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夏夏满脸惊讶,“这……我爸以前倒从来没有跟我提过,但他身体一直都挺不错的,凌生枫这小子他也根本没有告诉过我。”
“他之前没有告诉你,也请你不要怪他,这是当时叔叔的要求,我想那个时候的叔叔他还并没有被钟镇民控制,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所以他才被钟镇民控制并利用,他脑子里面的那个瘤子,如果真的存在过,那应该是钟镇民帮他解除掉的。”
“那他为什么要救我爸一命?”薛夏夏咬着嘴唇难过的问道。
此时我也不想再说宽慰她的话了,我认真的说道,“他其实并不是想要救叔叔一命,而是利用叔叔,就像现在的万俊友一样,他并不是真的帮助那些心脏病危重病人,而是想要利用他们,表面上他确实是在救助那些人。”
薛夏夏身子一抖,我连忙伸手过去扶她,但她瞬间就把我推开了。
这一下我心里难受不已,她已经开始抵触我了。
“等会我会请我的朋友帮我查他的病例,这或许是真的。”
我摇摇头,“之前我已经请朱队长帮我查过了,病例已经被销毁了,完全查不到,所以关于那段经历,如果凌生枫说的是真的,那就确有其事,现在我就想证明一下,是否以前你的脑子里面也长过这样一个瘤子,我这样调查,希望没有冒犯到你。”
薛夏夏嘴角微微抽'动着,她从包包里拿出手机,僵硬的说道,“我现在就可以打电话给我们领'导,你来跟他说。”
“哦,那好的。”薛夏夏拨通了电话,她跟领'导大致说了一下,然后把手机递给了我。
通过跟领'导的沟通,我心里的那块大石头也放了下去,领'导说当时确实组织过所有的律师事务所员工去体检,但是并没有任何一个员工身体出现过健康隐患,至于说脑子里面长了一个逐渐恶化瘤子,这种事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而至于说的为了证实体检结果没有错,领'导又借故让薛夏夏进行了后面的几次复查,这件事情也是子虚乌有的。
挂了电话,我心里瞬间如同长满了水草一样杂乱无章,那是根本就没有的事情,钟镇民却杜撰了出来,这是为什么,为了让这件事情变得复杂,混淆我的视听,还是他想把脑子里面有瘤子这样的事情,映射到薛父身上去?
但不管怎样,只要确定了薛夏夏脑袋里面没有那个瘤子,我心里就坦然了。
“还有一件事,你的生日是5月15日,这里面是否有其他的隐情是你不知道的?”
薛夏夏的面容瞬间破碎,她下巴不自然的磕碰着,“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你能不能一次性的说完,每次就像挤牙膏一样,我问一点你说一点,或者你自己觉得心里不踏实了才会主动问我,你这样让我真的很失望。”
“不是……”
“好吧,我什么都不说了,你跟我说清楚,你到底要问我什么。”
我尴尬万分,我确实不是一个很好的陈述者,也或者是因为我在面对她的时候,我才会变得这样逻辑混乱。
我把之前钟镇民跟我说的关于她曲折命运的事跟她说了,她也非常惊讶。
“这不可能,我就是5月15号生的,我父母不可能会对我隐瞒那么重要的事情,这绝对是那个魔鬼胡说八道。”
薛夏夏非常激动,她拿出手机马上就给薛母打过去电话,按了免提,问她自己当年是否是死过一次的人,后来又被救活。
电话那头,薛母许久都没说话,如此的沉默让我的心马上就被揪了起来。
又过了几秒钟,薛母才极不自然地问道,“那个,阿悬在旁边吗?”
薛夏夏不解的看了我一眼,“对,他在,您有什么要跟他说的,您就直接说。”
“阿悬。”
“我在阿姨,您说吧!”
“既然你已经知道夏夏的身世了,那我也就不想隐瞒,她也20多岁了,让她知道也好,往后余生多多的注意。”
“妈您什么意思?您是说我真的是一个已经死掉,然后又死而复生的人吗?”薛夏夏大声问道,眼眶里噙满了泪水。
电话那头又是一片沉默,过了好半天薛母才沉声说起了那段陈年往事。
这是薛夏夏第一次面对自己真实的身世,但我已经听钟镇民陈述过一遍了,他们二者所说的没有任何差池,薛夏夏确实是死过了一次,然后在5月15日她被送回来了,从此她的生日就改在了5月15日凌晨2点过3分。
而且,薛母也提到了那个神秘的老人。
薛夏夏此刻完全说不出话来,她就这样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地面,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
“夏夏对不起,我们之所以要隐瞒你这么久,也是怕你遇到不好的事情,既然现在阿悬他提出来了,那我就如实告诉你,希望你以后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