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野物都这样,可是它会闻啊,这是畜生的天性。”
刘玉絮大大的眼睛顿时闪起兴奋又恶意的光。
“那种药只要闻上三五回,铁打的畜生都撑不住。”红罗的细声细气有着掩不住的阴测。
山耳猫肯定不会吃外面的东西,但本性使然,一定会上去闻一闻。
转了转眼珠,刘玉絮掩着帕子笑起来,畜生吗,生个病莫名其妙死了确实正常,可怜洁娘又要伤心了。
红罗也跟着笑。
“这件事交给你去办!”刘玉絮退下只红宝石戒指,顿了顿,又戴回去,转而抹下另一只素面赤金的赏给红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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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刘玉絮打扮的花枝招展,亲热的挽着姐姐的手,一同参加高禄公主的马球赛。
赏花会结束,高禄公主对刘玉筠青眼有加,两人十分投缘,觉得这个女孩嘴巴甜,说的话都仿佛春风吹进心坎里,比那些一听就是溜须拍马的声音舒服多了。便有意记下她的名字,正好宫里有马球赛,多一个人多点热闹,高禄写了几张帖子,顺便将刘玉筠的名字也写上,又想起她还有个妹妹,因不能参加赏花会得见公主天颜而遗憾不已的妹妹……嗯,把她也捎上吧。
“宫里不比其他地方,我教给你的话可都记仔细了?”刘玉筠没好气的甩开她的手。如果不是亲妹妹,她实在不想跟这个蠢货一起出门。
“记仔细了,我的好姐姐,哪次出门我让你丢脸了。”刘玉絮娇嗔。
“把这金钗拿了,俗气死个人!”刘玉筠顺手拔下,丢给她。
梳妆的丫鬟心灵手巧,含蓄的建议刘玉絮不必戴那根金钗,但她不依,觉得不够隆重,便自作主张插头发里,孰料还没出门就被姐姐拔下。
心里当然不高兴,可是听姐姐的话没错。刘玉絮哼哼两声,将金钗丢给红罗。
于是,刘玉絮终于得偿所愿,踏进了金碧辉煌的宫殿,一路明黄曲折陡峭琉璃瓦,雕梁画栋,美轮美奂,最震撼心灵的不只是华丽,而是一种气势,唯有皇室才能散发出的势,令人忍不住要臣服,要膜拜。
其实这只不过是一处规模一般的皇家游乐场所,假如见过天极殿,刘玉絮或许会激动的晕过去。
她不禁想起之前偷偷听来的话。阿娘跟阿爹商量姐姐与她的婚事,想到这里,她偷偷打量一眼刘玉筠,姐姐可真漂亮,端庄又大气的美,所以才能配得上五皇子吧,失落之感油然而生,可一想到将来自己要嫁的人是沈肃,精神顿时又来了,五皇子又怎样,能有沈肃一根头发丝俊美么?
可是一想到洁娘会先嫁过去,她就恶心,巴不得洁娘早早夭折了才好。正胡思乱想,一阵马蹄声传来,她被刘玉筠拉到花丛后回避,身旁的宫人温声解释道,“马球赛快要开始,公子们正在入场。”
哇,这些就是参加马球赛的公子!刘玉絮睁大眼睛打量。
这个胖了点,这个瘦了点,这个不够高,看来看去连一个配给沈肃提鞋的都没有,她感到莫名的满足。
嗯?不对,有一个好看的,哟,还真好看!刘玉絮毫不矜持的伸长脖子张望,一点也未发现姐姐不悦的神情。
真是丢人丢进宫里。刘玉筠偷眼瞥了下身边的宫人,那宫人始终垂眸,标准的侍女站姿,也不知瞧没瞧见絮娘的怂样。
有个魁梧的少年上前拍了那英俊少年一下,“嘿,方二郎,走着瞧,今天我不会输给你。”
“好啊,试试看。”方晓恒坏坏的一笑。
刘玉絮的心也扑腾扑腾跳了两下。
方……方二郎?
能进这种地方姓方的人家除了方伯府不作他想。
方伯府的方二郎……原来这样好看啊!她怔怔发呆,忽然想起,这不是差点要跟冉娘定亲的方二郎吗?
呸,怎么所有好男人都紧着那两个贱婢先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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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渐渐痊愈,刘玉洁的气色好了许多,沈肃送她一瓶闻起来甜甜的药丸,吃起来也甜,还带着一点酸。
“每晚吃一颗,就不会做噩梦。”他说。
刘玉洁漫不经心收下,心里翻腾不已。
这果然是宝贝,可惜家里的大夫研究半天,也弄不明白配方,更别提做出来,难不成吃完之后再厚着脸皮跟沈肃要?
威宁侯府内,周明立在书房对着沈肃一脸贼笑,“您也太客气了,拿一瓶药算啥,直接问我要配方得了,我很大方啊。”
“你也太客气了,只跟我要一个孙潇潇,我看她不太像女人,要不换另外三个刚进府的,我也很大方。”沈肃慢条斯理道。
呃,周明艰难的吞咽了下,忙赔笑,“三爷,我开玩笑的。”
“我也开玩笑的。”
周明气得一个仰倒。
恶主欺奴啊,恶主欺奴!!
别以为我不知你打的什么坏主意,给人小姑娘药却不给配方,不就是为下回骚扰人家准备借口!
“这是策略,跟女人也是需要斗智斗勇的。”沈肃往后一靠,单手搭在椅背上,陷入沉思。
“你这么厉害,干嘛不教教我如何泡孙潇潇?”周明不服。
“不是我不教你,”沈肃叹口气,“你想泡的那是女人么?”
周明张口结舌。
杨树街的宅子已经选好,刘玉洁托阿娘的陪房管事去问了问价钱以及其他一些琐碎的事。管事回来禀告:“宅基风水不错,也不曾有过凶事,就是价钱偏高,契行的人一听是咱们府上的下人要买,立刻压低了价格,我算了算,十分公道。”
刘玉洁非常满意,抓了把银锞子赏那管事。
管事躬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