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节骨眼挑云王身边人下手,和拖延他们回封地有关。”洛闻歌道。
这是他能想到的,也是唯有能解释通的。
萧毓岚兴味道:“仔细说说。”
“死得人若是无伤大雅,诸位王爷们不会放在心上,换做云王枕边人,这可就不同了。看云王对那热的宠爱程度,势必会追查到底,那返程日子还得往后推。从封地到长乐城少则一月,多则一月半,加上在京逗留七日,一来一回要近三个月。若封地发生点事,他们鞭长莫及。”
“以臣所见,打他们从封地出发,恐怕有人就开始谋划。陛下不妨着人暗地巡查,看那几处封地,是否有异常。”
萧毓岚掀开桌角一沓书,取出封信递过去:“朕怀疑你早查过了。”
洛闻歌确实做过,那日让韩执查北疆动向,后又着手安排让对方顺便将藩王们封地情势一并查了。
也正因如此,他今日去见云王,才特意多留了些神。
“倒也没早多少。”洛闻歌说着拆开萧毓岚递过来的信,上面写的内容和临江楼所查到的悬殊无几。
看来萧毓岚对云王男宠被杀一事,也有别的想法。
他将信原路退回:“陛下想怎么做?”
“朕不会做什么,就是想知道布局的人想怎么做。”萧毓岚道。
年幼时听父皇念过的削藩到他这,固然是要做的,但为安民心,却不能动的明目张胆。
萧毓岚在等。
并非洛闻歌阴谋论,是他从萧毓岚话语里读出些深意:“陛下是要等几位王爷请旨削藩?”
萧毓岚赞赏看他:“朕是有这想法,端看老天给不给朕这个机会。”
“上天不给,难道咱们不会创造?”洛闻歌低声反问。
萧毓岚自然没明言回答他会还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