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后门了,打着一把碎花伞’
一会就有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她面前,曲珂柏拉开副驾驶的门,将精致的碎花伞丢到了雨幕中,与车内的男人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双方都气喘吁吁了,才停下来。
曲珂柏扣好安全带,恢复了端庄,侧身问旁边的男人:“去哪?”
“我带你去吃晚饭,”男人笑着应她:“不过今晚不能陪你,得回家。”
曲珂柏不高兴了:“好似我每天都等着你一样,你哪天有空了,我就能不回家了!我找理由出来也是很麻烦的。”
男人指了指后排座:“是我不对,你不是喜欢这个牌子的包吗?我给你买了一个,放在后面的,你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没有女人不喜欢礼物,更何况是昂贵的礼物。曲珂柏开心的拆开包裹,果然是她最近想要买的那款包。这是限量版的,她跟男人提了一次,没想到他就给她买来了。
见她高兴了,男人才说:“你要是跟家里人说好了,今天就去九里川那住,晚上吃完饭我送你过去。还能陪你一会,晚点再回去。”
曲珂柏笑着说好。
男人也很满意,他喜欢她的精致、洒脱、韵味、更喜欢她的职业,让他觉得jinji、刺激。
可是他们的行程还是没有安排成功,因为曲珂柏接了一个电话,来电显示是——珊珊。曲珂柏示意男人嘘声,在电话里跟张珊珊说了几句话,全程嘴边都带着笑,最后还答应了她事儿:“好好好,我一会儿就来。”
曲珂柏接完电话,无奈的摊手:“干女儿喊我过去。”
男人:“这鬼丫头总是在关键时刻打电话,我让老张过来,开车送你去。我隔半个小时再回。”
曲珂柏一会就换了车去张珊珊家里了,保姆给她打开门,她一走进这个家抬头就看到了屋子里的照片。全是属于这个家庭的亲密照,女儿张珊珊、男主人张怀志,女主人温友敏,和睦又温馨的一家人。
“干妈!”
张珊珊从二楼冲下来,将她拉到客厅的沙发里:“我爸还有半个小时回来,我妈说等他回来再吃饭。我正好这会有事情跟你说!”
在学校里曲珂柏顶多是偏爱好学生张珊珊,在这个家里她还会摸着她的头对她说话:“什么事啊?还特地把我喊过来。”
“我讨厌海芷兰,你帮我整她。”
曲珂柏:“她成绩不好,拖累了全班的平均分,也弄低了升学率。她以后学籍肯定是要下放到附属院校的,我再劝她留个级,你以后也就见不着她了。”
张珊珊心里想着的是不如让她死了好,车都撞不死她!但她也晓得这话不能直接说出口,就说:“这怎么够。要她记大过,被开除,最好是能涉及法律方面的,能让她坐两年牢就更好了。”
“记大过被开除好说,刑事案件我哪有法子。”
曲珂柏也知道,看不惯同学这点小事张珊珊也不可能跟亲爸说让他使手段,太小题大做了,他爸也不会同意。
张珊珊胸有成竹:“反正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好了。”
曲珂柏不置可否的点头说好,在她看来这简直是一件太小的事情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温友敏亲自下楼开门,迎接丈夫回家,她没有注意到自己丈夫亲热的挽着她的手,却对站在旋转楼梯旁的女老师暧昧的轻轻笑了笑。
作者有话要说: 经常被恐怖小故事吓呆,就是那种前面挺正常的小故事,最后大反转的那种……比如电梯里有没有人!打出租车的美女!等等。
第12章 往事
一个名字能代表什么?只能说明这个‘东西’和曲珂柏有关系,可惜海芷兰管看不管理。她是看得见,可也不知道该怎么与这些东西交流啊!
给个名字算什么事呢?!
并且,从前被欺负的经历使她比常人多了一分警惕性——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早上一早,海芷兰就收拾好了东西。本来是不想让亲妈来接她的,家里又没有车,何必让自己妈妈大老远转车跑一趟呢!白家夫妻大约是从女儿那里得知了海芷兰和海妈妈要回乡,提前跟海芷兰联系,说是两夫妻也好久没有回去了,想去看看老人,反正是开车去,请海芷兰母女跟他们一起。
白安国是先去接了海妈妈,又在校门口接海芷兰。
这肯定不算是顺路了,毕竟海芷兰读书的地界不方便上高速,为接她要多绕四十公里路。海妈妈就觉得麻烦人家了,结果海芷兰上车的时候白家两夫妻非得让她坐前座,海妈妈觉得他们俩口子人好,就是太客气了。
白安国赶紧说:“弟妹,不算什么!前几天侄女还帮了我们的忙。”
海妈妈没听明白,只以为是海芷兰帮了白雪什么忙,朋友之间帮帮忙是应该的,她不是特别八卦的人,也觉得上赶着问帮了什么忙不好,就顺着‘嗯’了一句,不说话了。
两口子更觉得这一家人‘藏得深’!属于根本不想让人知道的那一类隐士高人,也不敢将话题往上头引了。
一行人还算愉快的回了老家,路途经过了三个半小时。
——白水镇绿地村。
绿地村原址早移民拆迁了,政府给村民们在县里赔付了房屋,好在考虑到了当地村民的生活习惯,还是将一个村的尽量分到一块。邻里基本都认识,白家和海家还在同一个小区里头。
车子开进去,海芷兰老远就见到外婆在楼门口等着了。
海妈妈打开车门:“妈,你算得真准!”
白家夫妻一听是算得准,立马就竖起了耳朵。可是显然人家一家团聚,起码今日是没有请他们进去坐的的意思了,连话都没有提一提。
等外人走了,海芷兰扑到外婆怀里,也不知道怎么的,眼睛一红,掩嘴就开始哭。外婆的身材不高大,只是个瘦小利落的老太太,可她是海芷兰这条小船最坚实的港湾,是她的避风港。
她以为她不委屈,是没遇着可以哭的人。
外婆也红了眼睛,抱着她的心肝:“不哭了,坏事情过去了好了,往后平平安安,否极泰来。”
海妈妈也抹泪,但毕竟是成年人了,知道在楼下哭不好:“妈,我们先上楼。”
没想到这一哭,一直哭到了晚饭完毕,海芷兰连吃晚饭的时候还在掉金豆豆,最开始两个老人加海妈妈都挺心疼的,等外婆洗了碗出来发现海芷兰还坐在木长椅上掉眼泪就只想笑了。
可她心里是酸的,酸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