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宸幽幽地睁开双眼,扭过头来,白慕晴慌忙将身体往水下一沉。
“改打同情牌了?”
白慕晴不吭声,南宫宸突然伸手将她拉入怀中,一手掐着她的腰身一手抬起她的下颌:“我警告过你的,别在我面前提‘小意’这个名字。”
两人的身体贴得那么紧,白慕晴可以感觉到他的身体在起着变化,想起前两天在楼梯上的事情,她一点都不怀疑南宫宸会在这里要了她。
为了避免这种事情发生,她忙道:“我身体不舒服,你可不可以放开我?”
“哪里不舒服?”南宫宸扫视了她一眼,指复点着她额头上已经掉疤的伤口:“这里?还是这里?”指复下滑,停在她肩膀的牙印子上。
白慕晴看着他一脸嘲弄的脸,有些无语道:“看到我浑身上下都是被你制造出来的伤疤,你是不是很得意?”
“一点都不多。”南宫宸摇了一下头,目光重新扫过她的身体:“接下来的日子,我会让你体无完肤。”
白慕晴被他吓得身体一怵,然后从他怀里挣了出来。
南宫宸并没有为难她,任由着她抓过大毛巾围在身上逃出浴室。
逃出浴室后,白慕晴暗松了口气,扭头扫了一眼浴室的方向。连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南宫宸居然会放过她,换成是以往,他早就将她摁在身下一顿欺负了。
或许是他今天累了,不想要了吧。
逃出浴室后,白慕晴方才惊觉自己没有衣服穿,衣柜里面全是南宫宸的衣服,连一件女装都没有。
总不能一直这样围着大毛巾吧?她在衣柜里面翻了半天,终于翻出一件白色的衬衫套在身上。好在他的衬衫比较长,勉强可以遮到大腿的部位。
穿好衣服,她走到落地窗前,隔着玻璃望向外面。下面雨还在下,江面上昏黑一片,她在心里暗暗祈祷,希望小意一切都好!
南宫宸从浴室出来,就看到她穿着自己的衬衫站在落地窗前,双手不停地将衬衫的下摆往下拉。然而不管她怎么拉,那两条修长白腻的长腿还是展露无遗。
白慕晴被他盯得不自在,忙道:“我没衣服穿,就……先借我穿一晚,明天衣服干了我再还你。”
南宫宸将目光从她身上收回,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往客厅走去,没有搭理她。
白慕晴在卧室里面呆了片刻,听到南宫宸打电话叫外卖,如是快步走出去从他手中抢过手机,对电话那头的外卖接线员道:“麻烦配几块生姜过来,谢谢。”
电话那头的接线员爽快地答应,她报了地址后将电话递回给南宫宸。
南宫宸接过手机问了句:“要生姜做什么?”
“煮生姜汤预防感冒。”白慕晴看着被他扔在沙发一旁的手机,心下暗暗恒量着该怎么把他的手机借来打一下。
见她仍然在扯着衬衫的下摆,南宫宸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再扯我的衬衫就变形了。”
说完,他紧接着又说了一句:“还有,我今晚对你没兴趣,别总在我面前招摇。”
白慕晴有些无语,说得好像是她故意的一样。
不过尽然他这么说了,她也就放心了,如是走回浴室清理两人的衣服。
外卖很快便送过来了,白慕晴将生姜切成片放在锅上煮,然后走出来和他面对面地一起吃晚餐。
南宫宸看起来好像很忙,连吃饭的时候都在看文件,一顿饭下来两人几乎是零交流。
吃过晚餐,南宫宸便转到电脑前忙工作去了,白慕晴将熬好的姜汤放在他的桌角道:“记是趁热的时候喝掉,凉了效果没那么好。”
“你喝了么?”南宫宸头也不抬。
“我一会就喝。”
南宫宸不再吱声,半晌后发现她还没有离开,如是抬头不是那么友好地盯着她:“有话你就直说。”
“没什么。”白慕晴看到他这种脸色,瞬间便打消了跟他借手机打电话的念头。
“那……我先去睡了。”她指了指卧室的方向,然后转身离开他的书房。
白慕晴识趣地走到客卧的床上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隔壁就是当初她跟母亲和小意一起住的地方,那天她也是从隔壁屋里出嫁的。
当初她答应小意,等结了婚还是会经常回来陪他,给做烤鸡翅吃。没想到这一嫁,居然再也见不到小意了,甚至不知道他在何方。
白慕晴突然从床上坐起,不知道隔壁的屋子有没有被清理过呢?那里有电话,有衣服,她可以溜过去看看的。
想定主意,她小心翼翼地将客卧的门锁好,制造了一个自己已经睡着的假象。然后偷摸着溜到客厅,在客厅站了片刻没有听到动静后,才继续往大门口溜。
令她感到惊喜的是隔壁大门的密码居然没有换,她小心翼翼地推开大门,里面黑漆漆一片,显然是没有人住的。
这里原来就没有人住,现在自然也不会有,她抬手在灯钮上摁了一记,屋里立刻亮堂起来。
可惜的是,屋子已经被人收拾过了,所有她们曾经用过的东西都不在了,就连衣柜里的衣服也都被清空。
站在空荡荡的衣柜前,白慕晴失望地轻吸口气。
她想起自己来此的真正目的,如是快步走到床头桌前,拿起上面的分机电话试拨了一下号码居然通了。
电话响了许久,电话那头才传来苏惜有气无力的声音:“慕晴,你自由了?”
白慕晴愣了一下,关切地问:“小惜你怎么?干嘛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没什么,就是有点不舒服。”苏惜改口说道:“你是想问鉴定结果的吧?又要让你失望了,那孩子跟你没关系。”
“没关系啊?”白慕晴的心脏一沉,果然失望透顶。
“我跟你说过人家被扔在孤儿院门口时你还没生呢,你偏不信,白折腾了这一场。”苏惜叹了口气:“不过你也别太伤心了,慢慢来吧。”
白慕晴抓着听筒的手紧了紧,忍着悲伤道:“那好吧,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