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5章 三策(1 / 2)

三国军神 冰雪尘 2529 字 2天前

牦牛城,新建的州牧府内,众人已经乱成一锅粥。

自从一个多月以前,关中军击败三路诸侯,获得辉煌胜利的消息传过来以后,益州文武就开始人心浮动。

不少人更是直言劝说刘璋,让他献城投降。

刘璋自己也慌了神,他之所以顽强抵抗到今日,甚至不惜迁徙治所,就是寄希望于关中军能够撤兵。

然而时至今日,三路诸侯全都败退,陈旭又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愤怒,没有贸然撤兵为陈静报仇。

如此一来,将所有精力都集中在益州的关中军,刘璋完全没有信心能够抵挡得住。

最为重要的是,益州如今已经军心涣散,能战之将更是寥寥无几。

虽然张任被陈旭放了回来,可是刘璋却以为张任乃是败军之将,很有可能是关中军细作,不但没有重新启用张任,反而要对其治罪。

若非诸将再三进谏,可能张任已经被刘璋所杀。饶是如此,刘璋也将张任囚禁了起来。

说到这里,却会有人疑惑,刘璋为何会认为张任乃是关中军细作呢?

时空逆转,先把目光放在张任回来之时吧。

却说张任被陈旭释放以后,虽然感到无比狐疑,却仍旧坚定不移的赶往成都。

可是张任抵达成都以后,刘璋却已经率领麾下文武,领兵撤到了牦牛。

张任得到消息以后,继续往牦牛赶去,终究还是见到了刘璋。

益州军与关中军交战这么长时间,也只有张任击败过关中军,他的才能亦是得到了刘璋认可。

骤然见到张任回来,刘璋又惊又喜,不但没有怪罪张任丢失剑阁,反而对其好言抚慰。

张任自然是感激涕零,要求领兵再战关中军,刘璋亦是欣然允诺。

因为张任的回归,刘璋甚至开设宴席,替张任接风洗尘,丝毫不谈剑阁丢失之事。

如此一来,自然有人心怀嫉妒,待宴会散了以后,就悄悄向刘璋进言:“张任、邓贤被关中军所俘,如今却只有张任一人回来,其中难道就没有蹊跷么?”

刘璋本来已经喝得有些醉醺醺,听见这番言论,当即酒醒了大半,对于张任到底是怎么回来的事情,也产生了一些疑惑。

其实一开始看到张任的时候,刘璋就已经询问过。

张任说是被陈旭放了回来,刘璋当时虽然有些疑虑,却也相信张任的忠诚,并没有多说什么。

可是如今被人挑拨一番,再想到张松、吴懿献城投降之事,刘璋就感觉心中越发不安。

好在刘璋知道现在乃是用人之际,若是一味质疑张任,难免就会让人心寒,就将黄权召了过来。

刘璋以自己担忧之事相告,黄权思量半晌,道:“张任将军乃是忠义之人,想必不会投降陈文昭。”

“主公若是担忧,不妨以言语挑之,详细询问张任将军被俘以后的经过。”

“若是张任将军毫不避讳,说陈文昭劝其投降之事,想必乃是心怀坦荡之人。陈文昭放他回来,估计也是因为感念张将军忠义之故。”

“假如张任将军绝口不提陈文昭对他劝降之事,也许就真的已经投敌了。”

刘璋闻言暗暗点头,第二日便悄悄在屋内埋伏下刀斧手,然后让人把张任叫过来用膳。

席间,刘璋不经意问道:“吾尝闻陈文昭求贤若渴,似张将军这等人才,想必他也是劝降再三吧?”

张任没有多想其他,摇头说道:“从始至终,大将军都未曾劝降过我。”

刘璋听闻此言,眼中当即闪过了一道微不可查的阴霾,却仍旧强忍住怒气问道:“那么将军在敌营这段时间,陈文昭可曾与将军说过什么吗?”

张任如实答道:“从始至终,大将军都未曾跟我说些什么,只是后来忽然闯进我居住之所,告诉我可以离开了。”

黄权感受到了事情不对,悄悄扯了扯刘璋衣袖,示意他先不要发作,问道:“邓贤将军为何没有回来?”

张任也觉得有些疑惑,道:“邓贤将军被俘以后,辱骂关中将领以及大将军,想必大将军为此心中不忿,才没有将其放回来。”

“只是我也并不清楚,大将军为何要放我回来。”

此时,张任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了,自己方才的答话很有可能会引起别人怀疑,可是想要改口已经来不及了。

黄权再次问道:“张将军觉得,陈文昭此人如何?”

张任沉默良久,想起陈旭的风采,这才叹道:“此人有吞吐宇宙之志,乃是乱世英雄,一代雄主。”

听到这里,刘璋心中怒火怎么也掩饰不住,当即愤怒的将杯子摔倒在地,五百刀斧手鱼贯而出,将张任死死按在地上。

张任见状大惊,口中喊冤。

刘璋却是指着他破口大骂,道:“我如此器重与你,你这厮却投降陈文昭在先,返回益州想要赚我在后,留你不得。”

张任急忙说道:“末将真的没有投降陈文昭啊。”

刘璋破口大骂:“你这败军之将被旭贼俘虏,他又怎能不招降你,不与你谈论其他?”

“为何同为俘虏的邓贤、严颜,却因为太过忠诚而被继续看押,只有你一人得以释放?”

“口口声声说陈文昭乃是乱世英雄,一代雄主,你既然如此看重此人,又怎会不投降与他?”

一番话下来,却是将张任说得哑口无言。

他身为一个俘虏,陈旭既没有跟他交谈过,又没有招降过他,反而无缘无故将其放了回来。

无论何人听见这个说法,都会觉得荒诞不经吧,可是张任说的的确乃是详情。

直到此时,张任才晓得自己中计了,急忙喊道:“主公,这一定是陈文昭使用的离间计,主公切莫中了计策!”

刘璋闻言更怒,骂道:“事到如今你还巧舌如簧,真以为我是傻子么?”

怒不可遏的刘璋,当即就要让刀斧手将张任斩杀,黄权虽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却也找不到哪里出了问题。

好在有人闻讯而来,苦苦哀求,这才保住了张任一命,只是将其下入狱中。

张任回返却被囚禁,对于益州军士气的打击不可谓不大,特别是到了今日,益州军更是战意全无。

牦牛的一座囚牢之内,张任蜷缩着身子躺在草堆里面,面如死灰。

“踏踏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