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嘲笑道:“我当你有多大的能耐,居然连一鞭子都承受不住。”回头叫丫鬟道:“咱们走!”
“站住,你往哪里走!”太子实在看不下去了,终于出面堵住了她。
“太子哥哥,你怎么来了?”新安平日里还是有点害怕这个哥哥的。声音就立刻放低了下去。
太子脸色阴沉地道:“这是怎么回事?”羊高还在那里哀哀呼痛,见太子过来了,急忙让下人扶着他上前给太子行礼。
太子来的匆忙,也没叫人通知羊家,所以并无人知晓。
新安却倒打一耙,“太子哥哥,你来的正好。表哥他他当街欺辱与我,你可得给我做主啊!”羊高都傻了,就没见过这样的!
太子冷哼了一声:“他欺辱你?他哪里欺辱你了,你好好跟本宫说一说。”
“这个,我……”
“你还想撒谎!”太子怒喝了一声。“本宫刚才什么都看见了。你不遵妇道,不敬夫主,动手殴打丈夫,还敢倒打一耙!你当本宫的眼睛是瞎的吗?”
太子这一发怒,羊高和新安两个人全都傻了,新安不可思议地看着太子道:“太子哥哥,我可是你的嫡亲妹妹,你怎能偏帮一个跛子,而不帮我?”
太子真恨不得扇她的耳光,“你是我的嫡亲妹妹,羊高还是我的嫡亲表弟呢,你这样恣意妄为连母后在宫中也看不下去,叫我来劝你。”
新安吃了一惊,皇后可是她最大的倚仗,若连皇后也厌了她,她以后还怎么嚣张跋扈。
太子不理她,回头吩咐几个侍卫道:“还不把她押进去。”就有两名侍卫冲上前去不客气地反剪了她的手将她推回羊府中去。
新安想要反抗,那两名侍卫出手毫不留情,她的胳膊像是要断了,回头看见太子冷酷的双眸中犹如覆盖了一层冰雪,新安心中一凉,她实际上就是一个欺软怕硬的,顿时不敢再挣扎。
羊家一共三房人,羊皇后的哥哥也就是羊高的父亲是三房老爷,三老爷和三太太听说太子来了急忙迎了出来。自从羊高娶了新安回来,大房和二房见识了新安的脾气便离得远远的,怕受了新安的闲气。看见太子把新安押了进来,三老爷和三太太都像羊高一样深觉震惊,没想到太子如此深明大义。
上前见过太子之后,三老爷将太子引入花厅之中,分宾主落座。
太子已命人按着新安跪到地上,新安挣扎不休。
三老爷见状诚惶诚恐道:“太子殿下,这可使不得。”
“三舅舅、三舅母,表弟。”太子的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掠过,“新安如今是你们羊家的媳妇,你们怎么能如此纵容她随便往外跑,传出去这是一个什么名声?”
三太太苦笑:“新安虽说是我们羊家的儿媳妇,可是她乃是天潢贵胄,又是皇后娘娘宠爱的唯一女儿,我们怎么敢……皇上把新安赐给高哥儿为妻本是一件好事,可是所谓齐大非偶……”
三太太这阵子实在是受够了闲气,语气中就带着些许怨怼愤懑。三老爷低垂着头,新安这阵子闹得,整个羊家全都丢尽了颜面,要是有可能,他也是绝不愿意要这么一个儿媳妇的。
太子又哪里看不出舅父舅母的想法,虽然人家的儿子有残疾,可又不是找不到媳妇,人家是根本就不愿意要新安做儿媳妇。
太子沉声道:“舅母此言差矣。新安如今已被父皇从皇家玉碟上划去,不是宗亲,更不是宗室,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哪来的天潢贵胄,哪来的齐大非偶,既然嫁入了你们羊家,你们就要拿出公公婆婆的威仪,该管管,该罚罚。”
新安气得目眦欲裂:“庾邵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子冷笑道:“我这话的意思还不够明白吗?”又对舅父舅母道:“你们只管好好管教她,她若有不服管教之事,你们尽可告诉本宫。本宫来给你们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