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花婉月本来已经宽衣躺好,可却没想,被他一把拉了起来。
“跳个舞给我看看,顺便唱个歌吧!”他居然提出这样的要求。
花婉月愣了一会,但也没有婉拒,重新将腰带束好,往床前走了几步,便在那原地舞了起来。
她腰间还系着风千雪给她护身用的金铃,随着她步伐的变化,那对金铃亦是发出时轻时重的“叮当”之声。
那本是一对能摄人魂魄、控制心神之物,花婉月边跳,还边轻轻的哼着歌曲。但那歌词和平常有些不同,就好像,在询问听着的人一些什么事情,说不像词,却又带着押韵。
花天佑渐渐分了心神,有些迷离的看她起舞的动作,嘴巴竟也跟着唱了起来。可他唱出的词,或许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怎会和着唱出那些。
“令牌都放在哪里?”
“天宿殿,一个不轻易被人触碰的地方。”
“国师守着?”
“嗯。还有各种机关。外人进去,必死无疑!”
“有几层机关?”
花婉月边问,边慢慢的靠近了他,纤细的手指仿若兰花,从他眼前妖娆如云的晃过。她的双眼虽然看不见,但她却能非常准确的清楚,他的唇,他的鼻,他的眉心,都在哪里。
花天佑抽吸口气,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搂过了她的腰。
“五层。”
“那……”她刚还要细问,却在这时,口唇被他整个堵住!
花婉月甚为惊讶,这个人的*居然强烈到能够反超她的掌控,即便失了心神,本能却还是不可忽视。她就这样被他揉进怀中,扯去了身上束缚的衣物,眨眼之间,两人便已双双躺倒在床。
帷幔垂落,又是一阵翻云覆雨。花婉月只觉得这样的他极为可怕,也极为让她作呕,可她却完全不能去反抗,去挣扎,她只能强忍着曲意逢迎,直到自己也被他弄得失了理性。
但谁又知,昨夜到今晨的连番作战,害她已在那灌满灵泉的浴池旁,吐了整整大半个胃。
他在她身上留下的每一个痕迹,她都恨不得直接将那皮肤生生撕下,好在她看不见,她多庆幸她此时此刻是看不见的!
这样至少,还能给自己找个,可以欺骗自己的借口。
然而等这一切都结束后,她也该,离开了……
风千雪醒来的时候,都不知她自己究竟睡了多久。
雨已经停了,看窗外,好似晨曦初初微露。南炎睿不在身旁,却在桌上留了碗喝空的汤药。这是给她喝过的吗?
她撑起身,掀开被子刚要下床。
突然房门开了,司徒静小跑的奔了进来,“夫人,您别动!”
风千雪几乎是被司徒静一手按回了床,然后,她手中拿出了一个瓶子。
和之前见过的陶瓷瓶子不一样,这是一个用琉璃做的细长颈瓶,透过半透明的材质,她可以看到里面装着的是小半瓶液体。
“这是什么?”风千雪再次想起了夜洛尘用命换来的那瓶子里的东西。
“没什么,就是点精油。教主说夫人您之前淋了雨,染了风寒。然后上官越就替夫人做了这瓶精油,吩咐我来给您灌输一下。”
风千雪有些疑惑,但那上官越行医向来和别人与众不同,而且她之前确实是淋了些雨,若是因此而染了风寒的话,她自己倒是不担心,可她腹中的孩子,却多多少少会受到影响。
“夫人您翻过身,背对着我,我替您将上衣松开,将那精油倒入背上,以真气输送给您。”
风千雪按照她说的话做了,纵使心中疑问颇多,可总归还是身体重要。
司徒静解开了她的外衫,再拨开肩上滑落的秀发,将那光滑的后背露了出来。
“静,你能告诉我,你们教主派你们去做的是什么事,为什么还会扯上我师兄,他……又是怎么……”她实在无法说出那个“死”字,只要她没亲眼见到夜洛尘的尸身,她就可以认为他并没有死。或许他,只是躲在哪个隐蔽的地方,被什么高人救去,然后替他解毒疗伤?
她默默祈祷着,这事情的结果,一定是这样。
司徒静很是犹豫,在她进来之前,上官越就曾经交代过,不要再让风千雪受到刺激。可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自己心里,却不清楚。
教主身上的毒,连教主自己都没肯说,她又怎能私下公开?可是,若是不说,又怎么解释七王爷只身前往天女府所做的事?
她一边给风千雪传送真气,一边又在犹豫。
许是因为此刻不能走神,风千雪也没再多问。直到司徒静用真气将那些精油全部输送完毕,她这才又重新开口。
“静,你如果不好说出全部,那你就回答我,是,或不是。”
风千雪体内被引渡了那些带着精油的真气,确实感觉舒服多了,特别在情绪上,已经没了之前那般崩溃。可她只要一想到夜洛尘可能……她心中还是疼如刀割。
“你们教主身上,是不是还残留着赤影的毒?那个天女,并没有给他解药。是不是?”
司徒静抿了抿唇,非常艰难的承认了一个“是”字。
风千雪微微皱眉,又继续问:“得到解药的方法是要和那天女……上床吗?”
司徒静面色微变,又答了句:“是。”
这让风千雪不由抽吸口气,他们竟是要夜洛尘代替……
就在这时,只听“嗖嗖”两声,风千雪被人从后面点了睡穴。
司徒静猛地一惊,这才发现那点穴的人,竟是她景仰又有些畏惧的教主。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那脚步轻得,居然都没有令她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