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末将定会查出此因的!”阿远言完,便嘱咐军医时刻的关切着,掀开帐帘离去了。
姜瑾对着一旁无可奈何的军医问道:“王上现在的血可止住了?”
“三个时辰之内,应是不会再咯了。”其深沉的回道。
她叹息,道:“将药丸递予我。这里有我照料着,你回去好好钻研钻研,王上此病到底如何来的这般诡异。现下最应该的,便是要查清着病是何病,才能够根治。”
军医感激的点头,道:“是,王妃。我这便下去。”
言完,将止血的药丸留下,提着药箱子,深深的皱着老眉,百思不得其解的离开了。
仲容恪低着头,冷着脸一言不发,又咳了几声。
“王上,好好歇着吧。”姜瑾将他的身子轻轻靠上床榻,含烟也过来搭把手的帮忙。
他躺在了榻上,面如寒霜。
“阿瑾去瞧瞧军中,顺便同军医再详细问问。让烟娘在此作陪王上罢。”她另有目的的说道。
见他没回应,姜瑾便与含烟交换了下神色,准备离去。
瞬时,她的手腕被人重重拉住,她凛然了几分,缓缓回头。
她勉强笑道:“王上,怎么了?”
“烟娘去。你,留下来陪本王。”仲容恪喘息不定的睁开眼,一双黑金豹眸紧紧的凝着她。
含烟笑道:“烟娘这便去。还请王妃在此好好照顾着王上,有劳。”
待她离去后,她感觉自己的手腕又紧了紧,一片通红。
“是不是你。”他低沉沙哑的喉咙滚动了一下。
姜瑾木然,怔怔道:“什么?王上在说什么?”
仲容恪半直起身子,将她强迫对着自己的眼,冷冷道:“本王问的是,此事是否同你有关。”
她瞬间气愤,甩开他的手,道:“王上怎可如此污蔑阿瑾?难道阿瑾在王上的心里,便是这般不堪之人?”
他冷笑了一声,“本王的这病来的甚是诡异万分,王妃不觉得怪异么?”
她眨了眨凤眸,道:“王上莫要多想,现下还没有得到具体的诊断。”
“可,你是否从容的过头了。”他重新抓住她的玉手,冷冰冰道。
姜瑾挣脱不开来,索性作罢,回道:“王上若要怀疑到阿瑾的头上来,那么便大可怀疑吧。反正在你的心里,阿瑾便就是那般不堪之人。就连平日里淡然的性子,也能让王上质疑上几分。”
她想了想继续道:“阿瑾关切王上,只不过不轻易表现出来。王上,也是知晓的。”
仲容恪沉默着,没有做声。
“若王上是疑心有人迫害,那便里里外外的派人查探之,便一清二楚了。”姜瑾大胆道。
他的豹眸微动,“王妃说的不错。阿远已经去搜查了,相信很快便能有结果了。”
她笑了笑,“在结果出来之前,阿瑾现在便下去了,省得王上再出些何事,依旧要怀疑到阿瑾的头上来。”
她是故意这么说的,现在可不能留在这里,得秘密的配合含烟,将那慢性毒所残留下来的都毁灭了。
不若,一番细细的盘查下来,定然会不妙的。
仲容恪却不放开她的手,道:“本王知晓你的心思,王妃还是留下来吧。”
姜瑾心底一抹不自然韵开来,她面上带着点点的恼怒道:“王上这又是何意?”
“作为本王的王妃,照料着本王,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么?”他目光炯炯道。
“但王上如此疑心,难道就不怕阿瑾趁此时陷害么?”
他面色冷冷的,执拗的拉着她的玉手,不让其离开。但也不回答她所说的话。
姜瑾虽心中急切又愤然,但还是无可奈何的坐在榻旁。
含烟离开了营帐,谨慎的打算去那炊间,将自己这几日倒下的药渣子弄回来,打算毁掉。
但却发现那门口处,站有一将士把守,她浑然一凛。
看来此次事件没有她想象的那般简单了。
究竟该如何,该如何做呢?
此间,她想到了侍女阿佩。
含烟便悄然的来到了她往常洗衣的地方,很显然她还不知此事,但见军中忽然森然了起来,便晓得有事发生了。
“此地不宜多话,我简练同你说遍。”她轻轻的,以两人才能听到之声道着。
阿佩立即机警的点着头,一边听她说着,一边抬望着四周,看看有没有人发现。
“明白了吗?”含烟询问道。
阿佩点了点头,因哑了不会说话,所以这点交流有些困难。
“一定要小心为上,不然就会连累到王妃的。”她再一次叮嘱。
但见其重重的点头,便望了望周围,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的,放心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