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越级?”陶悠悠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炸毛起来,揪董家声耳朵抗议。
“老师,手下留情。”董家声可怜兮兮举爪求饶。
陶悠悠也就揪一下,董家声那么大了,又不是在学校里,不能太落他面子,很快松了手,细思一下自己真的是越级汇报犯了职场错误,当即反省:“我以后不找齐局长了,这回是你刚做我领导,我习惯问他没改变过来。”
真要是上下级关系,哪能讨论这个,董家声只是喝醋陶悠悠和齐中天比跟自己更亲密,陶悠悠一反省,他连忙检讨自责,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陶悠悠在齐中天那里总被他冷嘲热讽挖苦,哪享受过董家声这么细致周到的呵护,心中酸了起来,暗想着,齐中天要有董家声对自己的心就好了,或者,董家声大上几岁而且不是自己的学生。
“老师,张帅的合约我还没录档上报,你问问张帅,愿不愿意更改合约,把青阳县代理改成他家乡洪洋镇代理,如果他愿意,镇级代理每月二千部的量很大了,咱们可以给他申请促销活动,三个月后,他如果能每月四千部,到时再跟他改签青阳县代理协议,你口头承诺他,不会在青阳县发展别的客户。”董家声朝陶悠悠眨眼。
这是在帮张帅尽量争取好处的同时,也是试探张帅有没有充分信任她,值不值得她豁出去帮他。
陶悠悠朝董家声竖大拇指,叹道:“你才做销售多久,怎么脑子就这么奸滑了。”
“我有经商天分呗。”董家声得意地笑,说:“青石镇的那些经营户一直就从g市进货,每家都有卖ck手机,但是没有一家主推,都拿ck手机砸价狂踩推别的牌子的手机,我这回谈下个代理,一个月五千部的定量。齐中天刚才会议上给我下了任务,华南区第二季度定量十万部,第三季度定量十五万部,第四季度定量二十万部。”
“这么狠?”陶悠悠惊叫,华南区一直是正泰销售业绩最差的区域,以前一季度只六七万的出货量,经理因而引咎辞职,并到罗薇手下那两个月,有董家声加入,第一季度也只出货八万部。
“陶悠悠,通知华南区同仁,下午两点上班后开会。”董家声清清嗓子,威严地看陶悠悠,“我要把任务落实到你们头上。”
陶悠悠笑得打跌,清脆地应了声“是”就要出去通知同事。
董家声和她玩儿来着的,见她当真了,急忙喊住她。
通知开会这种事得由他的助理刘超来干。
还不到下班时间,陶悠悠登陆企鹅给张帅发新提议,张帅毫不犹豫同意,陶悠悠于是给他重发协议,让他签字后先把电子档传回正泰,随后再快递原件回正泰盖章。
至于订货,当天上午就可以打款过来,她会敦促着当日给他发货。
“哥,你要开拓的是青阳市场,签这样的协议行吗?”张帅的妹妹张乐忧心忡忡问。
“当然行。”张帅目光炯炯看着和陶悠悠的企鹅对话框,说:“陶悠悠这么支持我,我对推ck手机信心更足了。”
张乐不赞同,说:“正泰门槛太高了,咱不如不主推ck手机了,反正三个月完不成定量合约作废,咱也不算违约,天奇不是来找你了吗?开出的条件挺好的,还没有进货定量。”
“上不了量咱们赚什么钱?”张帅摇头,冷哼了一声,说:“天奇的那经理在我找上门时摆足了架子,听说我和正泰签下合约才着急了,百般优惠讨好,太小人了。以小见大,天奇的上层管理人员也不能相信,我要立足长久的,当然是和正泰合作。”
陶悠悠不知自己无意中跟天奇较量了一番赢了。
下午两点开会,董家声将华南区各个销售员的负责区域重新作了规划,并给各人明确定下销售任务和相对应的奖惩。陶悠悠分到cs平原区域。
cs平原有四个地级市,海珠市、南江市、榕州市、阜江市。
青阳县隶属榕州市。
ck手机目前在cs平原客户廖廖,联动和移通两大通讯巨头都没打进去,销售较好的是海珠市,每月有五千部的进货量,原来把握着海珠市的销售员谢旭听说要让出地盘很不高兴,后来听董家声说陶悠悠得把他的范围区临海市开拓出同样进货量作为交换,也便不出声了。
陶悠悠有些不乐意,董家声下班直接去学校上课她未能逮到人问明白,这晚便一直强撑着不睡觉,静静听隔壁动静。
董家声夜里十二点才回住处,陶悠悠以往不知道他回来这么晚的,想着他学校公司两头跑很辛苦,不由得有些怔神。
他那样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还是别问了。
陶悠悠换了睡裙正准备关灯睡觉,敲门声响起。
这个时候来的自然是董家声,不知他有什么急事,陶悠悠来不及换衣服急忙过去开门。
“老师,你怎么这么晚还没睡觉?”董家声没急事,只是从阳台看到她亮着灯就过来了,“是不是安排你和谢旭交换销售区的事有疑问?”
他问了,那就说吧。
陶悠悠扁嘴道:“自己跑出来的客户是亲娃,你让我把亲娃和谢旭交换做后娘去,我想不明白。”
“真为这事啊。”董家声笑,往屋里挤:“我仔细分析给你听。”
在大门口说话不方便,不过身上穿的是睡裙,虽然是保守的直筒纯棉睡裙不暴露,可里面没穿胸衣,让他进来忒不方便,陶悠悠推他,说:“晚了,明天再说了。”
董家声不肯走,哎哟了一声,皱眉说:“老师,你推到我伤口了。”
“你又受伤了?”陶悠悠气急败坏问。
“刚才下车的时候没站稳摔倒了。”董家声捋袖子,手肘一片刮擦伤痕。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平衡能力不好吗?动不动就摔。”
陶悠悠心疼地唠叨,一心急,避讳也忘了,侧身让他进门,又急忙拿药箱。
伤痕不重,不过新伤底下还有旧伤痕,触目惊心,陶悠悠看得心口一阵阵抽搐,揪疼得慌,取棉签醮了碘酒仔细涂抹,抹完了,又拿纱布仔细包扎。
今晚没想施苦肉计的,只不过下车时习惯性看她的阳台,发现还亮着灯,疏神间就摔倒了,董家声居高临下看着陶悠悠毛绒绒的柔软的眼睫毛,看着她秀挺的鼻子,看着她因没有束缚而春-光更盛的身体,心跳蓦然加快。
“洗澡的时候小心些,举着胳膊别湿到水。”包扎完了,陶悠悠唠唠叨叨叮嘱,听不到应声,不解地抬头看,瞬间被董家声的眼神震住。
那样的光华流转璀璨晶亮的的眸子里两团灼热的火焰在燃烧。
陶悠悠被烧得有些眩晕。
双人沙发很小,他刚才落座时又故意占了中间,她就坐在逼仄的角落里,背后是沙发扶手,退无可退。
他的气息充满侵略,霸道专-制,迫不及待。
“老师,你真美。”董家声低下头,凑到陶悠悠的耳边低低说话,声音沉暗嘶哑,带着不可捉摸的诱惑。
陶悠悠害怕得无法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