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歌暗暗翻白眼,真想说这丫鬟没教养。
当着皇后、太子以及众嫔妃的面,她还敢如此呵斥出声。
皇后身后的嬷嬷也怒极:“闭嘴,这里岂容你一个奴才呵斥的?”
丫鬟被喝了一声,吓了一跳,连忙退至一旁不敢说话。
好像此刻才知道她身处的环境多么可怕。
云轻歌才道:“今日这大出血,都是太子妃故意做的,喏,这是太子妃藏匿在衣裙里的东西。”
大家看过去,一只锦囊,被血染红了。
“可以闻闻哦,这是鸡血的味道。”
这下,众人皆大震。
夜天珏:“……”
皇后也是眼皮直跳。
当众揭穿了云挽月的事,恐怕没人愿意相信,这云挽月竟是如此会作妖?
“那草民该做的都做了,就先告退了。”
夜天珏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般,脑子空白,空洞的模样令一旁的随从都吓住了。
“去,将大夫送走。”皇后看了一眼随从,使了一个眼色。
这事儿传出去都是丑闻,要么把大夫弄死,要么就……
如贵妃却忽然说:“哎呀,吴大夫答应了到我宫殿中给我看病的,姐姐放心,吴大夫我来送走。”
皇后眉心狠狠一抽。
她看着顾思如那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别提心底有多气愤。
“好,如妹妹这身子可真是经不住折腾,三天一小病七天一大病。”
如妃轻叹着摇头:“是呀,老了呀,儿子都这么大了。”
皇后心底冷笑。
儿子?夜非墨又不是她儿子,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更何况就算是她儿子,夜非墨如今也是个废物了,能做什么?
……
走出东宫,云轻歌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云挽月虽然装成是小产的模样,但这晕厥可不是装的,而是服用了某些药,使得自己处于昏厥状态。
她大抵是想表演一出被害成小产的模样惹来夜天珏的同情,这样夜天珏也不会多怪罪她。
毕竟,在夜天珏的心里,这云挽月腹中怀的是他们的孩子,怎么也不至于要这么狠心,他还对云挽月有一些期待和喜爱。
可惜啊可惜。
云轻歌刚刚给云挽月“治疗”时加了些特殊的药,以后,云挽月会夜不能寐。
顾思如领着她入了自己的宫殿,说道:“阿墨,你要的吴大夫,我给你带来了。”
被这突然的声音给惊回神,云轻歌倏然抬起头来看向内殿。
果然,玄袍的男人坐在轮椅上,单手支着下颚,正看着她。
云轻歌扯了扯唇角。
放了大反派鸽子,原来是他让如妃去东宫寻她的?
“呵呵,王爷,草民参见王爷。”
“用不着多礼。”顾思如拉住了云轻歌,还颇为友好地拉着她在夜非墨的身边坐下,“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但不得不说一下,这虽然有些感情是世人所不容,但只要你们真心喜欢对方,我支持你们。”
夜非墨无语了,横了一眼她,“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云轻歌也嘴角一抽一抽的。
原来……
夜非墨的养母是这样的?
性子实在有趣。
但被这样有趣的女人养着,夜非墨还能如此冷冰冰的没被养歪,太难得了叭。
顾思如撇了撇嘴,“阿墨,你怎么跟我说话的。我好歹是把你一手拉扯大的,虽然我知道堂姐她去世得早,若是堂姐在世看你喜欢个男人,非得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