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书房里消磨了好几个小时,聊聊晋史聊聊其他,或者干脆不说话待在一起看看书。
从来没想过,自家浴室里传出的淋浴声如此诱人。齐翰坐在沙发上看晚间经济报道,然而耳边萦绕的流水声就像什么成了精的水蛇,直往他身上缠。眼前所见不是播报人严肃古板的脸,而是被水浸湿的强健性感躯体。真奇怪,花洒里喷出那么多水滴,他却能想象出每一滴水流经了哪里。
比如贴着喉结起伏的弧度缓缓而下。
比如沿着胸肌的轮廓转向平坦紧实的腹部,路过人鱼线往下……
开门声惊断了旖旎,齐翰往自己脸上贴一张严肃正经的面具,强自镇定地看向声源处。然后,他那张仓促贴上的面具立刻碎了。
身上还沾着不少湿气,短发柔顺地贴服于脸颊,那双飘落了桃花的眼睛如两汪深不见底的幽池,里面藏着勾人的水蛇精。浴袍的领口大喇喇敞开着,齐翰想象中的胸肌、线条流畅的腹肌近在眼前,远比他想象中更有冲击力。
和谢景尚带几分湿气不同,齐翰从心眼里冒出一股股燥热,他嗓子眼里好像能吐出火来。抓过茶几上的水杯灌下一口,齐翰干巴巴道:“天气转冷了,把浴袍穿好。”
“等会儿。”好像没察觉到齐翰的不自在,谢景走过来坐在沙发另一边,道:“刚洗完澡,有点热。”
谢景一走近,齐翰的鼻子要命地嗅到了他身上沐浴露的香味。谢景用的本就是齐翰的沐浴露,然而齐翰以前从没觉得自己沐浴露的气味如此引人遐想。
再这么待着场面就控制不住了。齐翰低叹一声,起身道:“我去洗澡,你别总敞着,当心感冒。”
随意地应了一声,等齐翰走进浴室,谢景看着禁闭的浴室门,若有所思。
刚才,他好像在齐翰眼中看到了………□□?
难道因为单身久了?说起来齐翰年纪也不小了,还没有谈过一次恋爱。不过齐翰平常工作也很忙,工作之外……好像都是跟他在一起?
这么想着,谢景下意识合上了浴袍的领口,他真的有点冷了。
不知道哪里发寒……
深深的夜,静得只余下一片令人魂牵梦绕的旖旎。转凉的天气里,齐翰却热醒了。他幽幽转醒时就感觉到了不妙,长叹一声,他的魂儿真是被客房里的妖精勾走了,大半夜里还得去冲冷水澡。
冷水洗涤净了那些难以言说的欲、望,齐翰擦擦身子往卧室走。他以为情况好转了,然而当他发现眼前是客房门而非自己的卧室门时,又觉得其实根本药石罔效。齐翰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夜还那么长,一点将尽的意思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