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欣公主闻言连忙问道:“清溪,怎么样了?”
清溪在羽欣公主的身边坐下,握住她的手轻声道:“云深表哥还没醒,不过你也别太担心,太医已经给云深表哥诊过脉了,脉象都很正常,没有性命之忧。”
“可他为什么还不醒?”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应该没什么大事,或许明天就能醒了。你先睡一会儿吧,别明天等云深表哥醒了,看见你一脸憔悴的样子就不好了。”
羽欣公主轻叹一口气,“你们都让我睡,我怎么可能睡得着?”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呢?
清溪知道羽欣公主放心不下,也便留下来陪她。有清溪陪在身边,羽欣公主的确安心了些,但仍是担心宋云深的状况。
而清溪则是在暗自思索着,这个刺伤了云深表哥的人究竟是谁呢?今天自己的确看到了一个可疑的人,阎门门主,这场婚礼跟他又没有什么关系,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如果说是来找自己的,那他又为什么一句话都不说,看到自己之后就离开了?
但是这么说来的话,上一次阮师兄和芳菲师姐成亲的时候,他也去了……
这个阎门门主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他到底是不是刺伤了云深表哥的凶手?清溪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羽欣公主这一夜到底还是没有睡下,眼看着天蒙蒙亮了,一旁的桂嬷嬷道:“公主,先将喜帕揭了,奴婢们伺候您洗漱吧,该去面见府里的人了。”
喜帕本来是该新郎揭的,但是如今宋云深仍旧是昏迷在床,也只好当这个仪式已经过了,羽欣公主自己将喜帕给揭了下来。
脱下一身嫁衣,羽欣公主换上了一身常服,由身边的宫女帮着梳了头,这才由嬷嬷陪着一起去见了宋家的人。
尽管宋云深还在床上躺着,但是这么重要的仪式还是不能免了。
羽欣公主跪在堂前给宋老爷子他们一一奉茶。原本按照规矩,公主下嫁,是不必向夫家长辈行如此跪拜之礼,但羽欣公主却坚持按照寻常人家的规矩。
对于羽欣公主此举,宋家众人也觉得很难得了,若非宋云深此时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这时候定然是一派欢欣和乐的景象。只可惜此时宋家众人都还在担心着宋云深的安危,面对着新妇也露不出笑脸来。
奉过茶行过礼之后,就算是真正的一家人了,羽欣公主也不必再回避着,能跟送家人一起去看宋云深了。
宋云深仍旧是躺在床上昏迷着,太医在一旁时不时地给他把脉,偶尔将一两根银针扎在他的手背或者是胸口,但他始终都没有任何反应。
宋司衡转身对自己的妹妹和江鹤轩道:“你们都先回去吧,在这里守着也没用,昨天你们也忙了一天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吧,云深要是醒了,我会派人去江府告诉你们一声的。”鹤轩肯定是有事要忙的,哪能一直呆在这里。
宋素绮也明白自己哥哥的意思,便对江鹤轩道:“你先回去吧,跟父亲和母亲说一声,别让他们太担心,我再呆一会儿。”
清溪自然是要和宋素绮一起留下来的。
又是过了一上午,到了午饭时分,宋云深还是没醒,大家心里也都明白宋云深的情况只怕没那么简单,太医心中也是起了嘀咕,不敢再有耽搁,先行回宫将宋云深的状况禀报给了皇帝,皇帝便又是多派了几个太医过来。
到了晚饭的时候,宋司衡道:“别都在这里守着了,守着也没用,先吃饭吧。”
宋夫人也被劝着一起去了膳厅,唯有羽欣公主,说自己实在是吃不下,大家也就没有勉强她,留她一人在这里守着宋云深,其他人都去吃饭了。
当天夜里,宋素绮和清溪也就住回了她们以前住的紫苏苑。
沐浴过后,宋素绮帮清溪擦着头发,口中道:“你跟羽欣公主关系好,你多陪她聊聊,在成亲当天发生这种事情,她心里肯定是很难受的,得需要个人在旁边宽慰宽慰。”
“嗯,我知道。”清溪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