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源空间开始凝结了。”轩辕南星十分吃惊，意识中那团光雾，竟然在他苏醒后，开始自行凝结，就好像中心部分有什么东西吸引，光雾向内凹陷进去，越来越快，体积越来越小。

原本在黑暗之中如同星球般大小的光雾区，短短十几秒钟便化作一颗“鸽子蛋”，若是换做实际存在物质，这“鸽子蛋”的密度恐怕与中子星上的岩石有得一拼。

还有更加令轩辕南星错愕的事情发生，他的意识同样受到吸引，被鸽子蛋一点点扯了过去。

“怎么会这样？这种凝结不在我的掌控中，究竟孕育出何种源空间，根本无法定义。”轩辕南星郁闷无比，他试着收回意识，结果石沉大海。

本来，重新凝结的源空间就属于“半人工产品”，未必有纯天然形成的好用，结果他现在对生产这种半人工产品的过程也无法控制，心中能不郁闷吗？

就好比把原料送到机械上准备组装，却没有料到机械突然发疯，非但把原料拽过去，还要胡乱打磨一通，再胡乱安装一通，几个月来浪费那么多心血，统统付诸东流。

试想，这样胡乱拼凑出来的东西，与想象中想要打造的东西能一样吗？轩辕南星已经做好最坏打算，慢慢与源空间建立联系，看看还有没有机会挽救。

“等一等，这是什么？”当意识完全沉入鸽子蛋，轩辕南星这才惊觉到，事情远远超出想象范畴，源空间并未凝结，仍然处于打散状态，只不过要比先前更加紧密一些。

这种现象有些类似膝跳反应，苏醒只是个导火索，神经受到一些刺激，光雾自然而然就会收缩到现在的模式，再正常不过。

“呼，虚惊一场，源空间的本质居然犹如人体神经系统，打散源空间就好像自我解剖，也许还能看出一些神秘规则，真是一次让人惊叹的经历。”轩辕南星松了口气，旋即又变得不安。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中多了一把剑，感受到莫大压力笼罩。

这剑是意识深处形成之物，并非真实存在。不过却能感受到剑身释放出一股肃杀之气，所有战意凝聚于此，多少生出一点底气。

天地如穹庐，慢慢靠近。

轩辕南星产生严重窒息感，仿佛这混沌天地即将闭合。心中涌起一个强烈念头，那就是不能让混沌天地把自己淹没进去，一旦抵抗失败，便会身死魂消。

“嗡，嗡，嗡，嗡……”

炽热剑光在混沌空间中劈砍，四面八方充满杀机，他只能仗剑抵挡，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大约几个小时之后，轩辕南星脑海中灵光一闪，大吼道：“我知道了，原来如此，先前理解有误，源空间乃是我的执念，破碎不够彻底，需要再次破碎，斩个干干净净才能主掌命运。”

弄清楚事情关键之处，轩辕南星状若疯癫，把混沌天地强行破开，还原成光雾形态。然而他并未罢手，歇了一段时间之后，待得光雾重新收缩，又开始大刀阔斧劈砍起来。

每次他的意识都被摄入鸽子蛋，也就是所谓的混沌空间。每次都大肆劈砍一番，将混沌空间彻底打开，没有一丁点懈怠，仿佛永远不知道疲倦，很快便破碎三十几次，仍然继续劈砍。

混沌空间仿佛轩辕南星的敌人，凝聚一次就劈开一次。在劈砍过程中，渐渐修整剑招，渐渐形成剑意。如此演练下去，光是用剑经验，就会凭空提升一大截。

又不知道过去多久，轩辕南星记不清已经破碎多少次混沌空间，他仅仅留下一丝意识，手中剑光越来越慢，越来越朴实无华，正在朝着化繁为简方向发展。

这是真正的化繁为简，极致的化繁为简，如果有人能够深入轩辕南星意识深处，就会吃惊的发现，那一剑又一剑简简单单，不似有任何威力，每一次出击却又恰到好处，总能破开空间。

蓦地，光雾不再收缩，而是爆发出璀璨流光。

空间当中显现出一道又一道剑痕，每一道剑痕化作一把光剑，恍惚间汇聚成剑的海洋，浩浩汤汤，铺天盖地，威势鼎天。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