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饕冷不防撞了个七荤八素,嘴里“嘶嘶”的呼声,手捂着脑袋,疼得满眼泪水。
因为这个动作,她胸前那两个肉坨坨也跟着抖啊抖的,如同受惊的小玉兔。
若是眼下有其他男人在场,或许此景儿倒让人血脉贲张。
可如今这儿就只有莫墨,莫墨此时却是抿着唇,眼睛微眯,划过一丝冷冽。
殊不知,关键时刻,这只妖苏醒了!
脑门上的痛意渐渐消失,冯饕终于镇静下来,这才觉得身处的环境有些许异常。
狭窄且闷热,并且黑暗。
鼻间甚至充斥着熟悉的汽油味。
一伸腿,又是一声“哐当”,只不过这一次冯饕两腿一伸踢倒两瓶拉菲,一瓶好几万的拉菲滚落到地,红色的汁液染透地面,渐渐蜿蜒成一道曲折的痕迹。
冯饕望着那汨汨流淌的液体之时,视线也顺着男人的西装裤腿一直落到脸上。
是个年轻的男人,白衬衫,银色腰扣的迪奥腰带,最后那张俊秀且神色漠然的脸庞。
冯饕只觉得胸口顿时被一把钝刀狠狠的戳到,心脏蓦地一阵尖锐刺痛,如同那日蹦跳在深林间被她一箭射穿脑袋野兔,血花四溅,眼前一片血红,浑身喘不过气。
只不过这种痛一瞬而过,变得轻微而无足轻重。
不稍片刻,冯饕却是眉头一皱,咬着牙说:“绑匪?”
胸口觉得凉飕飕的,冯饕这才发现自己如今是未着片缕,随即看待莫墨的眼神也变得不同了。
但只静静的瞪着他,蜷缩着膝盖尽量掩盖自己的身体,眼神极其幽怨外加带毫不遮掩的戒备。
她的表现全然落入莫墨的眼里,反观之她却更像是受害者。
在仕途这条路上走了j□j年,莫墨如今一双眼就跟浸在毒汁里过一样,看人一个准、狠、稳。
这丫头如若撒谎,哪怕使点小手段,只怕莫墨早就把她闷死在车内。
“我不是绑匪。”莫墨的语气却十分平静、安然。
见她又眯着眼打量自己,莫墨不由得笑道:“我刚打开车尾箱,倒是想问问,怎么会无端端有个女人出现在里面?”
“我明明记得自己在中南……在外面的。”冯饕幸好还有点儿情商,知道zhong南海这三个字可不能随随便便说出去,当下只好乖乖转开话题。
好在她最后声音跟蚊子似的,以至于精明如莫墨便没有察觉。
“这是你的车?然后我出现在你的车尾箱里?”冯饕嘴里念叨着,眼睛却往外面四下打量着,似乎要确定这儿可最好不是什么的荒郊野外。
毕竟冯饕个女孩子,跟个陌生男人独处确实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