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容少卿的笑容有点挂不住,就依她专挑人痛处打,而且是打得他无脸见人的行径,他相信她一定说得出做得到。
“主上,太子妃,你们准备好了吗?”
凌影在外头急得团团转,眼看马上就要到祭祖大典的时辰了,这两位主子还一点风声都没有,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凌影想到此,猛然对号一入座,让他瞬间不淡定了。啊呸,什么跟什么啊!
房内的风浅柔闻言,这才想到还有这码子事没解决呢,脚跟一转想要出去,可没等行动猛然想起她现在的处境。
“拿这个换上。”只见容少卿拿着一整套衣服过来,从里到外,应有尽有。
风浅柔嘴角抽搐的看着那摆在最上层的肚兜,脸上褪下的嫣红再次升起,直到蔓延上到耳尖,下到脖颈,容少卿见此,眸色有些深,脸上肌肤一动,左脸上传来的疼痛瞬间拉回他飞远的心神。
“容少卿,你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真是想到什么你就来什么。”
“夫妻本为一体,本宫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情有可原,说这么难听干什么。”
“滚,谁和你一体啊!”说到一体,刚才的事若再进一步,他们就真成一体了!
风浅柔又恼又窘的拿过他手里的衣服,转身走到屏风后面去。
☆、第71章:相拥而眠
“凌影,想笑就笑吧。”
许是不忍凌影忍得太过辛苦,风浅柔一副“我很理解你”的表情,而凌影也不负所望的大笑出声,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当然,凌影的笑声持续不了多久,笑话,你敢嘲笑你家主上?
只见容少卿威胁意味十足的眼刀一扫,让凌影瞬间止住笑容,做出一副“主上,我很正经,绝对没有嘲笑您”的模样。这几乎同时发生的事情,也难为凌影能够办到了。
不过,正所谓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在风浅柔心里,容少卿就是她的克星,可谁敢说风浅柔就不是他容少卿的克星呢?只见风浅柔抬眸,无波无澜的一个眼神送给容少卿,容少卿立刻偃旗息鼓,把眼刀从凌影身上移开,假装不经意的看向四周。
凌影见此,心下大叹:主上成亲第一天就被太子妃给打了,眼下更是敢怒不敢言,您以后还有夫纲可言吗?一时间,凌影为容少卿的以后感到森森的忧伤。凌影摇了摇头,心道:主上,我同情你,不过,谁叫您就是认准了太子妃呢,您还是好好受着吧!
“不是说祭祖大典快开始了吗,你怎么还站在这儿。”容少卿沉声道。
“主上,我们可以走了。”
“你让本宫这幅样子去参加祭祖大典!”
“呃,属下知错,属下立刻就去替主子拿药。”
闻言,风浅柔眉一蹙,心中不喜:区区红肿怎么了,容少卿连这点都无法忍受?她可是差一点就……
容少卿虽然没正面看她,但眼角余光却随时都在注意着风浅柔的神情,见她不喜,连忙阻止凌影。“你去给本宫拿张能罩住半张脸的面具。”
好不容易让风浅柔消气,他还是不要在这关头横生枝节了,既然带着面具可以两面皆顾,他还是满足一下她小小的报复之心了。
容少卿带好半边面具,原本绝世容颜被遮了一半,那一半脸玉质金相,美伦美奂,平添一股神秘气息,引人升起一种想要一观全貌的心态。风浅柔眼眸一凝,惊艳的同时又生起一种不满,他怎能生得如此完美,让即使是身为女子的她都忍不住嫉妒。
“爱妃,你这赤果果的眼神,是在嫉妒本宫的绝代风姿吗?”容少卿半揽着风浅柔的肩,脸上荡漾的表情名为邪肆。
“容少卿,你怎可生得如此自恋?”风浅柔鄙夷的瞅了容少卿一眼,顺手将他揽着她肩的手拍开,一副“你太自恋,别碰我”的姿态,尽管,容少卿说得是事实。
如果风浅柔的反应是鄙夷,那凌影就是不可置信了,虽然主上的确实有自恋的资本,但是,高冷如嫡仙的主上,竟然会说出这种话。看来,他得把自己的心锻炼得更沉稳才好,不然,指不定哪天就被主上对太子妃吐出的某句话给雷得外焦时嫩了。
凌影的反应自然不在容少卿的考虑之内,此刻,他再次揽上风浅柔的肩,在她耳边轻道:“祭祖大典快开始了,我带你去。”
说着,容少卿的手顺着她的后背一路下移,由揽肩改为搂腰,这种行径,让他又一次满足了他小小的邪念。
容少卿运起轻功带着风浅柔飞远。“我自己会走!”
