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2 / 2)

他抬头一看,一个老者正坐在屋顶上,手中拿着一个酒葫芦,纪醒空有种不好的预感。

“前辈可是偷了晚辈酿的醉清风?”醉清风是他用竹叶酿的酒,比竹叶青,喝起来更清淡一点,却也更加让人回味无穷。适合女孩子饮用,是他专门为晚晚酿的。

“哈哈,老夫没有!”

屋顶上,老头儿坚定地摇了摇头,还下意识地把酒葫芦往身后一藏。

纪醒空满脸黑线,您还能再“此地无银三百两”一点么?

不过,这老者是谁,竟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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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老头儿是谁,猜中有奖哦…

☆、【004】主动上门绝无悔

“前辈,晚辈亲自酿造的醉清风,只要闻到一点它的香气便可识得。”

老头虽然把酒葫芦藏在了身后,但纪醒空自己是酿酒的,那味道飘出来一点,便嗅到了。而且,醉清风本来就很香。老头即便把酒喝完了,纪醒空也能从他身上分辨出那味儿。

“年轻人,不要胡说,老头儿我从来不偷别人的酒喝!”嘴上这样说着,老头的眼睛却时刻防备着纪醒空。

“前辈敢不敢把酒葫芦拿出来给晚辈看一看。”

“不行!万一你偷喝老夫的酒呢!”老头儿下意识地把酒葫芦再次藏了藏。

笑话!拿给他看不就穿帮了?这酒葫芦里面装的,自然是这小子放在酒窖里的醉清风。他刚刚从酒窖出来,喝了个过瘾!葫芦里装得满满的,也够他喝一阵子了。

“前辈不请自来,还不问自取,只怕不是君子所为。”纪醒空蹙眉,他现在心情不太好,没空与眼前的老者兜圈子。他宁愿,痛痛快快地和他打一场!

“怎么就不是君子了?老夫至少也是个梁上君子嘛!”

“……”纪醒空无言以对,如果梁上君子也算君子的话,那眼前的老者确实是蛮君子的。

见纪醒空不说话了,老头儿又想撩他:“年轻人,老夫看你面带郁色,枪法不稳,可是有什么烦心事,说来让老夫高兴高兴?”

这可是听他家鬼丫头常挂在嘴边的话,每次他炼毒失败,那鬼丫头看到他就要让他把不高兴的事情说出来让她高兴高兴。

这不,他也学会了。

“前辈,您来将军府,到底所为何事?”这老者敢堂而皇之地出现,铁定有自己的依仗,纪醒空知道自己今日那坛醉清风是白白被人偷喝了,却对之无可奈何,心里苦闷更是无法发泄。

“年轻人,老夫只是路过将军府,听闻将军府的少将军长得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特地来看看。”看看适不适合他家的鬼丫头。他家鬼丫头现在缺少一个男人,迫在眉睫啊!神医谷那小子马上就要出谷到燕都来了,若是知道丫头是他绝谷传人,肯定会来找麻烦的!

虽然,今日听闻他家鬼丫头和那什么劳什子景王纠缠不清了。但是,一个面如恶鬼,不良于行的男人怎么配得上他家丫头呢?至少,也得像眼前这位一样,相貌堂堂,武功高强才行!不然,只怕连神医谷那小子的一半都比不了。

当年他与神医谷结怨,答应了可以用两家继承人定亲的方式来了结。若是被那丫头知道,她平白无故多了个未婚夫,还不得气死。最重要的是,她肯定会一把毒药把他这个可怜的老头子给毒死的。

“前辈这是来戏弄晚辈的吗?”纪醒空面色沉了下来,一瞬间,气氛变得冷凝。

纪醒空看着平时多好说话的,待人也是彬彬有礼。实际上,经历过鲜血洗礼的男儿,那一身儿气质若是散发出来,就一个字——冷!

“谁戏弄你了?老夫是来替你做媒的!”老头儿眼睛一瞪,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做媒?您确定您是来做媒,不是为偷将军府的酒找的借口吗?

“晚辈不需要人做媒,前辈还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纪醒空冷眼看他,反正已经颇不待见了。

“你确定?年轻人,话不要说得太满!我那丫头,可是才貌双全,世间难得的奇女子!”说起自家那不孝徒弟,老头儿甚是高兴。

他是谁?绝谷上一任谷主——绝无悔!他家那不孝徒弟,不就是临家大小姐临晚镜么?

“前辈,晚辈心有所属,只怕要辜负您的厚爱了。”纪醒空无奈道。

这老者是在开玩笑吗?既然他说的女子那么好,哪里还愁嫁不出去?世间难得的奇女子,在他心目中也唯有晚晚一个而已。纪醒空如是想。

“当真心有所属?”绝无悔笑眯眯地问,似乎是不太相信,又好像另有原因。

心有所属?刚刚他可是听到前院那两个小子说了,这小子心里人就是他家鬼丫头。现在他要帮忙,这小子不感恩戴德就算了,竟然还要拒绝他的帮助,真是个呆子!

“当真!”他没有骗这老者的理由,本来就素不相识。

这老者来历不明,却武功高强,神秘莫测,纪醒空向来知道,什么叫做自知之明。若是论武功,他肯定是打不过老者的。要论其他,他只怕也不是老者的对手。毕竟,对方看起来对他很熟悉的样子,他对人家却是一无所知。

“既然如此,老夫也不勉强了。不过可怜我家镜儿丫头,那么漂亮的姑娘,被个面如恶鬼的残废王爷给相中了。”

绝无悔一边感叹着,一边起身要走。

听完他的话,纪醒空呆住。

这老者,口中所说之人,是晚晚吗?他有些不确定起来。镜儿丫头,面如恶鬼的残废王爷,他想不出还有别人。

正当绝无悔要走之时,被纪醒空叫住:“前辈等等!”

“怎么,你小子想通了?”绝无悔顿住脚步,回头笑眯眯地问道。

“前辈口中所说之人,可是定国侯府的嫡女,临晚镜?”纪醒空迟疑地问,心下却有些赧然。

如果眼前人说的真是晚晚,那他,和晚晚又是什么关系?

“好像我家鬼丫头是叫这么个名字!”绝无悔摸了摸鼻子,有些不确定道。

心里,已经笑翻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