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罗垂眸,看着扶风怀里皱巴巴的小人儿,心头一阵柔软,白嫩的玉指轻轻戳了戳宝宝软软的小脸蛋儿。
怀里的小人儿虽然眼睛还未睁开,却咯吱笑了起来,粉嘟嘟的小嘴旁边竟然也有一个小小的梨涡。
晏罗杏眸瞬亮,抬眸看向扶风,嗓音娇软又惊喜。
“扶风,他和你一样,也有一个小梨涡呢!”
扶风勾唇,黑眸带着宠溺,轻轻应了一声,温柔地捏了捏晏罗的小脸。
第50章 亦如初见(下)
晏罗生了孩子后,苏雅便足足给晏罗调养了一个多月。各种药膳,药疗,药浴折腾,很快就把晏罗的身子调养好了。过了一月有余,晏罗较之以往,瓷白的小脸都丰润莹白了不少。
正是晌午,晏罗半倚在软塌上,绵绵地晒着太阳,身子暖洋洋的。苏雅坐在一旁替宝宝摇着摇篮,低声轻轻哄着。
“小殿下可真乖,和王上小时候一样,都不爱吵闹,听话的很。”苏雅望着摇篮里的小人儿,目光柔和,面色慈爱。
“真的吗?嬷嬷,扶风小时候是什么样子啊?”晏罗杏眸湿软,好奇地看向苏雅,娇声问着。
“王上小时候可听话了,虽然不爱粘人,但从来都不会招惹莫娘娘生气,但莫娘娘却一直不愿亲近王上。”
“犹记得王上八岁那年,自己在后山玩耍时猎到了一只小野兔,满心期待地将它送给莫娘娘,莫娘娘却转头就赐给了下人,自那以后,王上就变得更加不爱说话了。”
苏雅低声说着,低敛的眉目柔和。
晏罗闻言,心头微软,清澈的杏眸浮现丝丝心疼。
“莫娘娘怎么能那样呢?扶风他那么爱她的娘亲,他娘亲却一点都不领会他的心意。”晏罗娇声,心里有些埋怨。
“莫娘娘恨透了赤努邪,王上又带着赤努邪的血脉,所以连带着王上,莫娘娘也喜欢不起来。”苏雅摇头,微微叹气道。
“可怜王上这孩子,自小就没有父母疼爱。”苏雅摇着摇篮,抬眸看向晏罗,面色有些慰藉。
“还好王上有了阏氏,不然他这一生,可就太孤独了。”
晏罗听着,水润的杏眸半敛,柔软的心头微痛。
夜里,凉风微起。
晏罗倚在扶风怀里,细软的小胳膊紧紧抱着扶风的劲腰,白嫩的小脸柔柔地贴在扶风的胸膛上。
扶风捏了捏晏罗软嘟嘟的粉嫩小脸,觉得有些不对劲,今晚的小姑娘似乎格外粘人。
“苏雅又和你说什么了?”修长的指节微屈,轻轻抬起了晏罗的小巧精致的下巴,狭长的黑眸微敛,墨玉般的眼底是清浅的笑意。
“没什么…”晏罗害怕揭开扶风儿时的伤痛,娇声嗫嚅道,瓷白的小脸软软地蹭了蹭扶风的胸膛,像只乖巧的小奶猫。
“嗯?”扶风低声,尾音微微上扬,清冽又撩人。
晏罗粉颊微红,水眸清亮,清澈见底,眼底柔软,带着些许心疼。
“夫君…”小姑娘软软地撒着娇,嗓音软糯甜腻,小手还紧紧抱着扶风的腰。
扶风的心顿时软得化成了一滩水,黑眸暗沉,眼底是炙热的暖意。
“我的小公主怎么这么爱撒娇呢?”扶风轻轻吻了吻晏罗的粉颊,低冽的嗓音醉人的宠溺。
“苏雅是不是说起我小时候的事了。”扶风垂眸看着怀里的小姑娘,低声问道。
“你…你怎么知道?”晏罗水眸半睁,模样呆萌萌的,有些迷糊。
扶风眼睫弯弯,低声轻笑。
“我猜的。”
“嗯?怎么猜的嘛?”晏罗撒娇,疑惑地望着扶风,杏眸娇软。
“阿罗,你今晚看我的眼神就和你平时看宝宝一样。”扶风柔声,修长的指节微屈,轻轻刮了刮晏罗粉嫩的琼鼻。
“哪有嘛…”晏罗闻言粉颊微红,娇声地皱了皱小鼻子,嗓音软软糯糯的,跟含了蜜糖似的,一点一点化开扶风的心。
晏罗看了扶风一眼,杏眸水润湿软。
“就算没有人会心疼你,我也会心疼的,还有宝宝,我们都会爱你,心疼你的。”晏罗忽然勾住了扶风的脖颈,杏眸弯弯,甜甜地说道。
扶风一怔,随后长臂一收,紧紧地搂住了晏罗柔软的腰肢。黑眸沉沉地望着怀里的娇人儿,神色缱卷又温柔。
“阿罗,过去的事我早就忘了,我不恨她,也不念她。或许我的存在只会一遍遍提醒她曾经所受的屈辱。现下想来,我倒是能理解她了。”扶风抿唇,眼底泛着苦涩的笑意。
晏罗闻言,心尖一颤,微微泛疼。
“你才不是谁的屈辱,你是全天下最好的扶风呀,也是我最好的夫君。”晏罗娇声哽咽,眼眶微微泛红。
“小哭包,怎么又哭了?嗯?”扶风勾唇,狭长的黑眸浅笑,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了捏晏罗的小脸。
晏罗娇声哽了哽,水眸一片水雾朦胧,忽而扑进了扶风的怀中,勾住扶风脖颈的手微微收力,红唇轻轻吻上了扶风的薄唇。扶风的眼睫微颤,轻轻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墨色眼底的柔色仿佛要溢了出来。
“阿罗,你……”扶风嗓音微颤,带着一丝期待。
“可以了…”晏罗害羞地垂眸,雪白的贝齿轻轻咬着下唇,语气娇软。从她怀孕到宝宝出生后的一个月,扶风就怕她伤着,一直没敢碰她,夜里就算动情到了极致,却也只是伏在她的肩头低低地喘息。晏罗又高兴他怜惜她,又心疼他一直忍着。
望着晏罗娇软的羞怯模样,扶风漆黑的眸子似是燃起了火,灼烈又撩人。握在娇人儿腰间的手重重地收紧,薄唇猛地压下,炙热的吻瞬间席卷了晏罗,晏罗水眸迷离,娇声喘息着。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揉着少女柔软的娇躯,薄唇重重碾磨着晏罗的娇唇,唇齿厮磨,唇舌交缠。
晏罗喘不过气来,胸腔里的空气似乎都被扶风抽离,身体仿佛化成了一滩水,软软地倒在扶风温暖的怀里。扶风拥紧了身下的娇人儿,伸手打散了纱帐,顿时纱幔轻垂,遮住了一室的幽然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