第132节(2 / 2)

林宁:“……工作工作。”

wq事务所的效率是非常高的,在吃过午饭后,林宁就去找了这次的委托人森川家正,前后不到一个小时,就找出了个可疑人物。

可疑人物叫横山顺一,是博物馆请来为展会做准备的装修人员中的一个油漆工,而这个装修团队博物馆只要举行展会,都会请他们来帮忙。

横山顺一被单独请过来时,极力表现得很镇定,只是他汗湿的手心完全没有说服力。他揪着裤缝看向森川家正:“馆长,您找我?”

森川家正点了点头,“这是川岛纯,警视厅的金牌顾问,我想不需要我再给你多介绍了吧?”

横山顺一连忙点头:“是,川岛桑很有名。”

森川家正看向了坐在一旁的林宁:“川岛桑?”

林宁直截了当道:“有人恐吓了你。”

横山顺一:“!”

林宁接着说:“你该照照镜子的,你现在就像是个惊弓之鸟,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把你吓到。对方拿你的家人威胁你了?”

横山顺一:“我,我——”

林宁平和道:“你不需要紧张。”

不得不说在林宁是低情商宁时,尽管她的情商叫人羞愤欲死,但她表现出来的能力没得说,同时看起来也很高深莫测,横山顺一让她这么一说,就深吸了口气说:“两天前的晚上,我在回家的路上被几个人从背后袭击,他们蒙住了我的眼睛,把我带到了一个房间内,拷在栏杆上,他们要这次展览展厅的地形图,还有展览物品摆放的位置。”

“他们知道我家在哪儿,知道我母亲最近扭伤了脚踝,知道我妹妹在哪个学校上课。我不得不,我没办法——”横山顺一再也忍不住,痛哭流涕起来。他这几天可是遭受了大罪,生怕那些人对着他的家人动手,生怕他们再次闯进来把他抓走。

林宁:“你母亲扭伤了脚踝,都有谁知道?”

横山顺一:“只有我还有我妹妹,我妈妈扭伤脚踝后一直呆在了家,也没有可来往的邻居,他们一定是跟踪了我!我的天呐,他们会不会伤害我妈妈和我妹妹?他们肯定知道了我把这件事告诉给了你们,他们一定在哪儿监视着我。”他的精神在这一刻崩溃了,而森川家正被他那么一说,都下意识的从办公室的窗户往外探头左顾右盼了下。

林宁看过去:“您在做什么?”

森川家正下意识清了清嗓子道:“看是不是有人监视?川岛桑不这么觉得吗?”

林宁神色毫无波动:“如果他们有这样叫人不寒而栗的手段,那他们就不会只是胁迫一个在展会中无足轻重的小角色了,他们直接胁迫您不是更有用吗?”

森川家正不禁反驳道:“可那伙人知道横山母亲扭伤脚踝的事,这又要怎么解释?”

横山顺一也眼泪汪汪地看了过来。

林宁撑着额头道:“横山先生的母亲扭伤脚踝后,有没有去过诊所或医院?”

横山顺一抽噎了下:“有去过诊所。”

林宁又无情又冷酷道:“所以下次请想清楚再回答别人提出的问题,好吗?”

横山顺一:“对,对不起。”

森川家正:“……”

林宁继续问道:“我想那家诊所就在你家附近。”

横山顺一低着头说:“是的。”

林宁沉吟道:“我想胁迫你的一伙人,其中有你认识的,或者你不一定认识他,但是如果让你见上他一面,你就会想起来在哪儿见过他。”

横山顺一没来得及说什么,站在一旁的森川家正馆长就先问道:“这是为什么?”

“如果他们和横山先生并不认识,那么他们完全没有必要蒙上横山先生的影子,到底即使是展会召开后有盗窃案发生,横山先生那时候已经结束了在博物馆的工作,警方即使调查,也不会调查到横山先生那儿。更重要的一点是知道横山先生母亲扭伤脚踝的,除了他们一家人,也就只有和附近诊所相关的人了,那简单排除法,胁迫横山先生的就和诊所相关的,而就像我说的,因为是附近诊所,横山先生即使不知道对方叫什么,那也有一定几率在诊所见过对方。”

森川馆长若有所思道:“那接下来该怎么做?”

林宁不紧不慢道:“顺藤摸瓜。”

只是他们这个顺藤摸瓜摸得不太顺利,只摸到了横山顺一家附近的诊所,找到了在这家诊所打杂工的岩井重信。而根据岩井重信交代的,他是欠了一伙人一大笔赌债,根本就还不起,那天见到横山顺一带着他母亲来就诊,不知怎么的就想起来横山顺一在博物馆工作,就生出了要抢劫博物馆内的展品来还债的念头。于是他就找上了他欠债的几个人,和他们说了他的计划,那几个人也不是什么好鸟,在考虑过后竟然也同意了这个计划。

接着发生的事,如惊弓之鸟的横山顺一深有体会。

只是恶向胆边生的岩井重信,他竟然只知道他欠债的三个人是他的牌友,多余的名字都不太清楚。当然了,那三个人是知道他的名字和住址的,而他们是在一家不正经的餐厅认识的。那家会所表面上是家餐厅,可每当餐厅歇业后,老板就会摆起牌塔子,供给客人们来打牌,可以说是聚众赌博了。

林宁再顺着“藤”往下挖,到底得到了那三个牌友的正脸照,经过面部识别后,却没有在警视厅的数据库中找到他们的案底。

于是林宁转过头就对她这次的委托人森川馆长说:“打电话报警说那家餐厅聚众赌博。”

“川岛桑是想以这种方式来向那三个人传递消息吗?让他们知道事情有变,他们就自然而然放弃了打劫博物馆的念头,果然不愧是川岛桑。”森川家正由衷说道。

“不,”林宁否认道,“就目前我所知道的信息来讲,我不能百分百确定,我得回去做进一步的研究。”

她顿了顿后又补充了句:“谢谢你的夸奖——我听得出来你是在夸奖我,尽管上下句间的逻辑关系并不严谨,但那确实是句夸奖。”

森川家正:“…………”他有点明白中本健次提及她时的微妙表情了。

不管怎么说林宁就带着录像带回wq事务所了,刚坐下来不到五分钟,她就接到了来自佐藤美和子的电话。佐藤美和子询问她可不可以来拜访,林宁说可以,不到二十分钟佐藤美和子就抱着一个文件箱找来了,文件箱内装了满满的文件夹。

佐藤美和子微微鞠躬:“川岛桑,打扰了。”

林宁的目光落在了文件箱上:“这就是你想要和我说的?和炸弹胁迫人质有关?今天的案件中你有几次情绪波动不太寻常。”

佐藤美和子点了点头:“是的。”

林宁没继续侧写下去,而是来到了办公桌后,朝着佐藤美和子微微颔首道:“请坐。”

佐藤美和子笑了下:“谢谢。”她将文件箱放到了办公桌上,在林宁看过来时没有多说题外话,直接进入了正题。

原来让佐藤美和子无法忘怀的案件最早可以追溯到七年前,在七年前时有两个人组成的劫匪团,他们在都内二栋高级公寓大楼里设置了炸弹,声称要十亿元,并说让楼内有一个人逃走就引爆炸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