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沈如卿语气听着还算好,就是透着些别扭,“皇后娘娘呢?”
“早些时候陛下回来探望娘娘,没注意身上寒气重,和娘娘亲近了些,这会儿娘娘感觉不太舒服。”柔伊轻声道,眼瞧着沈如卿脸色不好看,柔伊又道,“是奴婢多嘴,望贵妃别怪罪。”
“本宫哪会那么小气。”沈如卿僵着脸道,不安得打探,“姑姑可知娘娘找本宫所为何事?”
“奴婢不知。”柔伊道,像是不忍她心惊胆战似的,含糊其辞,“陛下离去前,奴婢隐约听见陛下委屈抱怨,兴许是奴婢年迈听错了,陛下乃国之主,谁能给陛下委屈受?”
沈如卿脸唰的白了,明白皇后为何要召见她,恐怕是为昨夜的事兴师问罪来的。
她咬牙,若真是如此,她除了甘心认罚别无他法,这是在后宫,皇后地盘,不是她家后院。
不能因时之怒,坏了主人大事。再者,昨夜确实是她操之过急。
沈如卿做好视死如归的准备,挺直腰杆随柔伊进了殿内。
“娘娘,沈贵妃已到。”柔伊小步上前站在帘外禀报。
“赐座。”细柔绵软女声道,人却还在帘内未现身,沈如卿备受轻视,心里不太舒服。
下刻,又听闻:“本宫偶感风寒,时贪睡忘了时辰,又记着陛下交代的事,只得硬头皮见贵妃,此时披头散发不宜见人,还望贵妃见谅。”
“这天阴冷有些时日,娘娘凤体要紧。”沈如卿说。
想到皇后先前身子骨就不太好,常年缠绵床榻,说是药罐子不为过。她倒是能理解对方今日这番做派。
她能理解最好不过,省得洛闻歌多费口舌。
寒暄话不必再说太多,洛闻歌先支走人:“柔伊姑姑,给贵妃看茶,再让人退下吧,本宫想与贵妃说点私话。”
柔伊听命退下了。
如此殿内只剩下端坐在帘外的沈如卿,站于梳妆台前的洛闻歌。
洛闻歌没让沈如卿多加猜测,单刀直入:“本宫今早听陛下说了件丑事,想问问贵妃如何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