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说的极是,我们西玄可没有这样的东西。”富鸣点点头,“而且我们送给后宫娘娘的都是我们当地特制的胭脂水粉,并不是毒鼠。”
皇帝目光像是一道利箭,猛地射向夜天珏。
这对母子,干的什么好事?
他心底是相信丞相的,可今日之事,也难得说清楚是否与丞相有关。
左逸轩是什么性子,他最了解,他知道这男人城府极深。
若真的要办事,肯定办不出这么糟糕的蠢事。
但……
指不定左逸轩对夜天珏有不满,睁只眼闭只眼故意为之?
皇帝心底也摸不准左逸轩的真真假假,但事情是皇后与太子一同所为的事实就摆在了眼前,没人能为他们求情。
……
宫宴还在继续,只是皇后被请回了凤央宫关禁闭,将禁足一个月。
而太子,亦是同样被禁足,这次比较严重,直接禁足三个月。
母子两的惩罚其实很轻。
云轻歌心底还是不悦,这样不疼不痒的惩罚,就像是在侯府时侯爷对二房的惩罚一般。
原来一家之长的偏心会如此令人作呕。
李妙儿被拖了下去,连同一箱子毒鼠也被拖下去处理了。
大家都是见惯大世面的人,很快就恢复了之前的其乐融融。
西玄贡品端上后,便是南玄的贡品。
南玄还献上了美人,美人们在殿中央表演了一曲飞天霓裳舞,看得在场的男人眼睛都直了。
为首的自然是南玄公主,南宫绮。
她红衣如火,红纱遮了半张脸,媚惑十足。
皇帝的神思也被这姑娘的美妙如天仙的舞姿吸引了,之前的不愉快也忽略殆尽。
……
云轻歌特地侧过头看向身边的男人,似是想看他是否会在意。
夜非墨清清冷冷瞥了一眼南宫绮的舞姿,又偏头看向皇帝。
似是感觉到了云轻歌的视线,他忽然侧头看她。
四目相对。
“怎么?”对上云轻歌这探究的目光,男人薄唇微启。
“呃,没什么。”被他眼神抓了个正着,云轻歌反倒是觉得自己有些窘迫了。
她收回目光,端起水喝了一口。
“她跳得没你好看。”好像意识到她在看什么,某男很诚挚真情地说了一句大实话。
“噗……咳咳!”
云轻歌悲催地被他的话呛到了。
她不知道他这是想安慰她还是真话,她对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明白的。
“王爷不要取笑我了。”
男人见她眼神闪烁,身子微倾,附耳说:“本王不擅长说假话,你该明白。”
鬼明白。
云轻歌无奈,还想说什么,哪知那方的南宫绮似是瞧见了他们二人贴的太近,竟是舞着舞着就舞了过来。
在南宫绮手中的绸缎如同有灵魂般,瞬间击在了二人之中。
云轻歌见绸缎飞来,立刻就与夜非墨拉开了些许距离,看向南宫绮。
女子挑衅的目光正瞪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