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伊佐斯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翻身时带起的动静,让他的磁悬浮大床,微微地上下拂摆。手臂枕在侧颊,他换了个姿势,正看到躺在窗边地毯上的那团娇小轮廓,也并着腿瑟瑟地发抖。
雪恩睡觉时,一贯以屁股对着他,那小骚-货后脑的短发,贴在鹅绒的地毯上,看起来那么柔软。裹在弹性纤维下的腰窝,陷得那样深,那种盈盈一握的身体线条,活该就是挂在男人生-殖-器上的浪货。
可是今天晚上的雪恩,显然比伊佐斯受惊吓的程度要深。
磁悬浮的床板又向下沉了一沉,当其因为同极斥力,而再度浮起来的时候,伊佐斯也像是败给了内心的声音,终是再度坐了起来,双脚踏回了地面。
算了,就让他跟自己在床上共渡一晚又如何?
反正那张磁悬浮的大床,本来就是为了在床上翻云覆雨、插弄欲奴时的激情而设计。受力后的上下颠簸震荡,能让趴在上头接受穿刺的奈尔,更体会到一切尽在主人掌控之中、身不由己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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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身后高大的身影笼上来时,躺在地上的雪恩,夹紧了营养棒翻滚,导线缠裹了他的双腿,他就像一只落入蛛网的小虫。
哪怕后脑瓜顶上了窗玻璃,身后是冰冷的屏障和一落千丈的空旷,无助的雪恩,又怎么逃脱得了主人的摆布?
主人沉着声音、俯下双目对他说“跟我去床上”,紧接着他就被凌空拎了起来。
注了大半夜、已然吸满的营养棒,再次与导线脱了钩。这一次,是更为目眩的晃动,他直接被臂力强劲的伊佐斯夹在腋下,如同一件物品般,快走几步,扔上了床面。
头一次趴上那张床,就好像是将身体,交托给了一杆悬空的平衡秤,毫无安全感可言。
可更加没有安全感的,是身后踢掉鞋底的“噼啪”声,以及贴到他后臀上来的男性肢体。含着营养棒的肉-穴口,始终裂开着一条、随时可被-插入的缝隙,伊佐斯要是现在想开荤,自己就是一盘无处可逃的甜点。
可伊佐斯只是按上了他的后颈,将他惊惧回眸的脑袋,轻轻压到了狐狸毛的软枕上。雪恩陷在毛隙里,惊魂不定地吐着气,气息在柔软的白毛间回旋。
伊佐斯在他旁边躺下了,什么也没做,留着颈间余温的掌心,也老实地放回了身侧。
“我是可怜你,吓成那个样子……”伊佐斯撇过脸说,“行了!别拿那种大惊小怪的眼神看着我,我不会跟你同床共枕了一晚上就对你心软的!你之前吐在我脸上的口水,我总觉得到现在还没擦干净呢!”
还有尿,但伊佐斯没说。在这样躁动又诡异的夜,任何与性相关的话题,都可能引燃一场不合时宜的欲望大火。头脑里的疑问还没解决呢,伊佐斯可不能让微硬的下半身,压过理智做了主人。
雪恩放心了。但他还是一点点挪动着身体,像是要与贵族主人划清界限,靠着腰力和臀摆倒转了头脚,把脑袋移到了伊佐斯的脚跟。
伊佐斯撑起脖子来,看了眼雪恩试图远离自己的模样,烦躁地扔了条薄毯过去:“你喜欢做小母狗,睡在主人的脚跟,那随便你!喏!别再让我看见你冻得发抖的样子,那会妨碍我睡眠!”
谁都知道大停电期间,唯一没停的就是供暖。雪恩发抖,并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听见了某种、让他惊恐难平的声音。
被覆在毯下的少年,悄悄探出了小脸。
记忆中所有与伊佐斯的对话,不是被拨弄生-殖-器时难耐的呻-吟,便是剑拔弩张的恶言与恶语。但是今天晚上,他们共同经历了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怪事,有什么东西,在两人的关系中悄悄改变了。
雪恩头一次试着用心平气和的语气,对伊佐斯说出了抑在心中的怀疑:“……你,你那时候有没有听出来?除了地底下那些人害怕的呼救以外,还有一种……一种我说出来、你可能不会信的声音?”
伊佐斯倏地坐起来,认真道:“什么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