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1 / 2)

王妃重生记 久岚 2635 字 1天前

原就是看中他的才高八斗,司徒恒成才委以重任,甚至不顾大臣们反对,重新又起用了他,谁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柳安才还真当他是不可取代的人物了,真是不知所谓!司徒恒伸手击在书案上,发出一声脆响,沉声道:“这事儿交予你去查办,任何与此有关的人都不得放过。”

司徒修心里咯噔一声,他想起了司徒熠。

有心推脱,他犹豫道:“父皇,儿臣经历尚浅,只怕不能胜任,若是吴大人……”

“吴大人自然也会参与。”司徒恒成站起来,负手道,“派你去,便是为让人知道,朕对此事的重视。修儿,朕知你一向公正严明,必会查个水落石出。不过你才归家,稍作歇息再说,”他摆摆手,“下去吧。”

司徒修不好再拒绝,心事重重的走出了乾清宫。

走得一段路,在一处宫墙前看到司徒璟,他正立在屋檐下等他,阳光洒在肩头,只见他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容,一如往前的温暖。

他笑着走上去道:“才喝完酒,这是又要请我去了?”

“晚上再喝。”司徒璟道,“我暂时不想回去。”

失去生母,失去整个许家,好像这世上最亲的人,就是眼前这个弟弟了。

司徒修讶然,想了一想,明白过来,许是跟袁妙惠闹别扭,不过夫妻之间这原是寻常事儿,便是他,不也跟裴玉娇闹过吗?他道:“那去我家吧,反正我现在也无事可做。”

司徒璟道好。

兄弟两个便回了楚王府。

裴玉娇一早坐在窗口往外看着,就在等司徒修,眼见他的身影,她的脸上忍不住露出笑容来,差点扑过去。不过听下人说司徒璟也跟着来了,却是不得不收敛下,不能再像上回司徒裕在的时候,丢脸了。

她扶着蓝羽的手迎到门口,笑眯眯道:“王爷,五哥。”

“打搅了,五弟妹。”司徒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人家小别胜新婚,加之刚才两位哥哥都拿司徒修打趣过,他该当识趣,忙添了一句,“我坐坐便走的。

“不妨事。”裴玉娇道,“五哥既然来了,就用过晚饭再走吧,你不在京都的时候,王爷很担心呢,此番回来,想必也有很多话要与你说的。”

声音温温柔柔,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仍与当初一般,她盛意邀请,司徒璟当然高兴,然而想起袁妙惠,心头又微微发涩,也不知为何,他们二人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他点点头:“好,那我便不客气了。”

司徒修朝裴玉娇看过去,微微一笑,又问:“熙儿呢?昨晚回得迟,早上去得早,还不曾见到他。”

正说着,门口一个三尺高的小男孩跑进来,一把抱住他的腿,欢叫道:“爹爹!”

听到儿子的声音,再欢喜不过,他扭头就把熙儿抱在怀里,一下感觉重了,笑道:“长了好几斤呢。”又看看他个头,“也高了。”

比起母亲,熙儿并没有那么喜欢父亲,可多日不见,也很是兴奋,吧唧在他脸上亲了下:“爹爹打红毛鸡。”

旁边的司徒璟都笑起来。

果然以为红毛军是鸡,司徒修道:“红毛军是人,不是鸡,在咱们华国的东边,头发红红的。”

熙儿对红头发无法理解,也无法想象,歪头道:“大公鸡尾巴红。”

没法交流了,司徒修放弃继续说这个话题,捏捏他的小脸蛋道:“你娘天天都在念东西给你听,你会背些什么了?”

他眼睛眨巴了两下。

裴玉娇引他开口,先是念起来:“人之初,性本善。”

那是很熟悉的,因裴玉娇没事儿就挂在口头,熙儿都听顺了,跟着背道:“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昔孟母,择邻处,子不学,断机杼。窦燕山,有义方,教五子,名俱扬。”

一个字一个字竟然很清楚,作为父亲,司徒修不由自主就露出得意的笑容。

司徒璟应景的夸道:“熙儿真聪明,这么小年纪委实不容易,将来恐是个神童呢。”

虽然俗气,可父母听见夸孩子,没有不高兴的,尤其是裴玉娇,那可都是她下的功夫,没事儿就念诗歌,有时候儿子嫌她吵,听到她念,小腿儿一迈就逃走了,但现在瞧瞧,多有效果!

她眸光神采四溢,朝司徒修频送秋波,意思是都是她的功劳。

司徒修已经拿儿子得意过了,当面不好再夸妻子,当做没看见,与熙儿道:“你还没叫你五伯呢。”

“五伯。”熙儿那小嘴儿是分外甜的,提到叫人的事儿从不慢一步,还伸出两只小手来,“五伯抱抱。”

司徒璟把他接过来,果然重了不少,又瞧他五官,大大的黑眼睛,小圆脸,秀气的鼻子,他笑道:“长得像七弟妹。”抱他逗弄了会儿,司徒修还有事儿跟司徒璟相谈,两人便往书房去了。

裴玉娇吩咐厨房准备了丰盛的晚饭,猜着二人定是要喝酒,又叫着多烧些下酒菜,便是醒酒茶也待命着。

等到晚上,星辰漫天,眼见天黑了,裴玉娇使人去问司徒修,是不是还请袁妙惠来,毕竟司徒璟在这儿,可司徒修竟然说不要请。想必是二人有什么事,裴玉娇心想,难怪袁妙惠没来呢,不然司徒修立功回来,既是恭贺,又是兄弟相逢,怎么也该聚一聚的,不过别人的私事,她到底也没放在心里。

多喝了两杯,司徒修也有些醉,送走司徒璟,去净房洗漱了番,略是清醒些,但回内室见到裴玉娇,她卸了珠钗,青丝如瀑布,穿一身雪青色的凉衣坐在床头,像是月下踏雾而来的仙子,忽地便像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走过去,就将她揽在怀里。

昨晚上一身臭汗,又因晚了不曾要她,现在这欲望简直如潮水般涌来,她不曾说一句话就被他翻了个身半趴在床头,身上又一凉,立时像落光了毛的小鸡。

她吓得差点叫起来。

他覆在她背上道:“别怕,本王会轻些的。”

她肚子已有些大了,恼道:“一回来就这样,你就惦记这个,你这色胚,上回的事儿我还没算清楚呢。”

司徒修笑道:“什么一来,我是昨儿回的,熬到现在,你还不满意?”他低头在她后背上亲了亲,“乖乖,知道你在家想本王,还把熙儿教得那么好,想着犒劳你一下还不好?”

她翻过身,哼道:“这也叫犒劳呀,都是为你自己呢。”拉着被子就盖在身上。

他轻声笑起来:“那你想如何?”

她其实并不知如何,只是想依偎在他身边说说话,然而还不曾说个子丑寅卯来,就见他伏低了身子,温热的感觉忽地涌上全身,她脸猛地羞红了,连忙要推他,可怎么也推不开,慢慢没了力气,好似小舟浮在海上,嘴里小猫儿一样轻哼着。

这一晚,缠绵到子时,二人都睡到日上三竿,他醒来时,阳光落在脸颊上,暖洋洋的,侧头一看她,她正枕着自己的胳膊,一条腿不知道是不是酸了,压在他腿上,摸上去滚圆圆的,好像胖莲藕。

她被人碰了,睁开眼睛,看到英俊的脸就在眼前,脑袋靠过去,两只手搂住他胳膊,懒懒的不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