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2)

林宁:“唔——”

白皇后:“如果让我说,我认为你口中的刮擦先生做了一个很科学的推断,毕竟这个平行世界的科学水平还没有发展到能让灵魂穿越时空。”

林宁:“……其实针对我的情况,还有一种说得通的解释。”

白皇后:“??”

林宁兴致盎然道:“那就是突然有一天我醒过来,医生告诉我:‘谢天谢地,经过了两年的昏睡,你终于醒过来了’。不不,还有一种,那就是突然有一天我醒过来,护士端着药告诉我:‘你该吃药了,希望你的幻想症还有得治’。”

白皇后反应了一会儿:“我不是很明白。”

林宁清了清嗓子道:“这只是个梗,等以后我再慢慢和你解释。”

白皇后:“我想我懂了,你只是在说俏皮话。”

林宁:“……你想这么理解也可以,我们还是来说刮擦先生吧。”

既然刮擦先生那天在太平洋科学中心外,看到她和马克·福斯特的交流,那刮擦先生该当不会是碰巧来太平洋科学中心的吧?想来和罗莉·布莱尔从精神病院中逃出来一事,脱不开干系。

林宁回想了下当时罗莉·布莱尔其中一个人格,刺穿被害人约翰·苏斯曼时的熟练老道,大胆推测下这个人格很有可能并不是第一次杀人。

“唔,让我们来一次反向侧写。”即研究嫌犯以及其作案手法,侧写嫌犯选择受害者的类型,以及地点。

也就是从嫌犯到受害者。

林宁在进行反向侧写前,快速翻阅了这起太平洋科学中心杀人案中,明面上的嫌犯罗莉·布莱尔的资料,上面显示她有一个酒鬼父亲,警方曾多次接到邻居举报他家暴的报案记录,但每次她母亲都会维护他,警方也束手无策。甚至她的父亲曾经就是一位警探,即使是因伤退休也无损他在警局里的人脉,这也就导致了家暴案甚至更丧心病狂的事被掩盖。

另外要知道的是,罗莉·布莱尔的父亲是位典型的支配性男人,即阿尔法男(该群体通常社会地位高,有权势,很能吸引女性),这类人会将虐待从自己的配偶身上,转移到他们年幼的孩子身上,而当他从警察上退下来后,权势的落差和酒精的麻醉会驱使他做出更过分的事。

这都对罗莉·布莱尔造成了反复的身体虐待,进而导致她人格分裂。

林宁随即看了太平洋科学中心受害人约翰·苏斯曼的资料,她一点都不意外这个苏斯曼先生,在很多方面和罗莉·布莱尔的父亲有异曲同工之妙。

“好的,先列出这半年来西雅图被列失踪和被定为谋杀的案子。”

白皇后:“正在调取西雅图警局的数据库。”

片刻后,林宁面前的蓝色投影屏幕上,就被罗列出了一排排的照片——这还只是半年的,以及被定义成单起谋杀案的,可想而知西雅图过去半年总共会发生多少犯罪案件,想必那个数字统计出来,会叫人觉得大吃一惊。

不过林宁如今已经见怪不怪了,又或者说她都有点麻木了,眉头都不带皱一下道:“受害人是阿尔法男。”

照片消失了一大半。

林宁想了想又说:“有子女或继子女。”

剩下的照片又少了,最后剩下来五个。

林宁想了想bau并没有接手这个案件,可见在他们看来还没有构成连环杀人案的条件,再想了想罗莉·布莱尔的第二人格挑选受害人的可能方法,林宁就和白皇后说:“再查查他们有谁在官方记录的恋童癖列表里。”

照片又少了三个。

林宁若有所思:“约翰·苏斯曼是不是也在?”

白皇后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这种巧合可不能被称作巧合了,不是吗?

林宁:“将另外两个人的案宗调出来吧,亲爱的。”

又那么巧的,白皇后正在调取案宗时,就收到了一封邮件。

来自马克·福斯特。

当然了,这封邮件并不是发到林宁真正在用的邮箱中的,而是发在了她其中一个社保号下的。林宁用着这个名为“艾丽卡·福斯特”的社保号,在过去给马克·福斯特发邮件,而这个社保号下资料一应俱全,就是谁查都不会查出可见的纰漏。马克·福斯特发过来的邮件,一份会停留在那个社保号下的邮箱,一份自然会送到白皇后这儿来。

林宁在打开它看完后说:“我不觉得这份邮件是福斯特先生亲自写的。”

这份邮件上写着作为父亲,福斯特先生很想和女儿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以及他即将要再结婚了,希望女儿能和他的未婚妻正式认识一下。

而林宁尽管知道对面等着的是什么妖魔鬼怪,可她还是在想了想后回了这封邮件,说她会回去西雅图——即使没有这封邮件,她本来也打算回去的。

白皇后:“已为你定好了明天下午去西雅图的飞机票。”

林宁:“谢啦。”

等了一下后,林宁又说:“改订明天上午的。”

林宁坐了回去,又盯了那封邮件看了一会儿,她手边的签字笔在半空中慢悠悠地旋转起来。

·

翌日,西雅图。

林宁乘飞机再次来到了西雅图,她是提前来到西雅图的,而这个提前,自然是针对林宁先前和吉迪恩说好的。林宁从没有和吉迪恩说过她从前的事情,不管是她自己还是原身的,而吉迪恩也没有问过,就像林宁也没有在吉迪恩面前提到过“人骨风铃杀手”弗兰克一样,毕竟谁都有秘密,就连侧写师们的行事准则之一,就是不对同事侧写,即使有时候他们会条件反射的去侧写。

话说回来,马克·福斯特来飞机场接机了。

就好像那封邮件,确实是他写的一样。

林宁眉心动了动。

只是如果马克·福斯特没有提及路易斯医生,林宁都要多相信他一点了。

林宁也假装不知道那什么路易斯医生就是刮擦先生一样,不,是她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号人,同时也不知道马克·福斯特的手机被监听了一样:“你是说是路易斯医生给了你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