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仍旧失败了。
是的,仍旧失败了。
旧式封建军队与新式近代军队之间,除了士气之外还有很多不同。无论是战术,武器装备,还是更重要的纪律性——狂战士失去了理智,由此获得了远远超过近代军队的士气的同时,也完全丧失了他们的纪律性。
这样一来,在面对列阵以待的迈斯提亚军队的时候,他们便无计可施了。
除了成批成批的被配合的非常好的迈斯提亚军队戳成串之外,就没有别的可能了——
他们手中只有短兵器,少数持有双手武器。但无论如何都比不过严阵以待的超长枪方阵——那些长枪是如此的密集,以至于他们无法向前。与此同时,那些长枪也如此的致命,以至于那些竭尽全力向前冲锋的斯拉维狂战士,都被尖锐的超长枪刺穿了身体。
与此同时,在切尔克斯新军驻守的阵地上,情况则比较糟糕——尽管威廉军装备的刺刀枪,也有两米的长短。与一般短矛没有区别。但是由刺刀形成的两列长枪阵列,还是不像超长枪方阵那样坚固。
第一排冲来的狂战士,被切尔克斯新军的刺刀迅速杀死了——三棱的刺刀造成的杀伤比起超长枪更加可怕。大量失血下,那些狂战士会在最短时间内死亡。
然而接下来,在切尔克斯新军士兵抽出刺刀,准备继续攻击的空挡,就会有狂战士猛扑过来——这个空隙绝大多数情况下,都会被新军士兵左右两侧,又或者后方的友军填补。但是也有少数时候,在这些友军自顾不暇的情况下,新军士兵就很有可能被击杀了。
在狂战士的怒吼声中,他们手中的长柄战斧猛披下来——第一下通常不会给新军士兵造成太大伤害——只因为新军士兵们都配备了钢制的头盔——战斧劈砍在上面通常不会砍破,而是弹开——
不过这并不代表新军士兵毫发无损。狂战士的蛮力造成了他的脑震荡,剧烈的眩晕感与想要呕吐的感觉让新军士兵几乎无法站稳。同一时间,脖颈与颈椎骨也承受了巨大的力量。有一些士兵甚至会因此折断颈椎而死——不过更多的人则只是眩晕——再之后,失去了大半的战斗力的他们,就会被狂战士杀死——
当然,杀死他们的通常也不是给了他第一斧的狂战士,他通常会在一击之后就被其他新军士兵解决。而如果眩晕了的新军士兵足够幸运的话,他甚至可以被友军拖走,离开战场。
不过,如果他们不够幸运的话,那么第一个,或者下一个扑上来的狂战士,就会要了他的命。
与此同时,佣兵部队也开始承受伤亡——那是在火炮与弓箭武器无差别射击的情况下——尽管这些远程武器投射,大部分都打在了斯拉维狂战士背后。但是仍旧有少部分轰在了佣兵部队身上。
弓箭造成的杀伤一如既往的不多。事实上奥托公爵很不理解对方的指挥官——也就是忽必来的心理——在这样双方军队混在一起的情况下,己方的士兵全员配备头盔,同时前几排的士兵都配备胸板甲。弓箭对他们的杀伤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相反,对于着甲率低的发指的斯拉维狂战士,弓箭的杀伤却非常可观。
在这种情况下,对方用弓箭杀死十个斯拉维狂战士,也不一定能杀死一个迈斯提亚军士兵。但是他们还是喜欢这么做。似乎用十几个斯拉维狂战士的性命,来换一个迈斯提亚士兵的性命是值得的。
与之相比,火炮的作用,以及性价比就显得非常高了。火炮造成的区域杀伤,只要确实命中目标,就可能破坏一个连队的方阵阵型。在这种情况下,斯拉维狂战士们顺着被火炮轰出的缺口进行冲锋,就会突破佣兵的超长枪所制造的“绝对安全的距离”。
在近距离搏杀中,使用配备的长剑的佣兵们,靠着队友之间的配合,也仅仅只能勉强抵抗住斯拉维狂战士的攻击而已。
“简直残忍。他们完全没有将这些士兵当成是自己人。”眼看着这一幕,奥托公爵忍不住这样想到。
与此同时,对面的珲台吉忽必来的眉头一直没有缓解开来——失败,如果说这一次的攻击的结果的话,只能用“失败”这个词来形容——接近七千名斯拉维狂战士的死亡,无计其数的弓箭与火炮的攻击,也完全没有撼动迈斯提亚军队。在这种情况下,再想要进攻,就要投入游牧骑兵,以及半人马战士了。
“不行——在这种情况下,就算多死一些嫡系军队也不是不可以。如果能够击垮奥托公爵的军队的话,那么将这些军队全都牺牲掉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