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裕偶尔处理公事的间隙,抬眼看她,她总是眉睫低垂,专心致志。闻裕便想,等所有的事情都结束后,一定让纪安宁的生活中充满活力和笑语,一定要让她像从前那样,浑身都是勃勃生气。
好不容易,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余下的事,统统丢给他老爸。
好不容易,可以把他的时间,全部都给她了。
纪安宁喝得有些醉了。
闻裕坏透了,总是给她倒酒。他嘴角的笑里都透着坏,待会不知道要对她干什么坏事呢。
可纪安宁发现,比起这两个月深沉冷肃的闻裕,她还是喜欢这个眼里透着坏劲儿,眉梢嘴角都撩人的闻裕。
这才是他放松之下的本来面目。
纪安宁以为闻裕会带她回家,谁知出了餐厅他直接带她进了电梯上行。
“今天不回家,就住在这儿。”他把她推倒电梯壁上,低头啄吻。
这栋建筑,本来就是本市有名的酒店。
“不公平。”纪安宁嘟囔,“你喝得比我少。”
闻裕笑了,说:“哪有?明明是你一杯,我一杯,一杯都没少好吗?”
纪安宁拽着他衣襟,不信:“那你怎么一点没醉。”
明明她脚下也飘了,头也晕了。可闻裕就完全没事。他的眼睛亮得更像是两簇火焰在其中。
闻裕笑得胸膛振动。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我要是醉了,今晚就没意思了。”
他轻轻咬住了纪安宁的耳廓。那里也是她的敏感之处。
她的敏感之处很多,他根本还没来得及仔细开发。今晚正好。
灵巧的舌尖钻进了耳窝里挑弄,纪安宁月退软。
电梯“叮”的一声响了。
闻裕弯下腰去,抱住了纪安宁的双月退,一起身把她抱了起来。
纪安宁轻呼一声,忙抱住闻裕的头和肩膀稳住自己。
闻裕颠了她一下,让她坐在自己的手臂上,这姿势像是抱小孩。纪安宁俯身抱着他的肩膀,吃吃地笑。
房间大而开阔,卧室里有超大size的床,落地玻璃窗前矗立的是圆形的按摩浴缸。
闻裕把纪安宁扔到了床上,纪安宁立刻陷了进去。
她晕晕地看着,还以为是别致的床褥,陷进去才发现,床上铺着厚厚一层玫瑰花瓣。
闻裕没用红玫瑰。那种中年人用来求婚的红玫瑰对他和纪安宁来说太过老气横秋。他选的玫瑰乳白中透着粉,就像纪安宁娇嫩的脸颊,更像她身体的很多部分。
当衣衫褪尽,闻裕的这个想法得到了证实。
纪安宁的第一次实在不该是那样的阴沉、灰暗、压抑。闻裕誓要好好地补偿她。
他像火一样,把纪安宁融化了。
纪安宁化成了水,汩汩,潺潺,汹汹,决决。
时而潜流,时而奔腾,上一刻静如深涧,下一秒被御水的游龙翻动得浪潮滔天。
纪安宁的眼睛湿漉漉。喉头有什么就要压不住,总觉得羞耻,死死咬住唇。
“宝贝儿,”闻裕却含笑说,“想叫就叫。”
纪安宁抬手盖住眼,终究是发出了克制不住的声音。和从床上一下一下荡落的花瓣,合了节奏。
这节奏绵长持久,闻裕二十年练就一把好腰力,正是用兵的时候。
纪安宁人生第一次的高峰在这里登顶。
她觉得自己从一滩水化成了一团雾气,弥漫蒸腾,一直升高,升高,终于到了云端。
此时身体的每个细胞都是活的,都是欢腾跳跃的。纪安宁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感觉到自己是活着的。
她紧紧地抱住了闻裕。
闻裕火热炙烫,他把他的生命力,分给了她。
水与火交融调和,终成一体。
但是闻裕并未餍足。
他稍稍休息了一会儿,把纪安宁抱进了落地玻璃前的大浴缸里。
纪安宁的体力本就消耗得差不多了,她又喝了酒,被热水一泡,酒力全上头了。要不是闻裕抱着她,她可能就要溺水了。
卧室里熄了灯,在浴缸里向外望,能看到这个繁华都市的灯红酒绿。
纪安宁抱着闻裕,趴在他的肩膀上,看到自己的手臂被穿透玻璃射进来霓虹灯的光染上了颜色。
她抬眼,看到了外面远远近近许多的楼顶。她眼神迷离,眯起眼想细看。
闻裕忽然说:“这个浴缸是意大利一位名师设计的,每一处都符合人体力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