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织搀扶着我,上了她的红色奔驰跑车,我想仔细看这种只能在梦里开到的车,可是眼前一片迷惘,车子徐徐开动,轻风拂面,音乐动听,莎织香味撩 人。“可以抽烟吗?”我问道。
她没答我,当是默认了,我点上烟闭了眼睛,香车美 女。这一切,多美。
癞蛤蟆始终是配不上白天鹅的,灰姑娘与王子更是虚幻的,正因为是不可能发生在现实中的童话,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憧憬向往。就算现实中有这类童话的发生,也不过是凤毛麟角,瑞典公主嫁了健身教练,上了当地年度新闻,大不列颠查尔斯王子和卡米拉。更是轰动全球。
人生中能有这么一天,我知足了。
这一切是那么突然地闯入我的生活,什么叫“意乱情迷”,什么叫“神魂颠倒”,什么叫“头晕目眩”。一切的一切都有了最贴切的解释。
开车的莎织多么像是我的小蜜,我呢,是一个事业有成的年轻总裁。拂面的风如此轻柔,甜甜的在我脸上划过,城市里的霓虹灯多么的漂亮,映照出千万种亮丽的美轮美奂,身旁的佳人风华绝代,性 感非凡。我多想对她犯罪。
苏打绿的歌声:
你知道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
我会给你怀抱
受不了看见你背影来到
写下我度秒如年难挨的离騒
就算整个世界被寂寞绑票
我也不会奔跑
逃不了最后谁也都苍老
写下我时间和琴声交错的城堡
最后谁也都苍老
音响里‘苏打绿’的歌声把这些完美推向极致。
我迷恋,沉醉,不愿苏醒。
莎织也不说话,我不敢主动搭茬,我怕她会停下车,让我下车。莎织散发的美给我一种特殊的感觉,我早就不想拒绝,可我害怕看到我的自卑,我不敢面对我两悬殊的身份对照。
一条平江把湖平市一分为二,湖平市里一共有十三座桥连接江北与江南,莎织把我带到的,是一座桥的桥头沿江路望江亭边,我不知道这是第几道桥,我眼里看到的东西一片模糊。
沿着江边的这条路干净笔直,路灯整齐划一,江中倒映着对面高楼大厦的灯火辉煌,我想到了水中花,镜中月。
莎织走进望江亭,坐在长凳上,靠着栏杆,头发优美披肩,我跟着下车,可我两腿不听使唤,走过去,歪歪斜斜。
“殷然,车里有酒,去拿过来。”
我又折回来,拿了一箱啤酒。蓝带,莎织一开始就打算好找我陪她喝酒吗?
坐在她对面,离得远远的,她哭了,淡淡月光下,清风吹拂着她的秀发,她幽幽的眼中流下两行清泪,这辈子最美丽的哭,隐忍的性。感,不张扬不求怜慈的哭泣。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我也不想开口说话了,不想问她为何哭,不想知道,我什么也不想知道。我只想这样无声的看她,静谧令人窒息的美。人都一样,喜欢看世间一切美好美丽的东西,过于美好美丽的东西,被世人称为艺术品,莎织就是一件艺术品。
擦掉泪水后,她一听接着一听的喝。一听,两听,三听。
凉风拂面,我渐渐的清醒了一些,看她喝得那么欢,我也拿过来一听啤酒,正要开,她扔过来给我另外一听:“开这个。”
我不知有诈,开了莎织扔过来的那一听,岂知刚才她已经偷偷摇了一番,啪的一声啤酒从拉环处喷上来,弄我一脸湿透。她笑着走过来坐在我身旁,用餐巾纸帮我擦脸,我下意识的往后仰。“你怕我?”她问道。
“不怕。”
“不怕?干嘛坐得那么远?”接着一手环过我后颈按着我不让我动,一只手用餐巾纸擦着我的脸。
我的脸,与她的脸,很近很近,微微上翘而性感的红唇,美艳娇冶的容貌。这一次,我真犯罪了,一把将她拉入怀中,吻了起来。
她的如火热情,她的似水柔情。此时此刻,整个世界,与我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