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沅钰抿嘴一笑道:“你拿给你二哥看,他自然明白我的意思。”
庾之瑶无奈地摇头:“你们这些聪明人啊,就喜欢故弄玄虚。”
沈沅钰只是笑,若是旁的事,沈沅钰还可以向庾之瑶解释几句,可是这件事,她却不能对庾之瑶明言。
庾之瑶从沈府出来,直接坐着马车去了东海王府。
自打三皇子成亲,庾之瑶经常到这里来陪王菁说说话,也算是这里的常客了。三皇子因着庾璟年的关系,对庾之瑶十分的疼爱,比之自己的亲妹妹豫章公主也不差什么。因此王菁对庾之瑶也十分得礼敬有加,姑嫂之间相处融洽。
庾之瑶到了门口,王菁早就等在那里了,上前拉着庾之瑶的手道:“六妹妹,你来了!”
庾之瑶和王菁见过礼,嗔道:“三嫂!我都和您说过多少次了,你如今主持王府中馈,一天有多少事要忙,我又不是外人,就不必每次都到垂花门这里来接我了。派个婆子过来引路就是了。”语气很是随意,两个人显得十分亲近。
要知道庾之瑶虽然为人很好,并不难接触,但是想要在短时间内取得她的信任也不容易,可见王菁是在她身上下了功夫的。
王菁笑道:“瞧你说的,我一天闲在这府里,能有什么大事?连你来了我都不出面,殿下知道了,定会不高兴的。”新婚之初,她和三皇子恩爱甜蜜,三皇子不但早早为她请封了王妃,还毫不拖泥带水地将主持王府中馈的大权交给了她,她对三皇子更是愈发的敬重。
三皇子样样都好,对她也温柔体贴。唯一让她感到顾虑的是,三皇子明明知道那个裴染不是个好东西,却依然为她请封了侧妃,每个月也总会有几天歇在她的房中。
这让王菁有一种压迫感,只想做的更好些,再好些,让三皇子对她更多一些信任。当然,如今最重要的,还是要尽快生下三皇子的嫡子。
“没事儿,这事儿我帮你和三皇兄说去!”
王菁连忙道:“殿下他一天到晚忙得都是正事,这些许的小事就不要去打扰他了。”
庾之瑶笑:“就知道你最疼三皇兄了。”
顿了顿,庾之瑶又问:“二哥的伤势怎么样了?”
王菁道:“史神医刚给他针灸完毕,想来现在还在歇息呢。昨个儿连皇上也给惊动了,亲自到王府来探视,又留下了许多太医在这里,赏赐了很多药材,有陛下和殿下在,五弟的伤必定很快就好了。”
庾之瑶倒是没有觉得奇怪,皇帝对庾璟年一向疼爱,亲自来探视也没什么:“我二哥在这里养伤,给嫂嫂添麻烦了,把您给累坏了吧。”这阵子确实是够王菁忙活的。
王菁却笑道:“都是一家人,你怎么说起两家话来了。五弟和殿下的关系谁不知道,那比亲兄弟还要亲上几分,我这做嫂嫂的,不过就是在旁边帮帮小忙,打打下手,有什么累不累的。”
此时此刻,三皇子正坐在如意轩中哗啦哗啦地翻阅卷宗。庾璟年皱着眉头躺在床上,不耐烦地道:“你批阅公文,就不能到书房去吗?非要在这里烦我,让我不能好生休息。”
三皇子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不在这里陪着你,我怎么能放心呢?你不知道,自从接到你的飞鹰传书,我一天一夜都没有合眼,就怕你被老大和太子给暗算了。再说了,史神医可是说了,他刚给你施完了针,你是不能立刻就睡的,不然将来你的头风病可就愈发厉害了……”啰啰嗦嗦一大堆,听得庾璟年愈发暴躁。
三皇子见庾璟年眉目之中酝酿着风暴,他听史神医说过,从头顶百会穴拔毒,脑袋会疼的厉害,所以庾璟年脾气变得不好他一点都不觉得生气。
“我说安仁,昨天父皇来看你的时候,我可替你捏着一把汗呢,就怕父皇问你要那传国玉玺,你要是拿不出来,你可就是欺君之罪啊!要说父皇对你还真是好,好得让我这个亲生的儿子都嫉妒了,从头到尾都只问你的伤势,政务上头的事儿,硬是一句都不提。”三皇子嘻嘻地笑着:“哎,你说你会不会实际上也是父皇的亲儿子……”
庾璟年真被三皇子聒噪的想要暴跳如雷了。恶声恶气地道:“你少说一句,能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