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是开山裂石的一声雷鸣。
“破!”
宋惩的战技不过是一半起手,便已迎来了这平平无奇的大恐怖一拳。
立时之间,宋惩凄厉狂呼,闷哼一声,竟是被这一拳生生打散了超圣装一半的威能。
木系超圣装,金克木,我身怀七魂,天王谱又乃金系,破之又有何难。器装之道,多系之难,尤胜单系数倍十倍。
多系装备的价值,绝对比单系高太多了。以太岁的第一全才之能,最颠峰杰作也不过是三色三系的鬼龙甲。
以魂天宗百万年的家底,都未必能拿得出三系超圣装。这天底下,又有几人能拿得出多系超圣装备。
金克木,克死吃定!
……
……
宋惩无端端的吃了一记闷亏,已然是大大骇然左无舟的近战本领。措手不及之下,超圣装的能量竟被打散了七成之多。
趁此一击之间隙,疾如闪电般的退却。
还未退得百米,顿时就有漫天的阴影垂坠下来。宋惩抬首一观,立时肝胆俱裂,凄厉狂啸:“神通术!”
此声嘎然而止,一时地动山摇。宋惩就如同被苍蝇拍打中,渺小的人顿时淹没在这铺天盖地的山岳下。
从此一时交手,左无舟拿出真本领来,放手施为,不过是极短暂的数息之间,堂堂一名超圣竟是被打得还不了手,几多惨淡凄凉。
众武圣不由暗自动容骇然,不动声色的克制心底寒意,往后扩散退去——左无舟杀神之名太盛了,被波及就等于白白冤死,当年魂天大会就有被波及冤死的。
众武圣扯下脸皮来,往后退去,大有惊魂未定之感,互观一眼:“连超圣都敌不过他,这左无舟不愧是天下第一。”
许是有人对左无舟天下第一之名不以为然,此时一睹这恐怖的近战本领,心都凉了七分。
……
……
“不好!”
余汨和宋英豪等顿时脸色惨变,宋英豪率众直扑往前去救援,余汨娇笑中,鬼魅般直取往左无舟。
“急甚么急。”纪瞳挟着春风般的笑容,单枪匹马拦截住宋英豪等人:“想围攻,先过我这一关罢。”
余汨一动幻身,一条淡绿色身影如虚空浮现一般,恰恰是卡住她的去路。
此人,赫然正是低调得往往被忽略的恋沧海,恋沧海垂首轻抚替纪小墨抹药,一边是淡淡然:“私人恩怨,私人解决。”
区区一名武圣尔,有甚子大不了的。余汨娇笑,暗藏杀机,卷袖一动,战技领域顿时释放。
身在领域之中,恋沧海岿然不动,淡淡然替纪小墨止住鲜血,眼波一闪,掩不住鄙薄之意:“连真领域都未能凝练出来,你修炼一千年一万年,都是白费。”
不动声色间,恋沧海的领域释放,却煞是奇怪,总也显得比较死板一些。
但凭此领域,竟与余汨斗得平分秋色。
恋沧海第一次施展超圣本领,左无舟观入眼,心神岿然,思忖:“恋沧海,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见余汨和恋沧海斗得不分轩轾,宋狂歌还道有便宜可拣,率众一道冲过来。
恋沧海漾住一丝淡色,拂袖重是卷动。这领域竟似活过来一般,轻飘飘将宋狂歌一震一擒,竟是抛掷往左无舟过来。
跟纪瞳交手在一起的宋英豪容颜扭曲,嚎啸:“不要!”
……
……
“不要甚么。不要杀他?这宋英豪倒是怜子心切。”
可惜,这么送上门来的,左无舟若然不杀,那简直就对不起天地良心。
一眼观往躺在恋沧海怀中的纪小墨,左无舟的森森杀气,混住杀人盈野的血腥气,顿时弥漫满天。
宋狂歌身不由己的飞去,惊怒交集的发现竟是动弹不得。观左无舟身法架势已然摆出,在电光火石的刹那,恐惧已彻底笼罩住他。
心底的恐惧,折射在脸上,竟是英俊的脸彻底扭曲得丑陋不堪,发出歇斯底里的惨鸣:“不要!”
人生三大仇之一,正乃夺妻之仇!
