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去办公室的路上,我对区域经理说:“现在,你出了个好头,但是你们每人三千万的任务,还是很艰巨。通过这次招标,我们都知道,竞争对手很强大,水平也很高。这次他们输在了明我们在暗。他们还以为我们顺从他们的。他们第一次和我们交锋,不了解我们的套路,可是这个合同我们拿下了,一定会引起他们的警觉。以后的销售工作,你要全力以赴,不能理所当然。即使你和客户陪吃陪睡,他们也未必帮你。”
区域经理苦笑着说:“知道了殷总。我很佩服竞争对手的销售员,隐藏那么深,直到最后一刻才让我们明白了有个隐藏的对手。幸亏你过来帮忙,不然这个单子肯定没戏了。”
我说:“大家都犯错误了,我们一早没能看出有人在背后操作了。而对手的错误在于,想的太完美,觉得能吃定我们,太想一口吞下一个胖子,结果却噎死自己了。殊不知正式他们设置的倾向太明显,才引起了我们的警觉,才让我们知道有高手在幕后操作。所以,让我们翻盘了。哈哈,他有点冲动,如果他在标书上稍微点一下,不显山不露水的,我们死了都不知道为什么。”
区域经理笑道:“他们居然还说给我们一包两万呢,日,信他才怪。”
赢下了这单子,我们的臻总更有信心,对我更有信心,觉得我们企业一定能一鸣惊人。
我回去了大通,找来了闫宁,问他银色矿业那单到底跟得怎么样了,张东和蒋海如何了?闫宁说:“经理,我给你打电话,你为什么不接啊?”
我看了看我手机,都是在我搞标书的时候打来的,还有就是今早我们去那个化工厂开标打来的,我只好弄了静音。我说道:“都开车呐。到底怎么样了?”
闫宁乐道:“已经搞定了啊。他们内定了我们大通。哈哈哈,好顺啊。真是让我难以想象。”
我擦了擦冷汗:“好险,中了。我这两天忙得都把银色矿业差点给忘了。合同签了没有?”
“签了。”
我笑道:“好。干得好。马上报告给宫心总监,告诉他我们搞定了银色矿业。让他继续给我们出题。”
“是。经理。”闫宁说道。
这两个单子搞完了,而且都是不俗的战绩。大通这边跟的银色矿业大获全胜,lij那边跟的那个化工厂,弄了两个包四百万。我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轻轻靠在了椅背上。小憩一会儿,醒来后,打开电脑,用键盘当钢琴谱继续练钢琴。
闫宁进来了,说道:“经理,刚才见你累得睡着了,不忍心打扰。”
我说:“说吧,总部怎么说?”
“宫总监说只要经理出马,肯定成功,还夸奖了你。”
我说道:“我不想听这个,我只想知道下一个任务。搞了下一个任务,我才能拿奖金一百万,我们分钱,我才有钱去首付房子。你想怎么分?”
闫宁说:“我只希望我能留下就好了。”
我笑着说:“留下,肯定要留下,但是还要分钱啊。”
闫宁说道:“不要了,我就想留在你身边。”
“行,等做完了第二个任务,成功后,我们算算百万奖金加上佣金,大概有多少,看着分。”
“是,经理。”
“赶紧说下个任务。这样也不错啊,他们找单子给我们做,都是大单,搞了就赚大钱。呵呵,爽。”我笑道。
闫宁打开传真单,说道:“也是一个他们精挑细选出来的艰难的任务,我们大通已经落后于竞争对手永恩了。他们派人过去时,说那个新建工厂的项目已经被永恩上上下下打点干净了。”
我说道:“拿来看看,看完了,我们就出发。”
“是,经理。可你还需要休息么?”闫宁问道。
我说:“小憩一会儿,够了。”
“好,经理。”
看完资料,查清楚资料,又要重新出发了。是一个新建的项目,项目刚刚圈好地,还在搞围墙。我们进找他们办公室,偌大辽阔的工地,客户方有四个人挤在一个小小的临市办公室,在审阅图纸。
我伸手过去道:“哈哈,董老师,你好。”
“嗯?你认识我?”董工奇怪抬起头。
来之前,资料查尽,一眼就瞧出来他是董工了。我笑着说:“董工看图纸啊。我们是大通公司的,刚才进来时看了看,这个工地还真是大啊。董工是这个偌大的工厂技术负责人,真了不起呢。”
“呵呵。”
我并没有说什么电器采购,而是讨教了一些建设方面的问题,他也很乐意指点。于是我们很快和董工建立了不错的关系。
闫宁那厮更有礼貌,问清楚了董工的住所,请了他吃饭,闫宁的态度很谦虚诚恳,很真心真意的,董工自然跟他关系很好了。董工也答应了我们,在项目上推荐我们大通公司的产品。在董工的默许下,设计院修改了图纸,按我们公司的产品进行了设计。董工是技术负责,技术上认可,我们就成功了百分之三十。这百分之三十相当的重要。
闫宁对我说:“经理,看来这个单子进行得非常的顺利。”
我说道:“越是顺利越要谨慎提防,不能出岔子。最容易出岔子的时候就是我们认为最顺利的时候。”
“知道了,经理。”
来这个工厂拜访的人很多,但是都觉得没有多大机会,看看都走了。只有我们坚持着,可我们知道,还有一个搞定了很多客户代表方面的領导人的对手,永恩。
采购部的部长许部长跟我说道:“殷总,你们的报价实在太高了,我们咨询了一下,你们比永恩他们的价格高了那么多。我们没法买啊,产品可以用你们大通的,可是你们的价格,必须降下来。”
降价是可以的,但是关键要让我们降多少?有那么多人支持,我们当然很高兴,可一旦他们不同意我们的高价,这单也难做的很。
我问道:“许部长,你认为要我们降价多少合适?”
许部长喊道:“你们必须在你们的报价的基础上再下降百分之六十。否则我们还是支持我们另外的領导选择永恩的。”
他还很开门见山,没有奷诈。
我当时就觉得这怎么可能了。
闫宁跟我出来他们办公室外,说:“经理,下降百分之六十啊。怎么可能啊?公司的政策和相关的费用都无法处理啊。下浮百分之六十的话,估计我们自己都要被炒鱿鱼丝啊。经理,怎么办?”
我说:“董工是支持我们,可最终采购还是采购部门说了算,这个价格。永恩就是董工那边打不过我们,所以用价格压我们。这个许部长,原本应该力挺永恩的,可董工下命令,他不能违抗,也就拿出来这理所当然的一招。这样,我们先回去,你再想些技巧跟许部长沟通。”
沟通了几天,闫宁跟我喊苦了,那家伙,没效果啊。油盐不进啊。他就认准一个理,必须下浮百分之六十,否则面谈。就是要永恩。
我说道:“真难做啊!百分之六十,亏他们说出口。要我们的命啊。继续走。”
价格低,我们是不敢做的,尽管有点绝望,但没到最后一刻,我们就要坚持到底。我和闫宁又拜访了一次许部长,他还是那句老话,下浮百分之六十。
除了董工这技术负责人,几乎所有領导都被永恩搞定了。我们其他竞争对手只过来拜访一次,就知道这单子是不可能了。下午快下班了,我们又进去董工办公室说了我们遇到难题,董工表示爱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