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瑾继续问道:“然后呢?可还有其他端倪?”
阿俏寻思着说,“奴婢不知道是即墨还是景,反正有一人在悄悄写着书信,但看不清内容,便收到了怀间。”
通风报信?还是另有意图?
“小姐,奴婢说句不该说的。小姐既然已经同王侯大人两情相悦,为何要猜疑呢。”阿俏道。
她此次本是寻他找个说法的,却牵连到了这么多多。
她必须要摸清,她希望他们能够坦诚相待。
“这些你不用管。或许是我本性多疑了。但有什么问题,就要解决你明白吗?有样东西压在你的心头一直挥之不去,你就会一直芥蒂,不会全心全意的相待。”姜瑾对着她道。
丫鬟阿俏似懂非懂,不是很明白,但这是小姐自己的想法,她也没有权力过问的。
“那小姐打算接下来如何?”她问道。
姜瑾没有说话,只是道:“你也累了,下去歇息吧。”
阿俏诺了一声,便退下了。
她躺在了床榻上,心头似有一口气悬吊着。
也不知逊之他可否顺利的正在朝着北疆而去呢?
想着想着,她便皱着眉头睡了过去。
厢房内,只听得二人密语的声音。
月黑风高之下,君无弦站在廊上,负手凝望。
一身白衣翩翩,衣袖生风,身形比挺。
“主子,收到信了。”合须不知从何处过来,将东西呈上了给他。
他没有看,只是道:“放着吧。”
“诺。”合须将书信放至书房的案牍之上。
君无弦缓缓转身,进了屋子里,掩上了门。
整一夜,上半夜睡的倒是舒坦,但下半夜做了个噩梦之后,姜瑾便睡不着了。
先前她在内心暗道对君无弦的猜疑,实在过分了些。
她虽然心底并不是那样强烈的认为,但是对于他将两个锦衣之人安排在自己身旁监视,她总是心有余悸,所以便怀疑二人,派阿俏去探听,结果便得知了不该得知的。
姜瑾明白,他二人之间虽皆有感情于对方,但是互相猜忌,不愿坦诚相待,终是不好。
她刻意将二人留下,并让君无弦主张,测试二人谁人武艺高强,便留在自己的身边。
一个送走,一个留下。给足了他的颜面,也没有坏了大局。
留在自己身边的,她有的是时间调教。
次日一大早,她便听得习武的声音,略打了个哈欠推开房门,只见那树下正有一身形,晨间的风吹得温柔,姜瑾再看其身旁,正盘腿坐着另一个。
不用说,坐着的定然是景了。另外一个,便是即墨。
她完全可以通过二人相反的个性来区分他们。
她微微一笑走了过去,道:“可用过早膳了?”
即墨闻声便停顿下来,正色对她道:“等你起了,再用。”
景则是拍了下屁股的灰尘,站了起来连连摇头,“还没有,饿死了。”
姜瑾正巧见丫鬟阿俏端着洗漱的面盆过来道:“带他们去用早膳。”
阿巧茫然的瞧了瞧几人,问道:“小姐不是说暂时隐瞒他们二人的身份吗?”
她不置可否道:“无事。”
于是便接过面盆水自行进了房内。
阿俏好生迷惑,小姐在想什么呢,最近越发猜不透她的心思了。
姜瑾掩上了房门,留出一道小小的缝隙观察。
结果偏偏正对上了即墨的眼,虽戴着面具,但那视线却是如此的澈清。
景也顺着瞧过来,她当下掩了个严实。
这即墨,倒是细心的,也很谨慎。
若不是是君无弦赠她的,她定然是想要立即将他收为麾下的。
一顿洗漱用膳过后,姜瑾询问阿俏是否让他人知晓二人之事。
阿俏说只有几个下人瞧见了,大夫人与大将军还未起,她便同他们解释说是王侯大人赠给大小姐的贴身暗卫。
他们虽疑惑,但到底也没有多想什么。
姜瑾点了点头,道:“你去准备马车,我要去君无弦的府邸一趟。要带着即墨和景。遂寻个宽敞些的马车来。”
丫鬟阿俏诺,便去准备了。
中途还碰到了好管闲事的管家,解说了许久才肯放她走,好生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