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进到别墅里的人,几乎都是凶多吉少,这边岂止是别墅,更是这些人的炼狱。
上边马兴被捆在那张床上,四肢摊开被麻绳捆的结实,嘴里塞着东西,惊恐的呜呜叫,看着周围那些机械和药用的玩意。
还有一排柜子,柜子上全都是摆着的瓶瓶罐罐的,透明的液体里泡着各种器官。
旁边的小推车上还有一些手术刀之类的东西,锋锐的刀锋泛着冷光。
“呜呜呜!”
马兴还是不死心的挣扎,可却在门开的时候,眼里的恐惧占了大多数。
身上在不自觉的颤抖。
他在害怕。
顾殷依旧还是最开始的样子,闲适淡然,仿若面对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朋友,而不是被捆起来的人。
塞着的布条拿开。
马兴狗腿子的笑着,“顾大少,您这是干什么,咱是不是有点误会啊?”
哪怕之前他有眼无珠,可是后来也知道这是城北顾家的人,并且最近隐约有种要拿下顾家的势头,更是让人颤栗畏惧。
年纪轻轻的能够干到这个地步,甚至轻而易举的抗衡整个顾家。
光是凭借着这个本事,就足够的让人敬畏咋舌了。
“要不先给我松开,咱们好好说成不成,肯定是有什么误会,不然的话您瞧,借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跟您公开叫嚣啊。”
可不管他怎么抻着脖子使劲的挣扎,都没任何用处。
顾殷只是站在床前,微微的垂眸看着挣扎的人,嗓音冷凉,“谁告诉你位置的?”
这个问题,问的直接而突然。
猝不及防的被问到,马兴心虚,只笑着打着哈哈,“这不刚好跟兄弟们出来就碰上了吗,没想到您跟苏大小姐的关系挺好的,今儿是我的错,我赔礼道歉!”
认错态度倒是很好,二话不说就开始道歉。
可下一秒,马兴这顺溜的话,却像是突然的哽住,肩膀颤抖的像是筛子一样,“爷,我说,我说!”
刀锋贴着马兴的脖颈擦过去,稍微重一点,就会彻底的切进去。
马兴甚至连咽唾沫都不敢,只不停地哆嗦,想都没想的供出来了,“是祁家的祁小姐告诉我位置的,还说出了事她担着,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
刀锋往里面递了些,只擦破了一层皮,顾殷皱皱眉,把手里的手术刀扔在一侧,脸上的冷意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