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新娘在卧室里卿卿我我,其他宾客被邀请去大厅喝茶稍作。
下面就是仪式了。
溪曦去换仪式穿的礼服了,和其他伴娘一道回了二楼。
江酬没参加彩排,婚礼策划方安排了一个人给他讲解了流程。
那人讲了一大堆,江酬只是点头附和,压根没过脑。
等到那一抹倩影消失在二楼转角,他才转头一脸真挚地说:“我刚才没听全,麻烦你从头再讲一遍了。”
流程小姐姐讲的口干舌燥,被他一句话打回原点,满脸黑线。
碍于他的颜值,忍住了脏话,耐着性子又重复了一遍。
仪式在庄园里的中心花园举行。
气球和鲜花缀满天地,目光所及皆是缤纷一切。
溪曦和江酬是最末尾的一对,前面人挡着,他们的小动作不至于暴露在光天化日下。
候场的时候,她将手中的一块薄荷糖递给他。
江酬挑眉看她,半天不接,反而努了努嘴,意图明显。
溪曦看了一眼坐在宾客前两排的刘森同志和冯优秀女士,确认他们没有往自己的方向看,才撕开薄荷糖纸,抬手喂到他唇边。
“呐,大少爷。”
江酬得逞了,张口含住,薄荷糖的冲击感融化在她都温言软语里,除了甜,他品不出其他滋味。
“我是怕你半道上昏睡过去,你可别多心。”
关心他就关心他吧,非要加这些累赘的字眼。
江酬比她直率:“我多心了。”
入场的愉悦适时响起,打断了正欲反驳的某人。
就不该满世界找管家佣人要什么薄荷糖,管他困不困,晕过去最好。
整个仪式结束,溪曦都沉浸在失策的后悔中。
抢捧花的环节,伴郎团比伴娘团积极。
江酬问她:“想要吗。”
溪曦果断摇了摇头。
江酬“哦”了一声,转头就和宋轶北厮杀在一起,争夺不休。
她想不想要都没关系,他想给她是真。
最后还是主场优势,被宋轶北夺了去,江酬拿着费力抢到的一株小桔梗跑到溪曦面前。
他递给她,也不说话。
溪曦看着那一朵被抢得变了形的桔梗,孤零零的枝干上只剩下几片花瓣,风一吹就能散的脆弱。
抢花失败的男人带着战败的泄气,头发上还夹着一瓣小白叶子。
颓然,失意,还有点小傲娇。
她接过,放在鼻尖下嗅了嗅,淡淡清香。
江酬见她肯收下,瞬间多云转艳阳:“不是说不想要?”
“这一朵例外。”
她不避讳,坦荡明媚地看着他。
这一回,她不再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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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得猝不及防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