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语跑到时悦身边,说道,“时悦哥,米乐姐有信给你。”
时悦把小辰递给米乐,拆开信读起来,不过十来分钟,时悦松口气,米乐真去环游世界去了,永乐也确实转给了他,不过管理的却是伊慎之,谁叫这人是工商管理毕业,不用白不用,反正时悦不会。
同时信中米乐还提到一点,沈菱开庭,她一定会回来的。
与此同时,时悦听闻宫瑀也离开帝都了,去找米乐的可能性非常大,这让时悦怒不可遏,又担心。不过很快,时悦又放下心来,因为宋宁申请长假,决定陪米乐去玩段时间。
俩人感情什么时候这么好时悦并不知道,不过米乐与宋宁的年龄相差有点大,如果他真有那份心思,这条路可不好走,至少在时悦看来,米乐接受宋宁的机会很渺茫。
临行前,宋宁找到时悦把一分厚重的资料递给时悦,“这是我这些日子整理出来的资料,你拿回去看看,我希望你明白一点,那个隐藏在黑暗中的人,还在。”
这部分资料从开始到现在,记录的非常详细,看似没什么,却始终违和。
“我还是那句话,霍煊是可以信任的,我都能发现的东西,他不可能发现不了,只是看出于什么原因没说而已。”
宋宁对霍煊再多的怀疑,在看到霍煊差点杀死宫茜与把逾静送进牢狱,就足以让人相信,只不过时悦是当事人,这事不是他说了算。
时悦把资料封好,说道,“我知道,一路顺风。”
宋宁笑笑,与时悦握手,他知道这个人是聪明人,怎么样做会是对自己最好的选择,他清楚明白。
前一天,霍煊回到霍宅就被老爷子吼进去。
“你答应过我什么,逾静进去了,你知道你父亲将会被多少人评击?”
“父亲能解决。”
“你……”
老爷子再次被气的肝痛,张嘴便想开骂,看到霍煊脸色苍白的吓人,老爷子问道,“你怎么了?”
霍煊回道,“没事,爷爷,您别担心。”
没事?老爷子信他才有鬼,驻着拐杖走到霍煊跟前,伸手一摸,滚烫的额头吓到老爷子了,对着门外大喊,“医生,医生。”
坐在客厅的段小楼端起茶盏轻啜一口,暗叹声好茶;中气十足的声音不断回响,段小楼嘴角落出淡淡的笑意,不愧是她儿子,这种办法也想得出来,为了转移老爷子的怒气,不让他气坏,干脆让自己生病,这小伎俩不像他儿子会使的啊!难道是跟时悦呆久,同化了?
“嫂子,逾静可是小煊妺妺。”
隐含怒气的声音把段小楼思绪打断,段小楼把茶盏放下,回道,“二叔,小悦当年可是被下/毒,如果不是抢救及时,就没了;这是一条人命,我担不起,小煊也担不起。”
“可现在他不是……”
“二叔。”段小楼轻喝出声,打断霍二叔的话,“都是爹生娘养的,谁也高不过谁,当初二叔不是用这句话把逾静留下来的吗?”
霍二叔脸色顿变,他虽谈不上公正不阿,在政事上也算是公平,不偏颇;今天回到霍宅,大嫂就把这起案子的资料给他看了,虽说如此,到底是他女儿,堂堂霍家,竟然连家人也保不住?
“大嫂,逾静犯错,我们完全可以私下处理,那个叫时悦的明星他要多少钱?要什么资源,只要他说,我都尽量帮他做到。娱乐圈人都重名重利,他未必不肯答应。”
段小楼差点没冷笑出声,这二叔,她嫁进来三十多年,向来敬重他,觉得他这人自带正气,没想到涉及到自己人,竟然想开特例?是二叔隐藏的太深还是她眼拙,根本没看透?
段小楼很想回霍二叔一句,要资源老娘大把的,堆满办公桌让时悦挑,你这点东西,我根本看不上。钱?我段家随便一个古董上拍卖桌都是八位数,还是美金,老娘不缺钱。
别怪段小楼这么生气,自上次跟时悦吃完饭,段小楼就把时悦归到儿媳妇这位置,想当初她当儿媳妇时多难啊!震烨还在军队里,见不着人;好不容易自己有儿媳妇了,自然就想多疼疼时悦,仿佛在疼当初自己。当然,这点小心思段小楼自己是看不出来的,她只是本能去维护而已。
段小楼悠然道,“小悦不是这样的人,他追求的是精神物质,钱财于他而言,如粪土。”
霍煊是受寒,医生开药让霍煊服下,帮他把后背的伤上药,处理完后,正准备出去被霍煊叫住,“四年前,医生也在霍家了吧!”
医生回道,“是的。”
霍煊倚靠在床头,带着病态,可气势依然惊人。
“把四年前的事说说。”
“四年前我正陪在老爷子身边,并没参加宴会。”
“那就是说说那两天老爷子见过哪些人,说过什么话。”
医生心一跳,果然来了;刚开始他看到宫茜被起诉时,说实在的,他有点失望,他觉得霍煊不应该只有这点本事才是,没想到在这等着他呢!
事无巨细,甚至连老爷子吃几碗饭都说出来了,这场谈话一共进行半个小时。药效开始发作,霍煊半眯着眼,强撑着精神,给人一种危险感。无疑,霍煊是个极有魅力的男人,气质如宏,做事有魄力,加上出身世家,那身贵气不是一般的土豪能有。
“泊远向来这样说话?”
“是的。”
泊远是霍煊十四岁时来到他家的,小小的孩子瘦如柴骨,跟在老爷子身后,小心翼翼看着他人;泊远来后,便记到他母亲名下,也算是他弟弟;那时霍煊心思都在找大剧院那小孩身上,对泊远固然谈不上关心;加上霍煊这人天生情感淡薄,除他父母亲,爷爷,甚少人能走进他心里,即使是小时经常抱他的二叔,霍煊也只有敬重,一个莫名冒出的小孩,霍煊更不会放在心上。
那两年霍煊甚少回家,等他想通不再外出打架,又决定出国读书,等他回国后,开始建立霍氏集团,没多久就搬出霍宅,跟泊远相处的时间实际并不多。
上次泊远刚回国,在帝华听他说时悦时,霍煊就觉得泊远心思不单纯,不过到底算他弟,霍煊仅是口头警告他一下,并没多想。
爷爷说四年前事件发现后,泊远曾为时悦求过情,如果按现在泊远说话的方式,可想而知老爷子会怎样看待时悦。
莫名,霍煊想到白狼事件爆发时母亲说过的话,她说,肯定有人在老爷子面前说过时悦什么,否则老爷子对时悦感观不会这么差。
当初霍煊想到的是逾静,现在想来,以逾静的性格,就算说时悦的坏话也会气势汹汹,依着老爷子的脾气,肯定听不进去,反而会喝斥逾静;泊远则不一样,春雨润物细无声。
医生离开后,霍煊就睡着了;再次醒来已经晚上九时,霍煊看看手机,一共有三个未接电话,都是时悦打过来的。
霍煊回过去,那边立马接起来,就像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想象让霍煊心情非常愉悦,连出声也带着温柔,“在等我电话?”
时悦也坦白,回道,“嗯,霍先生怎么样?去医院了吗?医生怎么说?要不要住院?伤的重不重?”
一串串话溜出来,带着紧张,霍煊笑道,“家里有医生,已经上过药了,不过我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