杀姓直攀颠峰,左无舟凶暴的大手合抱出去。
我与纪小墨非敌非友,自然不是我妻,我和她约好不会互相喜欢的,自然不是。
可我该以什么理由来杀这姓宋的?管他甚子,需什么理由,心底有恨有仇,就只管杀之。
一句话,不杀这宋狂歌,老子就是不舒服不高兴不痛快。
合抱双手,一股绝强神力涌上身。宋狂歌身子立时爆豆般的碎裂,本来俊朗的他,竟是生生被左无舟以合抱大树的动作,活活勒杀,一身鲜血,就似刹那被挤压往喉咙,狂喷得左无舟一身沐浴在热气腾腾的鲜血中。
“嗷喝!”左无舟双目怒睁,虎咆发力:“我叫你逼迫小墨嫁给你!”
啵!好一个白衣佳公子,生生被左无舟一双铁臂,从腰部活活绞断,哗啦啦的流了满地的物什。
宋狂歌死不瞑目,他以为他不该是这等结局的,他是武圣,天下能杀他的人本来就不多。
很遗憾,犯七杀者,死!
一只大脚踏在宋狂歌的脑袋上,炸得碎掉。任他是死得瞑目还是死不瞑目,都已无意义了。
敢强娶纪小墨,敢得罪左无舟,左右不过是个死尔。
……
……
宋狂歌死得极惨。
“不!”便似一身气力都被抽干似的,宋英豪全身颤抖,面若死灰的歇斯底里咆哮。
新郎大喜之曰,居然遭此飞来横祸。本以为是福,谁知登门的居然是祸,灭门大祸。
宋英豪脑海里转过一百念头,不知是悔是恨,早知今曰,当年许就不该打纪小墨的主意才是,凄厉若狂:“左无舟,我誓将你碎尸万段,以报我儿大仇!”
“何必废话,你若杀得了我,是我技不如人。”左无舟森森然,身后气息一动:“嗯,这宋惩果然还没死,超圣简直就是蟑螂命。”
一跺足,地动山摇。反手倾覆,力沉千钧:“翻天印!”
宋惩狼狈不堪的破山而出,正赶上这一记“翻天印”,仓促迎击。顿时闷哼一声,身如鹞子般的飞出,惊怒非常!
宋英豪痛哭嚎叫:“老祖宗,狂歌他,被左无舟这畜生害了,您一定要替狂歌报仇!”
众武圣远远观之,闻声不由瞠目结舌。这宋家,好生无耻。观这左无舟的态度,这纪小墨分明就与之有关。
且不论纪小墨与左无舟有何关系,凭强娶女子这一条,又逼死人家这一条。莫非左无舟就杀不得。如是在场每一名武圣设身处地,怕也是杀心大动。
……
……
左无舟眼漾铁毅之色,冷然跺足,一飞冲天:“欢迎报仇!”
求之不得,我本以战斗起家,与强者交战,本就是我最大的向往。有人想来送死,自然是求之不得。
想报仇,活过今曰,再言报仇。
想来,这无垠会也不会有人蠢到以为左无舟只杀一个宋狂歌就罢手了。左无舟的杀神之名,绝不是随便恭维出来的,而是杀人如麻血流成河杀出来的。
你等无垠会想要报仇,难道以为我就不打算替纪小墨报仇!
宋惩飞翔在天上,一字化雷冲来:“杀!”
一条黑影夹住熊熊烈火一飞冲来,一摆一动,宋惩悲愤满怀,双臂格架:“我跟你拼了!”
眼见遥空一格一架,左无舟和宋惩勉强维持住不分胜败之时。一双铁臂从左无舟的胸膛伸出来,轰然双拳打振狂雷:“中!”
“我?#%”宋惩闷哼,惊怒交集:“这是什么分身,竟如斯古怪!”
霎时,无影已然妖异无比的一掠前去。双拳轰出之际。左无舟恰恰是把握时机,步步为营的轰在宋惩气息的间隙。
如此一番交替上,宋惩直是有一种打在空气上的错觉,实是痛苦莫名。
……
……
无影做刺客,那自是极恐怖的刺客。
可纵是不做刺客,跟左无舟合力进击,也是极其恐怖。绝无一丝分身应有的迟滞和呆滞感,灵活百变,实是妖异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