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却没想到的是,林魔女摆了我一道。
自从有了一次成功的仓库货物大挪移之后,莫怀仁越来越肆无忌惮,更以为有钱能使磨推鬼,以为我也掉进了钱眼中。
莫怀仁笑嘻嘻的给我点着烟:“殷老弟,当初老哥同你说发家致富时,你心里一定在打鼓,现在相信了没?”
这老乌龟,还不知要大祸临头了。“那是,有莫老哥这样精明的人带着,不想发家致富也不成啊。”殊不知,俺的几个摄像头可是把这些个家伙的罪行详细录下,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殷老弟,世上没有绝对永远的敌人,你说是吧?”
正谈着,突然一群警察冲进仓库里来:“站住,都别动。”
莫怀仁、黄建仁若干人,包括我,都傻了眼。
一群人全部被拉进了局,立案调查。
在局里里面蹲了半天,是蹲着,蹲在墙角,不能站起来,不能坐在地板上,蹲得脚发麻至没有感觉,莫怀仁,黄建仁等人轮流被叫出去录口供,一出去就问上好几个钟头。
一个警察进来指着我:“你,跟我出来。”
我意识到,我是被当成了莫怀仁的同僚带进来的,不然警察怎么会这样严肃对我?摆明了把我当成共犯了。他妈的林魔女到底搞什么鬼。
“姓名?”警察摆好一份a4稿纸,开始录我口供了。
“警察大哥,我不是。我不是跟他们一起的。”看着墙上的‘抗拒从严坦白从宽’八个大字,一股严肃压抑的气氛在办公室漫延。天呐。要是莫名其妙的成了共犯,假如林魔女不出来为我辩护,我真的是共犯了,我可是为他们开过绿灯收过黑钱的。这可是要坐牢的,我有些慌了,连忙为自己辩解。
这个警察一怒,瞪着我:“我问你名字,没问你跟谁一起的。有没有带身份证,给我身份证。”
我恭恭敬敬递过去身份证,他抄下了名字地址身份证号:“什么时候进的亿万通讯公司?在公司中任什么职位?”
“几个月前吧,仓储部副部长。”
“几个月?到底是多少个月。”
我哀鸣道:“警察同志,你们冤枉好人了,其实,其实我是卧底。”
警察笑两声:“卧底?是皇家警察派进去的么?小子,最好合作些,老老实实把你们如何转移仓库货物的犯罪事实交代明白,这对你以后的处境也有利些。”
“请问,这对我以后的处境也有利些?这是什么意思呢?”
“可以轻判吧。”
这下我脑袋真的大了,嗡嗡的响。妈的。林魔女该不会见死不救呢?难道,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我与她形如水火,而当我回到公司的这几个月来,自从她知道我是王华山的人后,对我的态度突然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步一步引我入瓮。妈的。我怎么那么容易相信人啊?要是真被判刑,以损失货物金钱来计量的话,估计十年八年都出不来。
王华山。可我干这事是瞒着王华山与莫怀仁他们私底交易的,王华山难道不把我当成同伙么?死了死了。我双手进头发中挠着头。如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急得七窍生烟。
警察的问话我根本听不进脑中,脑中只呈现出成千上百个问号: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办公室的电话响了,他过去接了电话,不行。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狗急能跳墙,当时也不知从何而来的大胆子,起身就逃出那个办公室。我要找到林魔女,要她帮我澄清一切。哪怕是给她磕头。
才跑下楼,楼上的那个警察对下面的警察喊道:“有人逃跑。抓住他。”
我不顾一切的要往警察大院外面跑,迎面就冲过来了几个警察,也没抓着我,突出重围跑出大院,一个警察掏出了枪:“站住。”
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假如他掏出的不是枪,我一定不会站住,可是,那可是枪啊,一颗子弹就结束了我的。我站住了。
一警棍落在我头上,接着是一顿拳打脚踢,我咬着牙承受着重拳重脚带给我身体的巨疼。一阵翻江倒海的疼痛和眩晕让我站立不稳,眼前的黑暗裹着我一路狂奔坠入地狱,我想杀了林魔女,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