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伸手,略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贴着心口,温声道:“不过是同大将军言了今日之事罢了。”
“嗯。”她淡淡应了一声,而后想起来,道:“我在那司真阁内,并未受到欺负,你放心。”
姜瑾隐晦的暗示着他。
“我知道。”君无弦温柔的抚着她长而软的青丝。
她离开他的怀抱,正色道:“只是七皇子的身份已经暴露,皇上那边,也无不透风的墙,终是要知晓的。今日你又为了我,再一次得罪了他。想来日后……”
会免不得一次纷争。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此刻只有你我。”君无弦凝视着她,轻声道。
温温的,软软的,似是在安抚她一样。
有他真好。姜瑾心中温暖道。
至少,她不会是一个人,一个人孤独的行走着。
此间,司真阁内。
尉迟弈正在用膳,听到了下属汇报说人都跑了,便一怒之下掀了桌菜。
他微微歪了歪脑袋,而后阴森至极问道:“跑了?”
“请阁主息怒,请阁主息怒。”在正厅的几人皆跪倒了下来。
他又冷哼了一声,带着几分可笑,重复道:“跑了。”
跪着的人皆不敢再劝,于是只得冷汗淋漓的。
“即便机关不灵光,你们的冒带也不灵光么。”他阴里怪气道。
诺大的司真派,出口竟无一人把守么。
尉迟弈微微吐了口气,而后眉间十分阴鸷了一会儿,道:“滚吧。”
跪着的人有些愣,出乎意料的,阁主竟然没有责罚他们。
还以为这回死定了要去见阎王了。
“本阁主说,滚啊。”他阴恻恻道。
于是几个人立马连滚带爬的跑了。
另一边,有人通报给了老阁主,说没有惩罚那些阁里的人。
尉迟弈动了动脖子,发出了几声。
他只是冷哼了一声,眼神似孤怨的鬼一般。
到了亥时,是该用晚膳的时候了,丫鬟阿俏说要带即墨去看样东西,其实没啥。
但是即墨本人以为是真的,便看了她许久,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即侍卫你为何要这样看着我呀。”阿俏怪不好意思的害羞道。
“你不是说,有东西要给我看……”他道。
“啊,我骗你的啦。哎呀你真是的,也不看看场合。”
即墨:“……”
丫鬟阿俏见他要往回走,便赶紧张开手拦在了他面前道:“即侍卫你要去干嘛。”
“回院子里。”他道。
“你不能回去的。你没看见王侯大人正跟大小姐亲亲我我的吗,若是进去打搅了他二人的好事,我看你怎么办。”阿俏鼓着嘴嘀咕道。
即墨的眼神黯淡了几分,原来是这样,他怎么这么笨呢,不懂变通。
她见其一言不发的木然样子,便道:“哎呀也不是不让你进去,就,就是过会儿,过会儿啦。即侍卫拜托你,就忍一忍嘛,我知道你很想躺床上歇息的。”
不是,他只是单纯的觉得站在这儿风中凌乱很无聊,不如回院子里去。
“哎,我记得先前合须也在的,还有一个戴面具的,他们俩个去哪儿啦?”阿俏疑问道。
正在此时,忽的一阵穴风而来,一个人影迅速的不知从哪里过来,站立在了她的面前。
“合须?你真的来啦?”她有些惊诧。
真是一提到他,就来啊。那不提到他,是不是就一直躲在暗处不出来了?
想到这里,她便嘀咕了几句。
“还有一个,那个和即侍卫一样,先前戴着面具的那个,叫什么来着,哦景。”因为同即侍卫打交道的多,先前大小姐又没收下景,所以便不熟,总是忘记名字。
合须唤了一声,便听到又一个落地声。
“叫我做什么。”景双手环胸站在即墨身边道。
“即侍卫都把面具拿下来了,你也拿下来,让我看看可好。”丫鬟阿俏很是好奇道。
“我站在你们面前这么久了,你怎么不问我啊。”合须吃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