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家两兄弟:果然是个书呆子,一吓就傻了。
邵家两妯娌:哼,谁说周中厉害来着,傻子,周家迟早会是他们邵家的。
赵里正:秀才公这是怎么了?肯定有了主意,对,我要相信秀才公。
周族长:惨了,我们周氏又要丢人了,好不容易出个了秀才公,转眼秀才傻了。
邓二:可惜了
邓二媳妇:好想大笑三声哟
周中微笑看着邵家几人,缓缓地道:“你们手上拿的别人的田是借的我的名义吧?借秀才名义骗取他人田产冒充免税田地,你们知道是什么罪吗?”
“至少得在牢里待过三五年。”
赵里正上道,紧接着道:“对,你们这是欺骗朝廷,不用秀才公告你们,只要把这事递到县老太爷在前,衙役自会来抓你们,进去先脱了裤子打三大板子。”
不容他们多想,周中又扔下一个雷,“说吧,谁给你们出的这些主意?”
“通房丫头,乡下人家那个知晓?可你们却知晓,还猜出我的打算,还有叫二妞撞墙好坏了我周家的名声,顺便经我扣上一顶仗势欺人的帽子,我再不允,你们就可以趁机去衙门告状。我想,这一环一扣的,以你们的脑袋是想不出这些的。”
“如果,你们不愿意说,那就去牢里待一段时间吧。”周中的声音没有一点起伏,好像在说今儿的天气如何一般。
说了这一句话,周中毫不担心,邵家人不会说出那人,邵家人贪财却惜命。
果然,不过三息,邵发金开了口,“妹夫啊,我们也是信了那婆娘的话,这些事全是她出的主意,弄那个田地也是她的主意,我们邵家是清清白白的人家。”他一出口就把锅全甩人家身上了,自己倒成了纯洁无暇的白纸。
“是谁?”周中的语气很重又带些不耐烦。
“那个小钟氏。”邵发银怕周中不明白,继续道:“就是我们上次给你说的小妾。”
邵一根也怕落下自己,插话道:“姑丈,肯定是你拒绝了人家,对你心中有恨,使唤我们给她出气。他娘的,忒个阴险的女人。我们邵家人太老实了,给人耍了,姑丈,你多多见谅。”
周中得到想要的消息,自不会留邵家,直接撵人道:“带上你们二妞赶紧走吧,记住我们周家跟你们邵家并丝毫关系。”
邵家还要磨蹭,又说要留下二妞,这会也不提什么妻不妻,通房丫头也行。可周中那能由着他们,叫儿子儿媳妇把邵家一家子拎起来给扔出去。
看着邵家人一个个地乌龟朝天扑在地上,周围的人笑得合不拢嘴。
邵发金邵发银还要闹腾,周秀这会可不客气,他的儿子险些被他们毁了,那还认是甚舅舅。谁闹腾,他撸起袖子把人拎起来举起,又再猛地往下丢,待人快要落地时,又伸手把人拎住。邵发金那经得几下,眼睛一翻就要晕过去,偏他双眼一闭,周秀的手直接狠狠地掐在他人中上。邵家才死了心,灰溜溜地走了。
看在邵二妞受了伤的面上,周中让周秀借了牛车送她回去。
解决掉邵家,周中回头扫了一眼脸色苍白的邓二媳妇,对邓二道:“听说你怕媳妇的很?”
邓二脸上刷地红了,却讪讪地说不出话来。
邓二媳妇早被刚才周家的举动吓坏,之前她在周家门口大骂,周家手下留情,没跟她动手。想着门口的那一处,她不禁打了个寒噤。
她再也不跟周家作对了!缩了脖子溜回家里躲起来。
送走赵里正和周族长,周中特意把礼哥儿叫到他屋里,“礼哥儿,委屈你了。”
一直紧绷着脸的礼哥儿扑进周中的怀里,哇地一声哭出来。
他好害怕,害怕小伙伴们再也不理他,怕他们都说他是坏人,是色鬼。
周中拍着礼哥儿的背,直到他慢慢地住了声。
“其实邵二妞今天算计你这事,爷爷早就知道,却没有跟你说,怪爷爷不?”
“为什么不跟我说?”礼哥儿满是泪痕的脸气呼呼,“跟我说了,我今天一准不跟她们一起。”
“爷爷想着你总不能躲她一辈子,且你尚小,这种事怎么能跟你说,再觉得这种事吃亏的是他们,又不是你……”
礼哥儿急吼吼的打断他的话,“我怎么不吃亏了?他们都以为我好色,是个色鬼,我是坏人。”
周中默然,他好像错了,他自以为是的好,对孩子来说并不是真正的好。
他捏了捏眉心,郑重地道:“礼哥儿,爷爷错了。”
礼哥儿扭捏了一下,接受了周中的道歉。
“礼哥儿,你可知,你也有一错。”周中板着脸道,“你看到二妞衣衫不整就应该马上离开,不该给人可趁之机。”
“我当时是呆住了,真的呆住了。”礼哥儿再三道,可不能让爷爷觉得他好色。
“爷爷知道,但是你以后长大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二妞这种算计是最简直直接的,事实上有很多算计让你百口难辩,要靠你敏捷的反应。”
礼哥儿眨了眨眼,道:“爷爷,你不会是故意不告诉我吧?让我印象深刻。”
周中犹豫了一下,仍道:“起初是,但现在爷爷后悔了。“
“爷爷,我原谅你了,你也不要自责。人嘛,那难不犯错呢。”礼哥儿老气横秋地说了一句话。
“好孩子。”
自那以后,围着礼哥儿转的热情突然消失了,日子又恢复了往常一般。礼哥儿摸着脑袋想了好久,难道谁替代他成了村子里最受欢迎的人?
他观察了好久,也没有发现谁,然后此事成了他心中的迷。
原本有几个来上学的姑娘也突然消失了,只剩下敏姐儿和赵里正家的二妞。周中叹息一声,仍然给两位女学生继续上课。
没有邵家,周家的日子过得很是轻松,连邓二媳妇都上周家来赔礼道歉。
学堂开了也有一段时间,陆陆续续就有外村的学生来上学,毕竟周中是个秀才,比别起童生夫子,自然是秀才夫子好,连镇上也有孩童送到石桥村来上学。人渐渐地多起来,有些住的远,中午赶不回家,要在学堂里吃中饭。于是周家又多了一活计,给外村的学生提供午饭,也有家贫交不起伙食费自己带饭的,周家蒸饭的时候一起帮着蒸热,不收分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