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的,这村子是你家开的?”
我知道这刘庆祝脾气不好不想跟他继续呛声,便没再说话。
村长白了我一眼说:
“你这小娃咋说话呢,你能来别人就不行来啊,来的就是客,老爷子快进屋坐”
刘庆祝被村长搀着进屋坐下,又招呼我去村东头饭店炒俩菜去。
这村长也真是够圆滑,好人都让他当了,结果买菜还得我出钱。
昨晚一夜没睡,我这去饭店的一路上就开始迷迷糊糊的犯困。
经过路口,田边处围了一大群老乡正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什么,我好奇的挤了进去。
被围在人群中间的是一头死状很惨的黄牛,这黄牛瞪圆了充满血丝的眼睛。
像是看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脖子上也不知被什么撕扯的千疮百孔,血流遍地,极其残忍。
黄牛身边一个小女孩正跪着不停地哭,我一眼便认出了她,这正是昨天傍晚时找牛的小女孩。
一个老爷子在一边拉扯着小姑娘,可是小姑娘非但不起来还越哭越伤心。
“呜呜。。。老黄牛死了,没它耕地,我也没钱买书包了”
我见小姑娘哭的实在可怜,从兜里掏出200块钱递给小姑娘说:
“别哭了小妹妹,这钱拿着,就当哥哥送你个书包”
小姑娘哭红了大眼睛,抬头看我一眼,怯懦的接过了钱。
老爷子有意阻拦在一旁一个劲说:
“不能拿你钱啊,这哪成,这哪成.......”
“没事”我拍了拍小姑娘脑袋,就转头从人堆里出来了。
没走几步,那老爷子就追了上来了。
“年轻人,我看你不是本村的人,你是来找串门的?”
我点了点头说:“大爷,我是来玩的”
老爷子闻言凑近我小声的说。
“小伙子啊,这地方有啥玩的啊,你听大爷话,赶紧走吧”
我点了点头“行,大爷,谢您提醒了”
老爷子见我应允了,才转头回去找小姑娘了。
要是放在一个月前,老爷子跟我说这话,我早就吓尿的回城去了。
但如今我经历了十五晚上的惊险,做了铜钟杀人的观众,也算是刀尖上舔过血的汉子了,有了一定的心里防线。
我在饭店买了俩菜,又买了几瓶白酒便回去村长家了。
没想到的是这俩老爷子居然盘腿大坐在炕上正唠的热乎。
见我回来,村长放上小桌子摆好了酒菜,笑眯眯的说:
“来,刘老弟,你赶了那么远路快趁热吃点”
我脸都黑了,这俩老头这么会功夫居然开始称兄道弟了。
饭中,刘庆祝竟然一眼都没瞅我,只顾着跟村长攀谈。
我在一边完全没有存在感,强插了句话。
“村长大爷,昨晚上敲了一宿门的不是你,那是谁啊”
村长本来还是笑眯眯的,一听这事,脸就阴下来了。
“不是谁,那就不是人敲的门”
我听这话来了兴趣。
“不是人敲门,那是啥敲的?”
村长提了杯酒,酒杯刚放下就叹了口气。
“俺们村啊,有一个规矩,就是每当天黑的时候,家家都得锁门,不管啥活物,只要在外边没看住,第二天那保准活不成了”
我惊异的问:
“那到底是啥东西啊,山上的老虎啥的?”
村长摆了摆手说:
“是啥你就别问了,昨天怪我了,没等告诉你这茬就醉倒了”
我还要张嘴问些什么,刘庆祝却在对面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心里琢磨着:你这个老头,我又不是跟你一伙的,你跟我使个屁眼色啊。
饭后已是下午,我哈着酒气出来溜达溜达,没成想刘庆祝拄着棍子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