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门打开的同时,她也正好在书桌底下蹲下,随手碰触到了墙面上的一处机关。
这略略凸起的东西,令她眉微微一蹙,来不及多想就直接摁下了这个凸起之物。
“咔”地一声,墙壁突然裂开出现了一个洞。
她还未反应过来就顺着这裂开的洞直接滚到了隔壁——
书房与隔壁的残王的书房只不过是一墙之隔。
她就这么滚进了夜非墨的寝屋里,顶着一张黑漆漆的脸,气氛顿时尴尬。
而屋中的青玄听见动静,立刻转头看向了她。
“何人?”
云轻歌心底又气又恼只能解释:“我……送茶水的……”
还不等青玄说话,屏风后的夜非墨听见动静却出声。
“青玄,你先退出去。”
男音依旧低沉寒冽,毫无温度。
云轻歌心底咯噔了一下。
青玄亦是警惕犹豫,可主子那不容置疑的嗓音令他不得不退出去。
人一退出去,屏风后传来了哗哗水声,她才知道这男人原来是在沐浴。
云轻歌担心这男人会对自己起杀念,连忙解释说:“王爷,奴才就是个送茶水的……刚刚误以为您在书房,所以才将茶水送到了隔壁,不小心就……呵呵,没曾想这书房墙壁下还有个洞。”
“送茶水?”屏风后传来男人寒冽的嗓音,满带深意。
轻风拂过,兴许是沐浴的缘故,这拂面的风都带着一丝润润的凉气。
帷幔掀动,发出沙沙声。
“是……奴才就是送茶水的,误,误,误闯,那王爷若是没有吩咐,奴才先退下……”
她连忙爬起来要走,可这一只脚刚迈出去就被男人给呵斥住。
“站住!”
云轻歌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才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您有何吩咐?”
嗓子嘶哑。
帷幔后传来一分响动,她听见男人说:“过来替本王更衣。”
什么?
云轻歌怔然,怀疑自己这是出现了幻听。
刚刚青玄在此的时候,应该已经伺候了这男人更衣了吧?
“新来的?”帷幔后男人的音调逐渐危险,甚至还带着几分不耐烦。
云轻歌一咬牙,才尖着嗓子说:“王爷……奴才确实是新来的,所以……笨手笨脚,怕伺候不好王爷。不如,奴才去让青玄大人入屋伺候王爷?”
帷幔后忽然没声了。
云轻歌想,他是不是不高兴了?若是不高兴那才是最好的,她可以直接被轰走。
“王爷,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既然不听令,本王命青玄打二十大板。”
夜非墨的嗓音已经寒凉如冰,说话语气不见丝毫起伏,如同在谈论今日天气般随意。
云轻歌想骂人。
这个暴王,随随便便就打人板子。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要被他打板子!
云轻歌咬了咬牙,还是跪下求饶:“王爷饶命,奴才这就给您宽衣……哦不,给您更衣。您想穿多少件,奴才都为您穿。”
她想,一个长期坐在轮椅之上的男人也确实行动不便,穿衣等等所有事情都需要他人照顾也实属正常。
她也不跟他一般见识。
那方夜非墨才沉声说:“还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