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有什么好?”郁文骞反问。
“你帅啊,”方茴理所当然地回答,“你还有钱,这还不够?”
郁文骞深深地看她,言归正传,“我的意思你应该懂,好了,我看你体温已经恢复正常,应该不是发烧了,那我们休息吧。”
说完这话,郁文骞便躺下了,方茴看着他的后背,心里很不是滋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说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她已经努力在靠近他了,难道这一世他真的不喜欢她了?又或者她穿回来这事改变了事情发展的轨迹?
想了一夜,方茴觉得这是她的报应,你看前世她根本不理郁文骞,每每总想要逃,可他却抓住她不放,把她禁锢在屋里,这一世她想靠近了,他反而把他给推开,男人心海底针,方茴捉摸不透。
不过被他打断,她倒是忘了跟他说电视剧的事了。
次日一早,方茴起床洗漱好,对着镜子观察了自己的身材,最近她虽然没有去健身,却能动就动,身材保持的还不错,皮肤也维持在巅峰状态,黑发白肌,有种夺人心魄的美,方茴勾了勾唇,对自己的状态很满意。
郁文骞已经出门了,方茴在屋里打坐了半个多小时,打坐完浊气排空,前所未有的舒爽,方茴又把最近修炼得来的灵气引到灵草上,经过她这几天的滋养,灵草长大了许多,这样的灵草完全可以做好药了,方茴心情不错,出门时碰到了张嫂。
“先生呢。”
张嫂笑着说:“在健身,我听到健身房有动静,不过先生不喜欢别人打扰,我可不敢进去看。”
郁文骞对旁人都很冷淡,虽然不发脾气,可那种距离感使得大家都很怕他,平常不是必要的事都不敢靠近,但他唯独对方茴却很温和。
张嫂给方茴端了杯燕窝,方茴笑着感谢,其实张嫂对她好也不是没道理,郁文骞不喜欢别人服侍,原本那些护工都被辞退,只有她一个人留下来照顾方茴,是的,她护理的人从郁文骞变成了方茴,而方茴平常很少需要她,张嫂只能发挥余热,没空就弄点燕窝鲍鱼红参之类的给方茴调养,每天出门都要让方茴带上保温杯,全是她煲的补汤。
“太太你得多吃点,我以前在香港的富商家做工,人家天天都要喝汤吃保养品,你看香港人都长寿,这是个好习惯啊。”
“谢谢。”方茴笑笑,把那碗燕窝给吃了,她又去地下室找郁文骞,远远的她听到地下室传来器材锤击地面的声音,郁文骞在干什么?撸铁?
方茴走进去,就见郁文骞正拉着单杠做引体向上,他的那条残腿使不上力,使得他的动作有些奇怪,身体向一边倾斜,没有重心,所以他做动作时很吃力,即便如此,他也在咬牙坚持,方茴看他这样辛苦,很是心疼。
她恨不得把自己所有灵气都传给他,这样他就不用每天自己锻炼了。
仿佛是感觉到她的存在,郁文骞忽然掉了下来,好在他单腿着地到底是稳住了。
郁文骞站直身体,蹙眉,“你怎么来了?”
“我早上起床没看到你,有点不习惯。”方茴实话实说。
她已经无法习惯床的另一边空了一块。
郁文骞脸色稍霁,态度倒是很自然,仿佛昨晚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我只是起床锻炼,看你睡得正香就没打扰你。”
方茴抓住关键字眼,“嗯?你早上起床还看过我?我的睡姿怎么样?”
她眨眨眼。
郁文骞拒绝和她对视,只低头道,“很差。”
说很差都算客气了,他真是想不到她长得这般,可睡姿却完全与脸蛋身材不匹配,幸好他的床大些,否则掉下来她都不会知道,她睡觉时还喜欢把腿放在别人身上,喜欢卷被子,还总是半夜踢人,有时候睡着睡着就横过来,脚还踹在他脸上,让他无奈至极。
方茴笑起来:“我睡姿应该没那么差吧?”
郁文骞拒绝回答,转身坐在轮椅上。
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他的臂力有所增加,上下轮椅不似开始时那般狼狈,再加上有方茴每天偷偷传给他的灵气护体,他的身体恢复的很快,只那条腿还不能动。
“其实你可以试试用拐。”方茴建议。
“我拒绝。”
“为什么?”
他没回答。
方茴又道:“也是,用拐的话太有损形象,不符合你大佬的气势,轮椅匹配多了,有了轮椅,你最多是轮椅大佬,只是加了个前缀而已。”
方茴笑眯眯开着玩笑,果然郁文骞的脸色缓和不少,方茴敢肯定他转身时肯定是笑了。
老爷子见他一天天好转,心情很不错,早餐时跟方茴聊了几句,问她课业如何,听方茴说都在跟郁文骞学英语,老爷子颇为满意,“不错,文骞的口语很正宗,当年为了教这几个儿子口语,我花了不少代价,不过最后只有文骞学了下来。”
其他俩个兄弟不做声,每每这时他们就是背景板,反正郁文骞从小就碾压他们。
“文骞真的很优秀,爸你教的很好。”方茴笑道。
老爷子呵呵直笑,盯着郁文骞道:“我倒觉得文骞娶了你正好,文骞,你赞成爸爸吗?”
郁文骞蹙眉,头都没抬,老爷子笑得更厉害了。
一旁的郁阳脸色阴沉,视线在他们脸上来回几圈,终于一句话没说。
方茴也哼笑两声,早餐后她去了花园里找郁文骞,发现郁文骞正坐在轮椅上听钟鸣说着什么,和钟鸣讲话时的郁文骞显然是个上位者,他极有气势,气场强大,身上有种狠厉的气势,让人忌惮,这样的郁文骞跟前世很像,就好像他要什么,就会弄到手,不择手段也无妨。
似乎感觉到他,郁文骞回头,神色瞬间缓和,方茴抿唇走上前。
“你下去吧。”
钟特助点头离开。
方茴走到他身边,这是她老公,不是外人,她没必要绕关子,再说了,她本就是有所图的,这么明显的企图藏着掖着反而显得心思深沉,郁文骞是什么样的人?难道她能玩过他?方茴索性就直说了:“文骞,我想问你个事。”
“嗯?”他语气温和。
“我听说郁家投资了一家投资公司,而这家公司最近投资了一部新戏,有这回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