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淮走之后,秦瑾瑜拿起桌上的纸。
当把纸上的内容都看完之后,她惊讶地抬起头来,朝着魏清淮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只要她让人把这张纸交给夫子,她明日可以不用去上书房读书。
看来魏清淮还是不错的。
秦瑾瑜吩咐了锦夕一番,便准备睡了。
这一夜,她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始终没有睡意。
脑子始终处于乱糟糟的状态,从前的诸多事件在此刻一起涌现,杂乱的交织在脑中。
秦瑾瑜睁着眼睛看着自己黑暗中的房间,索性坐了起来,披了件衣服走到窗边。
她伸出手,将窗推开了一条缝隙。
暮色沉沉,只有守夜的宫人还在走动,外面只有风拂过花草树丛的沙沙声响以及宫人路过时发出的细微声响。
一切如常。
入眼的一切事物都没有任何变化,曾在这里住了多年的人却要离开了。
秦瑾瑜说不清这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有尖锐的针扎在她的心口,密密麻麻。
在窗边站的久了,她觉得有些凉,又掩上了窗子,漫无目的地在自己的房间里晃来晃去。
可在屋内乱走,脑中乱七八糟的思绪还是散不掉,她每走到一处,隐约之间便能看见苏珩往日和她说笑的场景。
秦瑾瑜郁闷之极,跑回床上,把被子往脑袋上一蒙,在黑漆漆一片当中,瞪大了眼睛。
这一夜,睡不着的不止她。
宫外,外观内在都极为平淡的府邸之内,有女人的啜泣声低低传出,声音并不大,带着压抑的情感,似乎不想被外人察觉:“御医说了,这病治不好……”
紧随其后的,是男子低声的关怀:“总会有法子的,你身子弱,快别哭了,明日我去寻长生门的人……”
随后,又是好长的一番安慰,女人的啜泣声才勉强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