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意(1 / 2)

林清徽一愣,脸拉了下来,可见顾叶白戳中了她的痛处。

“我们家与谢家订过娃娃亲,顾小姐未免操心过多了吧。”林清徽冷下声道。

顾叶白挑了挑眉,娃娃亲?开什么玩笑,谢铮是什么人,林家不过是个走下坡路的清贵,政军商他们一边都不沾,拿什么资本跟谢铮结亲。

她现在是看清了,想必是林老爷子在世时,林家门风尚在,凭着老一辈的交情订了个私下里的娃娃亲。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林家早就不比当初,谢家与他们再怎么有交情,也没必要跌那个份。再加上谢铮是那个脾性,故而根本没将当年随口的娃娃亲放在心上,岭南也没有任何风声说谢将军有个小未婚妻。可林家糊涂,拿着鸡毛当令箭,眼瞅着自己女儿长大了,上赶着凑上来。

顾叶白想明白后,瞬间觉得好笑,真当自己是谢家未过门的太太了,来她这儿逞什么威风。

她不曾发现,原本遇事素来冷静淡然处之的自己,面对这件事上,少有的失态了。一种无名之火令顾叶白恶毒地暗自讥讽着,看着林清徽宣誓主权一般的行为,一切理智都被点燃成了怒火。

顾叶白不笑了,冷冷地看着对面应该刚出学校不久的女子,眼角染上刻薄的意味,“说起来,谢将军这么多年有过的情妇公子不少,难不成林小姐还一个个地去找不成。”

林清徽被她豪不遮掩的用词弄得尴尬又鄙夷,“情妇”“公子”这些性暗示满满的东西对她这样的闺秀来说避如洪水猛兽,她张口欲反驳,却被顾叶白毫不客气地打断了。

“林小姐单单找了我罢,为什么呢。”她向前倾身,带了冰冷的压迫感,让林清徽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因为谢将军这么多年,最宠爱的就是我了。在我之前,他从未这般看重一个女人。一同赴宴,夜夜流连,甚至亲自接我下班,那些花边新闻是这么写的吧。所以,林小姐感到了嫉妒,还有威胁,是吗?”顾叶白皮笑肉不笑地轻声道。

林清徽胸口起起伏伏,再不装作客气,尖锐地狠声道:“你既然知道你过分的行径,那就有点廉耻底线,不要再勾引铮哥,离我的未婚夫远一点!”

因为激动,她的声音有些大,引来了周遭客人和服务生的侧目,他们有些好奇的看向顾叶白,却在目光触及她的军装和其上的肩章时,不约而同地收回了探究的视线。民不与官斗,万一惹了这位军情局的长官,岂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林清徽被旁人的注目礼弄得尴尬,顾叶白却不为所动,十指交迭放在桌上,淡淡地开口,“林小姐教在下廉耻底线,那好,我也就教给林小姐一个词,叫做自知之明。”

“你什么意思?”林清徽不悦地皱眉。

顾叶白不急着回答,反倒是笑笑,拉家常一般问道:“不知林小姐见过你的铮哥几面呐?”

她也不等林清徽回答,自顾自地说到:“哦,大概顶小的时候见过,但据我所知,小孩子的到叁岁才开始记事,将军七岁进入军校上学,十叁岁就出了国,十八岁回国进了军营,再到后来执掌一家,在这之间,林小姐应该都没有机会见到将军吧。既然只是幼时都不知记不记得的几次见面,将军知不知道有您这号人都两说。林小姐就上赶着‘铮哥’‘铮哥’地叫,一口一个未婚夫的说上了,未免太拿自个当回事了罢。”

“你!”林清徽被她一通话怼得脸青一阵白一阵,顾叶白却不等她缓过气来,紧接着冷声说到。

“还有,不知道小姐看那起子花边报道时,是不是光顾着生气了,没来的及看看谢将军的这位新晋情妇是个什么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