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匆匆的皇帝陛下最终抱着锦被落在软塌上,心想:明晚走着瞧。
深夜风寒,月朗星疏,与凤栖殿相隔甚远的宣仪殿内,新册封的沈贵妃披头散发,衣衫不整倚靠在床头,嫩白如玉的指尖描绘着伏在身上之人的眉眼,樱唇微动,泄露丝娇声,皱眉娇嗔道:“轻点儿。”
男人低声坏笑,咬着她耳垂不断用力:“卿卿,好好说,到底要重还是轻?”
沈贵妃染着猩红豆蔻的指尖划上男人的唇,细细喘:“我想要如何,你还能不知?”
男人拿开她的手,连连亲她的唇,顺着唇往下,被她抵住额头,娇笑道:“别留痕迹,两日后我要给狗皇帝侍寝,你想让他知晓你我之事,好砍脑袋吗?”
睡的到底是皇帝的女人,男人及时克制住骨子里的孟浪,只双手按在沈贵妃肩头,胡言乱语:“不留便不留,总有天,我会让他亲眼看你我欢好,发出无能呐喊。”
沈贵妃被弄得有些疼,细眉微皱:“你可知这便是我的盼头?等主人事成,我就能自由了。”
“快了快了。”男人激情当头,顾不上许多,当下蛮干起来。
沈贵妃也顾不上许多,与之沉沦。
*
天还未亮时,门外传来柔媚却并非女子腔调的细软询问声:“陛下,丑时了。”
这声提醒叫醒的不仅是在软塌凑合半夜的萧毓岚,还有在床上饱睡的洛闻歌。
两人隔着半个起居室相望,双双转开视线。
萧毓岚捏了下眉心,略显疲倦:“候着。”
“是。”询问声应答。
萧毓岚裹着被子走到床前,居高临下看洛闻歌,低声道:“你这张脸不能暴露。”
洛闻歌身为个假反派,没那么多准备,如今只能靠萧毓岚:“那怎么办?”
萧毓岚缄默片刻:“这两日不要出凤栖殿,有人来请便说身子不适卧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