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一开口就冷场是一种什么样的能力?
张文琦就拥有这样的能力。
张盈盈不服气地怼了一句:“明天红榜就出来,我看你考的有多好!”
早上一大早,同学们还在上早读的时候,老师们就已经把红榜打印出来,贴到公告栏的橱窗里。
三个年级,一个年级两张。
张文琦早读都读的不专心,一直伸长着脖子往下面看。
等到早读课一下课,她理科收了书,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跑到下面去看排名。
她成绩在实验算不上很好,每次成绩都在一百名上下浮动,运气好能进入前百名,运气不好,就会落在普通班的红榜上,和普通班的成绩排行榜混在一起。
她先是在紧张的在实验班的红榜上找了一圈,从上到下,在第九的位置时,看到了苏星阳的名字,心脏扑通跳了一下,停留了两秒,又越过他,继续往下找。
越往下,心里越焦急忐忑,越沉的厉害。
这时候来红榜前看成绩排行的人更多了,后面的人挤了她一下,她立刻用胳膊肘狠狠朝后面捣了过去:“挤什么挤啊?没看到前面有人吗?”
被她用胳膊肘撞到的是个个子一米七多一点的男生,虽然冬天穿了很多衣服,可还是被撞得一阵闷痛。
这男生大概也是好脾气的,看她是个女生,狠狠瞪了她一眼,却没有打回去,而是捂着胸口十分恼火的看着她,好一会儿头才转到公告栏上,继续看榜。
张文琦在实验班这边的榜上没看到自己,心里极为失落,用力的推了下挤在她身边的人,站到普通班排行榜的位置,继续往下看,终于在二十多名的位置,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她虽然失落,可还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她又往后面找了找,只在榜尾的位置看到了单晴,安冉和张盈盈的名字都没看到,她吐出一口浊气,放心的回到班级。
至于苏星辰,她根本就没必要看她。
这个榜单,也跟十六班没关系似的,十六班没一个人往这里张一眼的,反正上面不会有他们班人的名字,看了也白看。
实验班的同学都比较要面子,不会马上去看,而是等围观的人都散了,才装作很淡定的样子,去橱窗前看一眼自己的排名,是进步了还是退步了,有没有上榜等等。
苏星悦也来到榜前,高一的时候,她成绩还没办法上实验班的榜,到了高二分了文理科之后,她成绩一下子就上来,能够稳在前百名中下游的位置。
她先是看了高一的榜,不出意外的在高一前十的位置看到了苏星阳,撇了撇嘴,又看高二,前面看到极快,直到第五十位的时候,才开始慢慢往下找,终于在第八十七的位置,找到自己的名字。
比期中考试的时候,前进了五位。
她高兴的扬了扬唇角,正好看到苏星阳远远的朝这里走来,她也不急着走,等他一起过来。
苏星阳过来,却没有看他自己的排名,也没有看她的排名,而是站到了高一普通班排名榜的位置。
苏星悦眉头轻蹙,从鼻腔里轻嗤一声,笑着问:“你不会是在找她的名字吧?”
苏星阳淡淡道:“不是。”
“那你在那边看什么?”苏星悦有些不满。
晚上回去的时候,苏父苏母问起他们成绩,苏星悦用不经意的语气自傲地说:“比期中考试前进了五位。”
她把那个‘五’字咬的格外重。
苏老太太连忙说:“这要是早让那丫头搬出来住,我们悦悦还能进步更多,都是被她耽误了!”
之前儿子就因为二丫头搬出去住校的时候,跟他们冷战了好几天,这下她终于扬眉吐气了,可以好好说一说了。
又高高兴兴的问苏星阳:“阳阳呢?考了多少名?”
苏星悦连忙说:“他呀,考了第九名,比期中考试还降了两名,他不关注自己考了多少,我今天过去还看到他在找她的名字呢。”
苏星阳皱眉,有些不耐:“姐,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苏星悦扬着脖子得意的动了动:“我偏要说。”
苏父看到苏星悦因为二女儿的离开,成绩真的进步了,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了。
别的班都在等待红榜出来,班级排名早已出来的十六班,却在早读的时候,被班主任一个一个叫出去谈话。
昨晚叫刘竹润叫苏星辰的,结果出了何娅的事。
昨晚上将何娅送到医院,医院检查了没事,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打电话给了她父母,她父母昨晚就开车赶过来,在医院陪何娅。
今天早上何娅也没来上早读。
郑妍来了,大家都来问郑妍,何娅的情况,郑妍昨天也被吓到了,没有睡好,眼睛肿肿的,摇了摇头。
卷毛他们也不说话了,这个时候大家都比较担心何娅,说不出别的话。
等陈老师来班级,他们又连忙问陈老师何娅的情况,陈老师略带疲惫地说:“没事的,她今天就能来上课了,你们读你们的书,就剩一个月就放寒假了,期末可不能再像这次一样,做零分处理了。”
几个抄袭做零分处理的同学被陈老师说的有些不好意思,都赧然的拿起了书,挡着脸读书。
昨晚何娅的父母来了,知道自己女儿是因为班里有人考了第一,女儿就压力大的进了医院之后,向她提出了一些很不合理的要求,陈老师虽然看着柔弱,内心却是个坚韧的,不然也带不了十六班这样一个调皮班的班主任。
她本身就有一些职业病,劳累了一天,腰又开始痛,晚上一晚上没睡好,还要处理何娅的事,今天额头那里的神经都有些突突突跳。
要是往常,以她的身体,估计都疼的直不起来腰了,但是现在却还能撑得住,尤其是钥匙扣挂在身上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身体要舒服一些,就连昨晚的头痛都有些舒缓了,似乎也没那么疼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那个护身符起了效果,却不由的不管到哪儿,都把那串钥匙放在口袋里,随身带着,她总觉得,带着真的会舒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