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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不要还给我。”王瑞说完,将手指放回自己嘴边,吻了下。

这一次,何云一真的被他哄得没脾气了,揽着他的肩膀一路笑着往前走去。

第95章 赚钱了

白广平父子跟着衙役走到后院的一处凉棚内, 看得出是这里是给达官贵人们临时歇脚用的,桌上摆放着瓜果糕点。

桌旁的交椅上坐着一个男子, 眼神深沉, 上下打量白广平,然后随手拿起一个蘋果朝虎子道:“这个给你。”

虎子接过来,装作单纯的笑道:“谢谢大人。”用袖子擦了擦,上去就是一口。

周宗晨微微笑道:“你们的戏法表演的不错,本官想再看看那个小人儿。”

白广平奉出酒榼, 递给随从转交给巡抚:“您尽管看。”

周宗晨见这小人儿四肢俱全,五官虽然看不大清楚,但分明就是个人类, 不禁奇道:“她是什么,人么, 本官不信天上人那套。”

白广平搓着手,为难的看了看四周, 装出窘态:“大人, 您别拆我们的台啊, 我就指着她吃饭呢,她的确不是天上人,只是个我偶然在山间石缝内找到的东西, 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 大概是个妖精。”

如果眼前这个小人儿是妖怪,那么她知道他内心所想也就不意外了:“你们怎么知道她会读心术的?”

“还不是凑巧么,捡她后来后, 养在家里,有一天,她自个就拿起毛笔开始画画,画了个小媳妇儿,我儿子说那就是他心里未来的媳妇的样子,我寻思她莫不是会读心,后来又试验了几次,她每次都能画出周围某个人心里想的东西。”白广平道:“唉,就是她不指名道姓画的是谁心里想的,人家不出来认领,说她不灵验,也没辙。”

周宗晨不由得凝眸看向她:“……本官觉得她只是个胡写乱画的妖怪,这种妖物不除,留着也是祸害。”

她今日能画出他心里所想,那么明日也能照样画出来,官场摸爬滚打的人最怕有人能揣测到自己的心思。

白广平愣了下,没想到周宗晨居然会提这样的要求:“那、那我们把她放回深山里。”

周宗晨将酒榼扔到地上,胭脂从桌子的高度直接摔在了地上,她现在不过老鼠大小,从这样的高处掉下来,当即粉身碎骨。

白广平心里捏了把汗,他们会法术的人,深知害人性命的罪孽,轻易不杀生,但是为官的人,却因为身居高位,视人命如草芥,将百姓当做骡马。

难怪门主要建立太平盛世,这些官员实在太过败坏了。

周宗晨扫了他们两个一眼,虽然是表演戏法的低贱之人,但立即对付的话太惹眼了;“来人,再给他们十锭银子。”

白广平和虎子赶紧跪下叩谢,接过银子,低头放进袖中。

“将她处置干净。”周宗晨低头碰着茶盏,头不抬的吩咐。

白广平愣了下,忙拾起地上的胭脂,与儿子退了出去。

两人一句话没说,直到出了知府府邸许久,虎子才道:“爹啊,这个姐姐死了吧。”

白广平叹气,他虽然将胭脂变小了,但却没动杀过她的念头,甚至打算过段日子,等这里的事情办完了,就将她送回家的,现在好了,居然被巡抚摔死了。

“死得透透的了,将她的尸体送回家吧。”人死为大,至少叫她家人将女儿的尸首安葬。

带着胭脂的尸体来到她家中,将她放在床上,泼洒了药水在上面,就看着胭脂的尸体瞬间变大。

嘴角的血痕,头部的血污,扭曲的手脚都显示她是从高空坠落而亡的。

白广平携手儿子,离开了这里。

他们前脚才走,听到动静的卞大夫就推门走进了女儿的房间,女儿失踪了许多日了,一直没有音讯,去报官,可是官府说她可能与人私奔了,不见尸体,不给破案。

他兀地看到床上躺着的女儿,只一眼就发现她浑身是血,凶多吉少。

他扑过去,不甘的对着脑袋瘪了大半边的女儿试了下鼻息,冰凉,哪里有一点活气儿。

“胭、胭脂——”

凄惨的叫声从卞家大屋内传出来。

没尸首的时候可以推诿为私奔,如今有了尸体,官府想不管也不行了。

鉴于知府老爷做寿,而且陪巡抚大人正喝得高兴,无暇顾及一宗普通的案件,负责刑名的师爷出来接了状子,派了仵作过去验尸,算是立案了。

仵作回来禀告说女子死因是从高空坠落,身上的骨头能断的差不多都断了。

可是本地附近没有高山,摔成这样实在是难以理解,况且发现尸体前一刻钟,她爹还查过房,那个时候还没有尸体。

尸体是突然出现的,死因又是从附近不存在的高度上坠亡,似乎和怪力乱神搭上了关系。

刑名师爷压力很大,告诉卞大夫这件事案情复杂,得仔细查探,将卞大夫打发了回去。

知府虽然庆祝的是自己的寿辰,但因为巡抚大人大驾光临,整个筵席的核心便变成了巡抚,连他这个寿星都得做小陪酒,官大一级压死人,为官如此。

晚宴进行到了一半,周宗光“无意”的道:“本官很好奇那小人儿所画的书生究竟是何方人士,你们不好奇吗?”

顶头上司说好奇,难道自己能说不好奇吗?陪酒的官员都纷纷道:“确实很奇怪,奇怪,真奇怪。”

知府晓得自己这位上司的喜好,心想他可能是看中那画中的少年人了,笑道:“说不定是什么奇人,不如找出来盘问一番,来人,将这张画张贴出去,但凡能提供该人线索的,都有赏。”

周宗晨低头饮酒,默许了。

做官的好处就是,有些事,远不必自己亲力亲为,提一句就有人揣摩意思,安排好了。

仆从听令,拿过那幅画,叫衙门里的画师临摹了数份,分别贴于各处的公告亭内。

第二天一早,来往的行人看到了这张画影图形,线索也雪片般纷至沓来。

有乡下的农户说,这人和一个道士在一起,还上房帮他们拔掉了钉在梁上的木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