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铮动作微顿,神色倒看不出多么讶异,只略挑眉,冷然道:“顾上校这副献身的模样倒真不像位现役军人,倒与风月场上惯见的美人一般无二。”
顾叶白却不曾因他赤裸裸的侮辱而羞愤,只微敛了笑,带些自嘲的意味道:“军情局的特务,风月场的美人,其实确无差别,做的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罢了。”
谢铮眸光微闪,看向她淡淡道:“叶上校这话倒有些愤世嫉俗的意味。”
顾叶白笑得柔婉,道:“叶白不过实话实说,在其位谋其政,自己个儿干下的勾当,自然清楚有多黑。”
谢铮又饮了一口酒,面上微露些笑意道:“顾上校倒是个妙人,那也该明白跟着我不容易,以往那些失了宠的都是什么下场,你也该有所耳闻。顾上校不惜命?”
顾叶白向前倾了倾身,离谢铮更近了些,膝盖在冷硬的地砖上跪了许多,已有些酸麻,但她仍从容答道:“那是从前的人无趣枯燥,伺候不好将军,叶白惜命,还惜前程,若跟了爷,便会尽心竭力让爷宠得长长久久。”
谢铮又笑了笑,眼中多了兴味,他伸手攥起顾叶白的下巴,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个遍:不得不说,顾叶白是他喜欢的类型,容貌端秀又带着刀剑中打磨出的坚厉,性子知趣又听话,笑起来恭顺婉媚,一身军装着在身上飒爽清朗,因为半跪的姿势,又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加上她特殊敏感的身份,让人莫名生出征服欲。
半响,在顾叶白被他毫不掩饰的打量搅得有些心神不宁时,谢铮方才悠悠开口:“顾上校先前说是为救弟而来,可我却觉着你醉翁之意不在酒。”
顾叶白神色略带狡黠道:“家父亡故后,顾家再不如前,又有个不成器的幼弟。叶白无人可靠,却又贪求权势高位,便只能求二爷给个机会。”
谢铮闻言一笑道:“真是个实诚的丫头,成了,你弟弟之事我便再不追究,可若想得我青眼,你可要好生侍侯。”
顾叶白闻言便知此事成了,心下微喜,面上笑得柔婉动人,麻溜的将单膝落地的臣下礼变为双膝跪地的妾侍礼,口中和缓道:“是,谢爷赏识,叶白一定好生伺候。”
谢铮卸了卸身上的力仰靠在沙发上,颇有些玩味地道:“叶白打算如何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