风浅柔拒绝的话音还回响在空气中,凌影已不见了两人的身影,再次感叹,主上的武功果真是当世无双,得,他还是赶快跟上吧。
祭祖大典不比大婚之礼,大婚之礼出点意外,经人“装扮”一番,还能传为一段佳话,但若是祭祖大典出现意外,就不可同日而语,祖,指容氏先祖,祭祖,就相当于风浅柔见长辈,若是祭祖大典不顺利,传出去就是风浅柔不被容氏先祖承认,严重的话可能导致风浅柔的名字不能纳入皇室宗谱。
当然,祭祖上的动作肯定是少不了的,也许有些人要的就是风浅柔不被容氏先祖接纳的效果,但事实上,祭祖大典还是举行的很顺利。大婚,容少卿允许容鄄等人耍点手段,他们耍阴谋,他就和风浅柔同心协力共同迎敌,更利于增进他俩的感情,但祭祖一事,他决不允许出现半点意外!
祭祖的程序更繁琐,而且沉重,整个过程风浅柔都只能听到那相当于大婚司仪的祭司隔三差五一句上承先祖之意的废话,于是,容少卿整个过程都不安静了,因为他忙着与风浅柔传音入密,听着她一句又一句嫌弃……
时至亥时过半(晚上十点左右),这场没完没了祭祖大典终于划上了句号……
新房内,风浅柔用过迟来的晚膳,拿起手绢正打算擦嘴,便听门“吱呀”一声打开,容少卿走进了房间。
这人,刚才将她送回来,吩咐下人摆好晚膳后便出去了,眼下她刚用完,容少卿就回来了,让风浅柔不得不怀疑这人是故意的,当然,风浅柔没有冤枉容少卿,他就是故意的,至于原因嘛,无外乎只是让她安心的用餐而已。他很有自知之明,还是不要出现在她面前影响她用膳的情绪了。
事实上,容少卿的行为绝对有必要,因为风浅柔一见他出现,整个人都不淡定了。至于原因嘛,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貌似现在才是他们真正的洞房花烛夜啊!
风浅柔心思百转,转瞬间脑中已划过上千种解决之法,却被她一一否定,不论如何,还得容少卿有这个自知之明,愿意配合才行啊。
“容少卿,看在你是太子府主人的分上,你睡床,我打地铺。”
他的脸因为没有抹药,所以还是一片红肿,看上去让人觉得下手的人是如此之狠,能对他下此毒手,风浅柔自己都有些责怪自己了,这一张倾世容颜,她怎么舍得去破坏?
“不用,你睡床!”容少卿想都不想就出口拒绝。
“你睡地铺?这样我会不好意思的。”
“要你睡就睡,时间不早了,先就寝吧。”容少卿说是就寝,却没有去睡,反而坐到了风浅柔对面。
风浅柔起身去梳洗,争不过就不争,反正让她睡床她还是得了好处的。
容少卿看着桌上的残羹剩饭,望了一眼风浅柔所在的方向,用气劲将房门打开,右手在桌子上方一扫,将桌上的连菜带碗一把甩出门外几十米远,几声清脆的“乒乓”声后便有人出现整理现场。
风浅柔洗漱完后,看向门外那些紧张收拾碗碟的下人,嘴角抽了抽,上好的瓷器,就这样被他给扔了了,这人该不会每次都这样摔盘子吧?风浅柔又总结了一条至理名言:容少卿很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