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会接着再把韦太后抛出来,照旧当着大家的面,把端仁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抖出来!
真想看到端仁在烈火中挣扎的凄惨样儿啊!
谦阳帝姬光是想着就觉得很痛快,忍不住瞟了端仁一眼。
端仁被她饱含恶意的目光盯上,犹如有毒蛇在身上爬过一样,很不舒服地抚了抚手臂。
阿彩关心地问:“姑姑,您怎么啦?”
端仁摇头:“没什么。”
又又蹙着眉头,担忧地看着重华和钟唯唯,很怕会再发生点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因为紧张,他就想吃东西,而且是特别想吃,毕竟大清早就起床在这里候着,体力消耗得特别快。
又又抿了抿嘴唇,悄悄拉了一下阿彩的袖子。
经过这些日子的陪伴,阿彩的乳娘已经知道他想做什么了,立刻给阿彩使了个眼色。
阿彩袖中藏得有油纸包,油纸包里装着的是乳娘今天早上特意准备的糕点。
小孩子比不得大人,最不禁饿,因此通常遇到这种需要长时间进行的大典时,伺候的人通常都会另外准备一些糕点。
这些糕点都做得不大,一口一个,方便又好吃,其中有一块是特别加了料的。
又又若是吃下,并不会当场发作,而是会延缓到夜里,而那个时候,他已经用过几顿饭了,同时因为某些真相的爆发,宫里会乱成一团糟,不会有人顾得上他。
所以不管他平时多么得宠,到时候也只能默默无声地死去。
面对乳娘的提醒和又又的拉拽,阿彩却是没有及时回应。
她全部的精力都在谦阳帝姬和端仁身上,她小心地打量着谦阳帝姬的表情,再看看端仁,细声说道:“姑姑,谦阳圣女的表情很不对劲。”
端仁和气地替她紧了紧斗篷,温柔地道:“不要理她。”转过身,轻声命曾静去找护国大长公主:“去问问,到底是什么事。”
又又再次拉了阿彩的袖子一下,阿彩回头,目光复杂地看着又又,轻声问道:“殿下,你怪不怪我上次非得拉着你出去,差点害死了你?”
又又讶异地道:“阿彩姐姐,你怎么还记着这个事啊?那件事并不是你的错啦,是我自己没把握住。何况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我都忘啦,你怎么还记着。”
阿彩有些忧伤地一笑,你忘了,别人可没忘。她学着端仁的样子,给又又紧了紧斗篷,掏出油纸包,打开来,挑出一块糕点递过去:“吃吧。”
又又一口一个糕点,肚子里有了食物,他的忧虑也稍许淡了些,冲着阿彩眯眯笑,捏了一个糕点要喂她:“姐姐你也吃。”
阿彩张开嘴,笑着吃了。
重华捏着那块白绫,不动亦不表态,观礼的人已然人心浮动,议论之声四起。
端仁悄声吩咐青姑姑:“事情恐怕会有变故,你先把孩子们带下去,找个安稳地方看好他们。”
“是。”青姑姑一手牵着又又,一手牵着阿彩,担忧地看了一眼钟唯唯和重华,迅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