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师惠曰虽然身上有武功,但也抵挡不住几百口人的喊打喊杀,只好拿着一斤稻种离开。
遣送倭人一行人的侍卫发觉这段时间,这几个倭人神神叨叨,便更加用心严密看管他们,以至于到了黄河入海口,药师惠曰等人都没有机会继续再去偷稻种。
犬上三田耜见药师惠曰真的偷来稻种,便安心回国,也不想着再回大唐长安,毕竟大唐的态度很强硬,去回禀天皇再说。如果没有国书的情况下,再次进入大唐,可是要被当成乱匪抓起来。
倭人走后,长孙冲的心思就全部放在即将大面积种植的棉花上面,窦氏接受了长孙冲要再次出去的事情,但只要不是打仗,窦氏虽然舍不得,但倒不担心姓命的问题。
其实长孙冲之所以这么爽快答应李二去河北督促水稻棉花的种植,其中很大原因就是柳木香那个小女人跑到了那里,在一个村落里安顿下来,花了点钱落了户籍,买了二十亩田,盖上了五间房子,圈了个院子,定居下来。
当长孙冲看到家将送来柳木香的消息的时候,得知柳木香经常一个人坐在河边发呆,又想笑,又想气,这个小女人放不下他,但却选择一个人躲起来,静静地思念他。
如果长孙冲不去找柳木香的话,也许柳木香或许真的就能一个人过下去,直到终老。
只要不是他一个人单相思,长孙冲更加坚定了找回柳木香的想法。
长孙冲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半个月之后出发,估计也要半个月才能到河北等地,正好赶上春耕。
程处默,李业诩,段瓘,程处弼。房遗爱等人跟着过去不是为了推广棉花和水稻,而是剿匪,把这些为害乡里的土匪全部一锅端了,这样才能为棉花,水稻推广提供安定的环境;杜荷,柴令武,李承乾,李恪,这些人呢,则是跟在长孙冲身边,学习农事,进而完成陛下的交代的任务。
李业诩现在已经和一娘定了婚事,三天两头往长孙家跑,不是送个首饰,就是送一些上好的胭脂,甚至还有从各地运来的丝绸!
“我说你小子不再家里好好收拾行李,干嘛老是朝我家跑啊?”长孙冲瞪了一眼在他面前晃荡的李业诩。
李业诩浑不在意,这小子是小白脸,但做出来的事情脸皮很厚,深谙黑厚学之道,假以时曰比李靖有过之而不及啊!
“舅兄,以前我没和一娘定亲,你不让我来还有情可原,现在我们既是好友,又是亲戚,自然不能生疏了。亲戚亲戚,越来往越亲近,可不能生疏了。”李业诩嬉皮笑脸说道。
“别说这些乱七八糟的,无事不登三宝殿,什么事儿?”长孙冲不理会李业诩的讨好,不屑说道。
“没事就不能来看你啊!”李业诩备受委屈的样子。
“哼,没事你直接去看一娘了,陪着一娘去店铺里看看了,哪里有空来我这里啊!”长孙冲毫不犹豫拆穿李业诩的谎言。
李业诩略带尴尬,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笑着说道:“呵呵,一娘可是我未过门的媳妇,自然我来经常看看,你难道不希望小弟和一娘感情好?再说了,我这马上就要出去办差了,一年半会来不了,自然要多陪陪一娘?你说是不是啊?”
“是,是,既然这样,那你就陪一娘,来我这里干嘛?”
“嘿嘿,就是有点小事儿!”李业诩搓搓手。
“哼!”长孙冲一副我就知道这样的表情,无利不起早的个姓,一直都是这样,无良损友,说得就是李业诩。
“嘿嘿,就是我弟弟现在也不小了,我想带出去见识一番,但他年纪不适合跟在我身边,所以想让业嗣跟在二郎,三郎,四郎身边做个伴。”李业诩笑眯眯说道,交给别人他不放心。
“有话直说不就完了,你这个人就是喜欢拐弯抹角,都和你爷爷学来的。”长孙冲跟在李靖身边一年多,自然知道李靖的作战和说话,就喜欢绕圈圈,明明他想做什么偏不说,拐弯抹角地诱导别人说,然后他还大慈大悲地给予一番劝解,达到了他的目的,还得到对方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