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夜无寐,她突然瞪大眼。
她差点忘记了,夜无寐现在还在夜非墨的手中,而夜非墨一直都没有跟她提及过要如何处置夜无寐。
即便是这几日每夜彼此温存,都不曾提及。
每晚男人将她困在身下,却都没有行夫妻之礼,不知道他在等什么。
她发现大白天的想到这些事,忽然有些红了脸。
“轻歌,你怎么了,脸这么红?”眼尖的云子渊一下便看见了她的面容上浮起的红晕,尤其是没有被瘢痕覆盖的半张脸,红得仿佛能滴血。
“咳咳咳……”云轻歌尴尬地咳嗽,连忙转移话题,“哥哥,那爹娶妻的日子定下了吗?”
云子渊点点头,“就在这月最后一天。”
……
用过午膳后,云轻歌便走了。
她走了没多久,一辆显眼的马车在侯府门口停顿下来。
从马车里走出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美人拎着裙摆匆匆忙忙往侯府里走。
“太子妃,太子妃,您慢些!”身后的丫鬟着急地唤她。
云挽月则是根本没有理会丫鬟的呼唤,她心底有气,对母亲这种愚蠢的行为气得不行。
她入了院子,入了屋子。
江玉香似乎听见了她的到来,故意一脸痛苦地哀嚎。
云挽月如何看不出这女人在演戏,她冷哼了一声,但还是按捺住了心底的怒火,走到床沿边说:“娘,您这没事了吧?”
趴在榻上的江玉香哀怨地抬头看了一眼这许久不来看望她的女儿。
“你还知道我是你娘,我差点要死了!”
“我现在自身难保,这次出宫都是求了半天才求到的,娘你不要太无理取闹好不好?”
“我无理取闹?”
云挽月暗暗翻了一个白眼,率先出声止住彼此的争吵:“行行行,咱们也别扯这些,你就告诉我,我爹要娶正妻了,这事是不是真的?”
这事儿一提起来,江玉香就想哭。
她忽然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嘤嘤了两声,不知是真哭还是假哭。
云挽月知道,事情已经成定局了。
毕竟这聘礼已经下了,这消息整个帝都都传开了。
她没想到她娘是这么沉不住气,只要娘什么都不做,就让侯爷和祖父祖母斗争看谁更硬气,侯爷执意要扶正她娘的话,谁也拦不住。
可没想到,全让娘这无语的操作给搅了。
不知为何,最近诸事不顺。
她很想稳下来,好好对付云轻歌的……
可惜老天似乎都站在了云轻歌那一方,实在太过分了。
“月儿,娘也是着急,沉不住气,都怪我……我当时想着能够……罢了罢了,说这些又有何用……”
“聘礼下了,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等到爹迎娶正妻的那日,我们可以……”云挽月的眼底闪过一抹诡谲的暗芒。
她的这一句话,让江玉香更加疑惑了。
“月儿?”
“听我的安排,就让这女子进门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