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姜小海看到了合适的院子的时候,一个小院子,带着三间正屋,但是小夫妇俩惧是满意地不得了。当下约定了,明日就去过户。但是等回到了家中,看着自己的屋子里被翻得底朝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果然,银子没了。
姜家二老也没有抵赖,几十两的银子都是他们拿走的。“你们不是想要买院子吗?我跟你爹将棺材本都贴进去了,买了一处大院落,你们跟你们大哥一家往后就住新院子。这个旧院子,往后我跟你爹,就跟老三一道儿住了。”
姜小海的媳妇当场就气哭了,哭着要叫官爷来,说是家中进贼了。但是姜家二老面有不喜,甚至撂下了话,这家还没分呢,轮不到一个儿媳妇来指责公公婆婆的不是。
姜小海将媳妇送回了娘家,他很清楚,就是官差来了,也不管事儿。况且,他身上是半个铜板都拿不出来了。
姜小海在苗进的棚子里住了三日,红着三日眼后,姜小海就托了苗里正,给他也搭一个棚子,然后就回了姜家, 要求分家。姜家二老自是百般不愿,但是在姜小海说了,只要分家,可以净身出户。
老大媳妇一听就动了心思,两进的大院子,若是姜小海主动不要了,那么往后就是连他儿子娶媳妇的地儿都有了。老大跟他媳妇一嘀咕,答应了以后在老三娶媳妇的时候,他们家出十五两银子后,老三也心动了。在老大老三一怂恿下,姜家二老头脑一热就答应下来了。
在找了人帮忙主持了分家后,姜小海偷偷地松了一口气。幸亏姜家人也只知道他帮着人家跑跑腿,也不过就是比以前在牙行的时候,稳定了一点儿。将家人也不是没有打听过,在听说了是村子里的一个大夫,在大发了一笔动乱的钱财后,姜家人就再也提不起兴趣。
末了,姜家二老是说了一番话,“老二啊,你那个媳妇嫁进门时日也不短了,若是不能生养,就趁早休了。原还以为是个好的,竟然大逆不道地能说出状告公爹婆婆的话来,可见一直是心里黑着的。”
姜小海回道:“你以为净身出户,还会有哪家的愿意将闺女嫁给我?若不然将我的银子还给我,说不定我还能娶个你满意的儿媳妇回来。”
姜母一听姜小海的话,立刻就不再提了,“银子早就已经买了院子了,我又不是不让你住,是你自己要死要活地要分家的。不过就算是分家了,你也是姜家的儿子,家里总有你住的地方的。”
姜小海嗤笑了一声,转身就走。
姜小海出了姜家后,就去岳父家请罪,将媳妇托付给岳父岳母,让舅兄多留他的媳妇儿多住几日,等他拿了工钱后,再去租个院子回来。哪成想,姜小海的媳妇在听说了银子没了,只得了一张分家的纸后,狠狠地哭了一通后,就回屋整理了随身的衣裳,就要跟姜小海去住草棚子。
如此,姜小海跟媳妇就在池塘上住了下来。
宁南星听说了后,跟姜小海允诺,若是这三十亩池塘伺候地好了,宁南星出钱给姜小海在这池塘边上给他起一个院子。
所以,在看到了白花花的莲藕的时候,姜小海控制不住地狂奔。一直到精疲力尽,才被他媳妇给扶了起来,慢慢地往回走。
姜小海已经沸腾瘫了,宁南星无奈地摇摇头,不得不站出来陪着沈长致招呼着,宁南星不愿意与秦掌柜这些商户虚以为蛇,所以,只是跟在沈长致的身边记着账。卖出多少的莲藕就记下多少,都记在纸上,回头方便算账。
秦掌柜就算是想要全部拿下,但是一池塘挖出来的莲藕足足有几千斤,秦掌柜不得不忍痛分了出去。不过江夏城的份额虽然分了出去,但是临近的两个城池里的酒楼,可是要好好地经营……
秦掌柜被众人推了出来,虽然,大家伙儿你一言我一语地大多定了一两百斤,毕竟这个莲藕的价格还不晓得。就算是心动,但是想到早前从别的地方运过来的价格,那就算是再心动,也是歇了大半的心思。
沈长致几人也没有想到会挖出来这么多的莲藕,还是肖老头儿躺在躺椅上悠闲地道:“往北边去,那边的粮食大户每年的莲藕都有好几个季节的,有夏日里成熟的莲藕,也有秋日的,就是留着冬日的莲藕也有。只是这价格,自然是节节高攀,夏日里的三十文左右,秋日的五十文,等到了冬日,这莲藕就得看人情买了。”
苗进一听心里一震,他还是孤陋寡闻了。往后,他也一定也要琢磨琢磨能越冬的莲藕。
沈团团沉吟了半晌,“咱今日的这场面恐怕等人一回去就能传出去,这钟莲藕说是难,也难的,难在这一亩的产量上。说不定,来年,就会有不少的人争着抢着也要挖池塘种莲藕了,所以,说不定未来几年里,咱都赚不到几个银子,所以头一年,一定要赚钱!说不定接下来的几年,都要靠着今年养着。所以,咱家的莲藕就是要便宜,也不能太便宜,总是要考虑着未来几年的。”
沈长致也清楚沈团团说的是实话,又问了一回苗进这十亩的池塘约莫着能挖出来多少的莲藕。
苗进一直没有离开池塘,虽然拄着拐杖,但是一直绕着池塘走着瞧着,心里也约莫有个数儿,“八九千斤是足足的。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池塘的产量是最高的,因为我三个池塘种植的方法是不一样的,剩下的俩个是不可能有这么高的产量的。”
亲口听到苗进说是有八九千斤的莲藕,就是连沈长致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真的是比种田赚多了。“这样吧,就先定下30文一斤,若是他们还价了,咱就稍稍便宜一点儿,最低25文是底线了。”